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死定了
等那人回來,我已經連續給肖沉壁打過兩次電話,起初是沒人接聽,之後我還沒說上話外面的人就將門開了,我慌忙又將電話塞進內衣里,裝作肚子痛的樣子站在門口。
房門被打開,我之前準備好去踢他的腳還沒伸出去,就看刀男人手裡握著的刀子,刀光在昏暗的燈光下很亮,刺的我眼睛疼。
「出來,臭婊子,解決完了好好伺候我。」
這個人個頭不高,很強壯,緊身的背心在身上凹凸有出肌肉的輪廓。
我知道我不能一擊制勝制服他肯定會很慘,所以我不能輕舉妄動。
我跟著他出來,他狠狠捏我屁股,我痛的擰眉。他推我進樓上,是一個蹲坑式的衛生間,味道很重。
「大哥,關門吧,你看著我,我拉不出來。」
他拿著刀子站門口不動。
我瞧見了握在手心裡的套,「大哥,我跑不了,這是二樓啊,我就算跳下去也摔斷腿了。」
他將我打量一番,眼神裡面全都是不快。
我故意擰眉,按著肚子做難受狀。
「大哥,求您了,我一會兒好好伺候你。」
他一聽,哼了一聲,眉目舒展開來,回身將房門碰的關緊,震的我渾身一顫。
我站在這裡面四周瞧,身後只有巴掌大的窗戶,就算上面沒遮擋,我也爬不上去。但是,不逃出去還真不行。
肖沉壁的電話還在通話中,可他沒說話,在等我這裡回答,也不知道他那邊是不是真的在乎我,我對著電話吹起,「掛了。」掛斷之後我發信息給他——我在二樓衛生間,目前是安全的。我想逃出去。
沒想到,他很快回復——別動,危險,我在找你的位置,十分鐘。
十分鐘?
十分鐘怕是我都要被那個人生吞了。
我焦急的回——肖總,我一會兒見機行事,要是你找不到我,就別找了。
時間一長,我不是死了就是被玩殘了,找我也沒用。
發完最後一條消息,我將電話關機,以防過會兒他打進來叫外面的人發現我藏了電話,塞進內衣里,抓著衛生紙團成一團扔進馬桶,按了抽水的按鈕起身出去。
男人回頭將我身上打量一番,哼了一聲,「過來,老子可不想在這兒解決。」
他又帶著我去了樓下,偏北角落一個更小的房間,開了燈,滿地的狼藉,卻有一張木板床。
我心頭一凜,難道我真的要跟他做?
正猶豫,男人拿著刀子在我跟前比劃,落在我肩頭,衣服被劃開一條口子,身子靠過來,好像火,呼吸都粗重了。
我渾身一僵,無比抗拒。
他用膝蓋拱我,我踉蹌著往前撲,「給我脫了,撅起來……」
我磨蹭起身,偷偷打量他手裡刀子,只要他將刀子放下,我就有機會拚死一搏。
我沒解褲子,一點點解身上襯衫。他歪頭瞧我,卻不急,好似很樂意享受這樣的等待似的。
扣子一點點解開,還未脫,他一把扯下,嘶一聲,徹底被撕碎。
「快點,草,想急死我?」
我吸了口氣,看著自己顫抖不已的手指,開始解褲扣子,拉鏈才拉開。他開始著急,就要來脫我褲子。我拽著不放,他也著急,扔了刀子轉身過來。
我馬上回頭,伸手抓他臉,狠狠一條。
他痛的伸手。
我又睬他腳,力氣用盡。
他吃痛大叫,他褲子已經解開,我直接往下一拉,他有些發怔,我狠狠一拳,那鼓起來的地方彈我一下,「啊……」
他痛的倒在地上大叫,我抓了刀子對著他身上戳,不等瞧他,直接往外面跑。
跑出來我四周一瞧,選擇了房子後面更不好走的地方跑,一面走一面給肖沉壁打電話,那邊很快接起,聲音低沉而又冷,「誰?」
他這是擔心我出事了?
「是我,肖總,我逃出來了,我往房子後面跑,你的人來這邊找我,我……遭了,那個人追上來,我不能說了。」
我扔了電話,直接繼續往裡面跑。
從來沒跑這麼快過,腳下滿是泥濘,偶爾還有建築垃圾,鐵釘子扎進我腳底,我痛的扭曲了臉,隨便抽出去繼續跑。
身後的人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來越慌,要是再被抓回去我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跑啊,一直在跑,機械的邁著腳步不知道跑了多久。
好在,前邊有人家。
是村子。
村子不大,一眼望到盡頭的那種,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現在也不知道幾點,村子安靜的厲害,連聲狗吠都沒有,只有一兩家還亮著燈光。
我還不知道被誰抓,所以不能驚動村子的人也招來麻煩,自然不能吭聲。
身後追蹤聲音越來越近,腳步一陣緊過一陣。情急之下,我隨便挑了一戶沒開燈的人家鑽進了院子,摸不清前方的路線,只聞到周圍一陣難聞的氣味。
才進來,身後就有人接近,「去那邊,你們去那邊。草,抓到了往死里打。快點……」
聲音有些遠,可是腳步卻很近了,有人走過來。
我顧不得前邊是什麼,看到一個洞口,直接鑽了進去。
陡然,一股惡臭傳來,沉悶的味道嗆的我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這裡原來是雞窩。
頂著巨大的臭味我趴在裡面一動沒動,周圍無比的溫暖,全都是貓在這裡睡覺的雞,好在夜裡沒燈的時候它們也不會亂叫,擠在一起儘管味道不好,好在很溫暖,我竟然還有這種追求。
過了很久,外面有動靜。
我捂著臉叫自己呼吸變淺,盡量叫自己再往裡面躲。
「草,人呢,我剛才好像聽到這裡有聲音啊。」
「找,看什麼看?」
「小點聲,被村子里聽到了我們都完蛋。給老姐打電話,就說人丟了,草,我繼續找。」
「真他嗎晦氣,叫那個臭小子玩女人,這會倒好,就算沒死,回頭老姐也不會放過他。你們繼續找,去那邊,小點聲,電筒關了,關了,能不能不那麼蠢?」
那個人走遠,可這裡還站著兩個,過了很久才安靜下來。
我呼出一口氣。
繼續躲在這裡不敢亂動。
我以為我要在這裡躲一陣就能過去,或許肖沉壁會找到我,儘管我最開始的時候沒指望他會接我電話真的幫我,可是他後來接了電話我就有了希望,就算他現在不來,我也安心。
人在高度緊張之下是無比的鎮定,我想我現在就是這樣,哪怕外面一點點的聲音我都會聽到。
幾個人在我躲藏的雞窩跟前來回跑了好幾趟,天亮的時候才走遠。
可我還是趴著沒動,但是我忘記我躲藏的地方是雞窩了。
天一亮,它們就要出去,還有公雞在打鳴,這家主人也出來了,估計是來餵食。我這個時候出去肯定一陣騷亂,可不能不動,伸手將身後的它們一個個的拽出去,我繼續往裡面藏。
果不其然,幾個人又回來了,「大娘,問一下,見過一個女人從這裡經過嗎?」
「什麼女人?沒見過,你們哪裡的?偷狗?我家沒狗,快滾,你們這群孫子,村子的狗都被你們偷沒了,還來偷女人?滾出去……」
「哎,哎,大娘,大娘,不是。」
「走走走,這裡沒人,去那邊繼續找,肯定跑不了,別的地方沒路,一定藏在村子里,實在不行我們挨家挨戶搜。」
我屏聲靜氣聽的一陣心顫,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老姐是誰,難道是安妮姐?安妮姐手下經常會這麼叫她。可我跟安妮姐沒這麼大仇恨吧,並且她想對付我還用這麼費力氣嗎?難道是知道了我在背後利用肖沉壁騙她?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都有些昏沉,或許是因為雞窩裡面空氣稀薄,味道極其的重,導致我頭痛的厲害。
實在憋悶不住了,我要出去透口氣,看到周圍沒人了我才從里看爬出去。
天已經大亮,很多人開始出去勞作,我要避開村子人走才行。
才出院子,就看到村口站著的那群人。大約十來個,每個人都長的人高馬大的,我要是被抓住了,還能好?
轉身我繼續往村子裡面走,腳底很痛,釘子一定是生鏽的,就算我跑出去不及時打破傷風針也是死路一條,我要抓緊回去才行。
不想,一輛車子出現在村子的另一頭。車笛鳴響,糟糕,是抓我的人。
前有攔路虎,後有殺人,魔鬼,我來回看了好幾眼,確定我現在是被憋在中間沒處躲藏。並且我現在目標極大,身上只穿了一件內衣,滿頭的雞毛,一身的雞屎,還能往哪裡藏?
正在我猶豫之時,村尾的人開始跑過來,比劃手裡刀子對我大叫,「臭婊子,給我追,追……」
我低罵一聲,撒腿就往車子的方向跑。
不想,從車子裡面下來的人竟然——尚菲菲。
我大罵糟糕,抓我的人竟然是她,那我今天是死定了。
從她的車上還下來兩個彪形大漢,兩個人站路口上,堵住了我衝出去的路。
我停在路中央,身後就有人要來抓我,「碰……」巨大的聲音在山間久久回蕩,好像雷鳴。
所有人驚的回頭,我也在緊張四處觀望,就在尚菲菲車子後面還有一輛車,從裡面走下來修長高大的身影,手裡的鐵傢伙還在冒著白煙,我提著心徹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