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5章:裴少暈倒了
裴湛鈞的語氣淡淡的,好似是在說著什麼平常的事情一般。
金煦瑤沒有想到裴湛鈞的聯想能力如此的好,更加沒有想到他能夠猜到自己的身上,臉上立刻驚訝了一下,帶著淡淡的心虛。
反倒是裴臻臻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金煦瑤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說的好是朋友,說不好是利用。
這個道理裴臻臻心中懂,金煦瑤的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
裴臻臻紅唇勾了勾,沒有吭聲。
裴湛鈞直接笑了起來,眼角眉梢噙著的都是警告性的陰鷙,語氣低低沉沉的:「裴臻臻,我和鄭小姐的事情無需你來插手,但是你來這裡的事情和你父親說了嗎?」
語氣淡淡的,裴湛鈞眼眸輕輕的挑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來的都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即視感,眼眸中醞釀出來的都是陰鷙:「還是說,你現在就想要讓我給你父親打電話,讓他親自給你說,將你從這裡領走?」
裴湛鈞的大伯,也就是qq,為了展現自己換取自己在ww那裡的信任,還有表現自己對於景宇集團沒有半分企圖的念頭,就千叮嚀萬囑咐裴臻臻不要和裴湛鈞距離太近,也不要將家裡的事情和裴湛鈞說,就怕裴臻臻一個不小心就吐露了出去。
這些裴湛鈞自然是知道的,qq對於景宇集團的心思裴湛鈞也是能夠察覺的,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這般說。
果然,裴臻臻的臉色瞬間就難堪了起來,她不過是從金煦瑤那裡聽到關於鄭齡和裴湛鈞的事情,害怕自己手中的權利真的被鄭齡的枕頭風給吹走,才這般的急急忙忙的過來,但是現在,看著裴湛鈞的臉色,裴臻臻的心中打著的都是退堂鼓。
手指輕輕的在扶手上敲打著,聲響不輕不重,但是卻震懾人心,帶著一種無形之間的壓迫。
裴湛鈞勾唇淺笑,眼眸醞釀出來的都是寒色,視線緊鎖在了裴臻臻的臉上,語氣更加的輕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手中那個項目似乎賠了不少的錢,你讓集團財務部經理將這件事情給壓了下去,可是你覺得你能夠瞞得過我媽?」
裴湛鈞的聲音輕輕巧巧的,卻猛然的讓裴臻臻的眸子瞪大了不少,視線之中帶著的都是不可置信。
裴臻臻不知道這個消息她明明藏得很好,卻怎麼被裴湛鈞知道的。
「這樣吧。」視線淡淡的掃實在了裴臻臻的身上,裴湛鈞在明亮的光線之中淡淡的笑著,身上的西裝將一張英俊的臉勾勒的更加的儒雅,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都是一種貴族的氣息,身子懶懶散散的靠在了椅子之上,姿態之中帶著幾分的慵懶和陰鬱:「如果你在後天我回集團的事情便將這個空子給補上的話,我就既往不咎了。」
「如若不然……」裴湛鈞抬眸,輕巧的笑著,卻宛若是地獄裡面的撒旦一般:「你就在家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裴湛鈞的話如同是平地驚雷一般,將裴臻臻炸的整個人都差點瘋了,手中捏著手包的力度越發的大了起來,眼眸中帶著的都是猙獰:「裴湛鈞,你……」
金煦瑤的語氣中帶著的都是氣急敗壞,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管怎麼說,裴臻臻和裴湛鈞都是親戚,身體里留著相同的血液,裴臻臻不敢相信裴湛鈞竟然對自己這般的心狠手辣,在鄭齡和金煦瑤的面前沒有給自己留絲毫的情面。
那筆錢有多少,既然裴湛鈞能夠查得出來,自然也肯定是知道的,如果金煦瑤將這筆錢還上的話,那她今年手頭便都不寬裕了,這對於裴臻臻來說是個無比沉重的打擊。
裴臻臻還準備說什麼,就聽見裴湛鈞的語氣輕飄飄的,眼眸落下來的都是陰沉:「裴臻臻,我手中掌控你的事情也不止這麼一件,如果你還上了,保證不招惹我了,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
「但是如果你死性不改的話……」裴湛鈞抬眸,唇角勾出來的都是輕笑:「長兄如父,我不介意代替你父親好好的管管你。」
裴臻臻語噎,就算是心中多麼的不滿,此時此刻卻也不敢說什麼,唯恐裴湛鈞將以前的東西翻出來。
裴湛鈞不打無準備之仗,這一點裴臻臻心中無比的清楚,這也是qq為什麼不敢輕易的動裴湛鈞的原因之一。
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敢和裴湛鈞硬碰硬,裴臻臻當然也是不敢的。
紅唇抿了抿,裴臻臻將自己現在的難堪全部都歸到了金煦瑤的身上,視線惡狠狠的朝著她瞪了一眼,眼眸中帶著的都是陰鷙的情緒,身側的小手狠狠的捏著,轉眸朝著她狠狠的罵道:「廢物。」
說完之後,裴臻臻抬腳便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劇組,臨走之前連給招呼都不給裴湛鈞打。
自己的擋箭牌離開了,金煦瑤自然也沒有臉繼續的在鄭齡和裴湛鈞面前待著,心中充斥著的都是對鄭齡的恨意,金煦瑤頭也不抬的跟在裴臻臻的身後離開了鄭齡和裴湛鈞的面前,形色匆匆的厲害。
隨之而來的便是從金煦瑤的休息室里傳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這個聲音很明確的體現出來了金煦瑤此時此刻的心情。
等到眼前礙眼的人都離開了,鄭齡這才淡淡的笑了起來,好像是絲毫不將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中一般,捧著手中的水杯楊了揚眸,很聰明的一聲不吭。
兩個人之間反倒是裴湛鈞先張口了,黑色的眉頭消除了剛剛所有的陰沉,多了幾分綿長的笑意:「你就不好奇剛剛的人到底是誰?」
鄭齡是個聰明人,這一點裴湛鈞一直都知道,否則的話,鄭齡也不會那回裴湛鈞和魏詩詩說話的時候,自己戴上耳機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了。
但是裴湛鈞卻沒有想到鄭齡這麼點的年紀便能夠自控能力如此的好,剛剛這麼大的鬧劇,鄭齡竟然一點都不關心。
鄭齡輕輕的搖了搖頭,就好像是剛剛被裴臻臻一個「情婦」所激怒的人並不是她,眼眸輕揚:「剛剛那位裴小姐到底是誰,你和她的對話中已經表示的很明顯了,我沒有什麼別的疑問。」
裴湛鈞點了點頭。
鄭齡感覺自己和裴臻臻之間的「緣分」就不過是這麼一次了,但是誰知道今後的日子裡兩個人的緣分不斷。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現在羅導再次喊了一聲,所有人統統集合,進行再一次的拍攝。
這次依舊是金煦瑤一個人缺了席。
剛剛的事情,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看在眼中,但是卻誰也沒有替金煦瑤感到不平或者是不滿,畢竟剛剛的情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當羅導指桑罵槐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吭聲,直到助理將金煦瑤再一次的從休息室里請出來,羅導的聲音才停止。
金煦瑤站定在羅導的面前,身上的衣服因為在休息室中的折騰帶著淡淡的凌亂,眼眸中同時間也帶著沒有消除的恨意,視線第一時間便盯在了站在一旁的鄭齡的身上,身側的小手狠狠的捏著。
這一切都被羅導給盡收眼底,眉頭輕皺的咳嗽了兩聲,將金煦瑤的心神給召喚了回來,手指點了點手中的劇本:「你準備好這段了嗎?」
幾乎所有工作人員看著裴臻臻的視線都不太對勁,金煦瑤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說沒有準備好,她在沒有勾搭上裴湛鈞的時候,還不想要離開劇組。
金煦瑤便只能夠點頭,語氣中帶著的都是尷尬:「我準備好了。」
「那行,開始拍攝吧。」羅導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抬手看著鄭齡和金煦瑤站定了,便聽到有場記大聲的喊道:「各部門注意,十八場四鏡第三次,開始。」
這一次,金煦瑤打定主意準備狠狠的算計鄭齡一把,趁著鄭齡縱身跳下河中的時候,快步的跑了上來,素白瞬間就朝著鄭齡伸了過來,看起來是想要拉住鄭齡,但是實際上卻不著痕迹的退了其一把。
只聽見「噗通」一聲,鄭齡直接掉入了河中,河面上瞬間鼓起了大片的泡泡。
很明顯的,鄭齡嗆水了。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坐在遠處的椅子上的裴湛鈞一個健步就衝進了河中,動作中帶著的都是乾脆利索,似乎是什麼都沒有想一般。
裴湛鈞深吸了一口氣,一頭扎進了水中。
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裴湛鈞已經將嗆水的鄭齡從河中救了出來,單手抱住鄭齡的腰身,拉著已經有些獃滯惶恐的她朝著河邊泳去。
所有人七手八腳的將鄭齡和裴湛鈞從手中拉了出來,讓兩個人平躺在了地上。
初春的溫度格外的冷,鄭齡和裴湛鈞兩個人渾身都是水,一上了岸便凍得瑟瑟發抖,鄭齡的身體嬌柔,更是上牙磕下牙的打著顫顫,雙手忍不住的環上了自己的身子,頭髮和身上不住的朝下滴著水,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帶著的都是蒼白,潔白的齒貝咬著唇瓣,沒有絲毫的血色,怎麼看都格外的可憐。
梁箏立刻就拿了兩件大衣沖了過來,一件親手搭在了鄭齡的身邊,另外一件則遞到了一旁的男劇務的手中,讓他照顧裴湛鈞。
梁箏的眼眸中帶著的都是心疼,連忙的將鄭齡擁到了自己的懷中,絲毫不在乎鄭齡的身上是否滴著水,眼眸中帶著的都是心疼,接過一旁劇務手中的熱水放到鄭齡的手中,連忙的問道:「有沒有難受,我送你去醫院好嗎?」
鄭齡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鄭齡無法相像剛剛自己浸入水中的恐懼感,那種窒息和黑暗,鄭齡不想要再重新繼續一遍,那種陰森和恐怖……
梁箏看著鄭齡沒有反應,剛準備再重新說一遍,但是剛剛張口,便聽見男劇務那裡聲音粗糲的高喊:「裴少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