第六十三章：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他是第一次？
但是我沒表現出來，肖沉壁那麼愛面子，我說出來他估計能在飛機上跳下去。
到了地方，顧清竟然在飛機場接我，看到肖沉壁沒意外，對他點點頭，將文件遞給我，「我給你的東西你處理好，這次的合約必須拿下來。」
肖沉壁一把搶走，打開看，眯眼睛瞧我，跟著說，「這個東西不好處理，你別染了一身騷。」說完，他將文件塞給顧清，摟我肩頭，「這個合約你自己去。」
顧清站著沒動，打量我和肖沉壁。
我回頭還是將文件拿了過來，仔細瞧，的確是不好拿。這裡是重工企業比較多的地方，偏偏這一家又是客戶最多的一家，不愁沒銷路，可是顧清卻將價格壓的這麼低，還有很多霸王條款，想拿下來估計是難，但也不是沒辦法。
我瞧顧清，他倒是尤其輕鬆，這個奸商，該是已經想到了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必須叫我去。
我硬著頭皮只要應下，誰叫我現在還在顧清手底下是個工具，他還捏著我的身份，一旦公開我是誰，那就亂套了，說我是白家人，說我是裴展鵬妻子？這兩個身份都不能說。
我答應下來，跟著顧清回了酒店，剛到地方肖沉壁就走了，原來他也是來參加這次的酒會的。
顧清在酒店跟我說了說這次合約的要點，抓著一個地方說了很長時間，我卻沒注意聽，我只注意到了最後的一項，他這麼故意引誘我注意一個不是很重要的地方叫我十分懷疑他的用意。
我挑眉看他，猜測他心中打算。
他停下來，看我一眼，自己喝了口茶，竟然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你想進肖家？從前還可以，現在不行，你該知道自己是誰。」
我是野模，我知道。我也沒想過要進肖家，我就是……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沒回答他，指著最後一個地方說，「記住了，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拿下這個合約你就再給我你手裡的百分之二，我要的是白家股份，你要的是生意，我們各取所需，至於我是否會進肖家，跟你沒關係。但這裡，你不告訴我理由，我想你那邊是沒資金吧？你還想空手套白狼？」
「……沒有自知之明會死的很慘，你想做第二個裴展鵬？」
我笑，我做不了第二個裴展鵬，我也不再會做第二個白夢鴿。
生意想拿，還不是沒辦法。
那個老闆我從前接觸過，他有一個愛好，誰人都不知道，儘管他已經有一兒一女，可是他背後呢？
我知道如何投其所好。
他喜歡白嫩的跟兔子一樣的學生，年齡不超過二十不小於十八，所以這樣的人不難找。
我叫桃子臨時去她那邊聯繫從前的人給我試試，她當時就答應了。
桃子說，那個圈子的人其實看著挺大，其實也不大，因為都玩的很開，所以大家之間都認識，不管是外地的還是本地的，一般都在一起糾纏過，其中啊，就有這個老闆。
當天晚上，我去接了桃子找來的人，我一見，喜歡上了，這哪是男生，分明是有些男生氣質的女生啊，皮膚好的跟雞蛋一樣，臉白的跟面一樣，誰能不喜歡。
他沖我笑，話不多，只問了我價錢，我給了他五根手指，他眼睛放光，嘿嘿一樂。
當天晚上，酒會開始，我跟在顧清身後，肖沉壁還沒來，我在人群中尋找我們的目標，那個叫劉晨的胖老闆。
劉晨還是那麼胖，油頭油臉，身上的西裝勉強扣上扣子，挺長的腿支撐個一個大肚子，沒有脖子，笑起來一臉橫肉，滿口黃牙，但是他有一個地方很受矚目，就是一張尤其好看的嘴巴，笑起來那彎彎的嘴角就好像在放電。
顧清沒急著過去，示意我過去。
我站著沒動，之後那個小男生就走了過去。
劉晨一見就喜歡上了，抓著他手不放，笑的聲音很大，整個場合都回蕩著他的笑聲。
顧清看我，他該知道那個人是我叫去的。
劉晨跟那個男生說了會話兩個人就走了，我跟在身後。
睡了也不能白睡，生意有了證據也要有。
聽說他媳婦可是這裡的一個比較厲害的將軍的獨生女，這關係，夠鐵吧，我的證據也得足夠硬，不然人家老婆為了護自己丈夫把我處理了，我估計連骨頭都剩不下。
跟著劉晨上了三樓，正要拐過去，肖沉壁擋住了我。
我對他使勁瞪眼，他又要壞我好事。
他拉我就走，我還不能叫，他拉我進了衛生間，堵我嘴巴，他才吸過香煙，嘴巴裡面滿是煙的味道，我以前覺得這個味道是這麼好聞，只知道吸了香煙不會發愁，誰想到他親了好會兒才將我鬆開，微微喘息，頭髮都有些亂。
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帶著笑，「跟你親就是這麼帶勁。」
「跟別人親不帶勁？」
他嘴上的溫柔瞬間就沒了，拉我腮幫子扯的我肉疼，「嘴巴給我老實點。你想去拍照？」
我點頭，揉著有些疼的臉，「我得留下證據，不然那劉晨到時候不承認還會反咬我一口，我不雞飛蛋打了？生意必須得做成，人我必須得抓住，百分之二我一定要拿到手。」
他冷笑，眼皮在我臉上耷拉一下，抓我手往外面走，還不忘往外面看了看才拉我出去，下了樓到他車裡，他才對我說，「你以為就你想到這個法子就萬無一失？就你能用這個法子了？那個圈子都不知道？」
是啊，我怎麼給忘記了呢，我當年還是一個屁都不懂的小傻丫頭，當時的我看出劉晨好這一口，難道別人不知道？別人沒用過？
他繼續說，「他老婆多厲害，還生了一兒一女，不離婚是為了什麼？就看上劉晨的錢了？他老婆比他有錢，想想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難道兩口子都這樣了還有感情嗎？
不離婚……
無外乎是為了孩子，為了彼此的生意背後的利益。
他劉晨的老婆……
啊，她背後也有人，維持婚姻，維持父親和孩子的關係，各自玩各自的，誰都不干涉，這樣夫妻有一條最好的保證，對方出事了絕對會保護對方，所以我這裡的證據不但造不成劉晨的威脅還能叫我自己死的快一些。
我有些后怕。
肖沉壁拍我肩頭，「怕什麼？」
我抿了抿唇，沒吭聲。
「其實想拿生意很簡單，劉晨老婆那邊再投其所好就成，他老婆身邊有個已經跟了她十年的人。」
我想了我自己是做不到的，與其叫我自己親自涉嫌還不如直接丟給顧清呢，反正生意不是我一個人的，可是在告訴他這個辦法之前我得拿到我的百分之二才行。
可顧清不傻，他給我算賬，說如果辦不成這筆生意，給了我百分之二等於他失去了百分十七，這一樁生意可以叫他直接在內地站穩了腳步，給了我百分之二也沒什麼，可要是不成，那虧損的都算我頭上，還叫我將之前給我的百分之八都還回去。
我氣的就差罵他娘了，忍著怒氣沒吭聲，就這麼僵持。
我沒說，他也不問。
在這裡的隔天，肖沉壁約我出去吃飯，說帶我去一家好一點的飯店吃飯。
我氣著顧清，也懶得看他，直接跟肖沉壁出來了。
肖沉壁笑眯眯的，先送了我一條項鏈，之後拉我去了酒店。
上菜前，他用紙巾擦著自己跟前的桌面，又幫我擦，擦好了才開口說，「投其所好也不是隨便誰都行，錢要花在刀刃上，那個人不簡單，跟了十年，女人有青春男人也有，異性戀其實很好解決，他這裡有劉晨老婆，背後也有自己女友。」
啊……
我明白了。
肖沉壁有意無意的給我說，從中提醒了我，我兩眼放光，告訴顧清劉晨老婆背後的男人還有一個處了十年的女友。
這個女友是關鍵。
這個女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男友背後傍富婆，劉晨老婆背後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小鮮肉有女友。
要是安排見一下，要是女友想結婚叫男友跟富婆分手，要是富婆不同意，要是劉晨知道這一切都影響了他生意，那就熱鬧了。
有些時候不怕事情鬧大，就怕鬧不大。
但是在鬧大之前，全部的證據和消息都內在顧清這裡，那就好辦了。
別說是百分十七，百分百就能拿到手。
顧清那邊很久的沉默，恩了一聲，儘管話不多，我知道他是很有把握的。
掛了電話，肖沉壁眯眼看我，手指挑我下巴，「怎麼謝我？」
我不能肉償，我買東西也沒錢，我吸口氣，「我陪你吃頓飯吧！」
他哼哼，臉上陰霾一片。
這頓飯吃的尤其的不好，氣氛緊張，難以下咽。
等我們出來，他拉我上車，指了指前邊酒店，「我現在興趣很大，飽暖思淫慾……」
我不知道別人的求歡方式是什麼，但是肖沉壁的方式我是真受用。
可我不想，「我沒興趣，我還沒吃飽。」
他使勁皺眉，低頭瞪我。
我以為他還要像從前那樣拉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