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6章:家居服的裴湛鈞
只看著韓致的薄唇隨意的張開,再次說道:「反正你今天已經達成了你自己的目的不是嗎?就是想要利用我來離開郊區,甚至用小齡來威脅我,這些事情都是事實,不是嗎?而且我……」
「好痛哦。」韓致的話喋喋不休的不斷的說著,林沫沫還真的不知道韓致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幅模樣,為了防止他繼續說什麼,林沫沫眼眸轉了一下,一下子伸手捂住了自己膝蓋上的傷口,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眸沁出了眼淚,順著臉頰就朝下划著。
素白的小手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隱隱作痛著的膝蓋,聲音嬌軟的厲害:「我好痛哦。」
「痛?」
韓致眸子高高的挑了挑,側眸朝著林沫沫看了過去,可是她杏眸清明一片,黑白分明,哪有什麼疼痛的樣子。
又是在騙人!
不過,帶著三分的可愛!
低沉的聲音染著薄薄的笑意隨意的勾起了嘴角,韓致彷彿是被逗笑了一般,眼角眉梢帶出來的都是濃重的笑容,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從薄唇之中說了出來,咬字清楚,語氣清晰明了的厲害:「小騙子。」
似乎說了這三個字之後還沒有滿足,韓致將自己的大掌伸了出去,輕輕巧巧的在林沫沫的臉上摸了一把,粗糲的指腹劃過白皙軟嫩的臉蛋,帶出來淡淡的戰慄感。那種感覺雖然輕佻,但是卻不讓人厭惡,就好像是主人在心情好的時候逗弄著自己的小寵物,溫淺的聲音帶著的都是笑意:「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騙子。」
終於將韓致喋喋不休的嘴給堵住了,林沫沫滿意的眯了眯眸子,雖然被稱呼為「小騙子」,但是林沫沫的心情還是沒有任何的影響,鼓了鼓腮幫子,假裝出了一副不甚滿意的樣子。
沒有一會兒,車子就緩緩的駛到了市中心醫院的樓下,韓致將車子停在了停車場之中,側眸朝著林沫沫看了一眼,語氣悠悠的:「行了,到了,下車吧,我帶你去檢查一下。」
膝蓋畢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而且還受到了這般的撞擊,不檢查一點還真是說不過去。
林沫沫也沒有任何的反對,在韓致開門下車的時候也跟著下了車子。
但是兩個人一下車就看到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的人,兩個人忍不住的面上都浮現出了驚訝的痕迹,眼眸有著不同程度的睜大,帶著的都是不可思議。
不遠處,黑色的賓利慕斯之上裴湛鈞抱著一個正在昏睡著的女人從後座之上走了下來,腳步匆匆,看起來格外的匆忙,那個女人臉部朝向著裴湛鈞的懷中,根本讓人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麼樣子,到底是誰。
裴湛鈞身上穿著一件家居服,能夠很清楚的看出來是從家中匆匆忙忙的出來的,甚至連一貫的矜冷都沒有保持,也不知道懷中到底是誰?
一開始的時候林沫沫和韓致都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等到裴湛鈞懷中那個女人一不小心將手從裴湛鈞的懷中垂了下來的時候,裴湛鈞的眸色才猛然的變化了一下,眸子猛然的眯了起來,帶著的都是驚訝的痕迹,快步的帶著林沫沫朝著裴湛鈞的方向走了過去,視線範圍之中很清楚的看到了白皙的手腕上帶著一條手鏈。
那條手鏈據說是鄭齡母親送給鄭齡的,所以鄭齡非常的珍視,如果不是非常特殊的情況下,她從來都不會摘下來。
看著那條收斂,韓致就能夠非常確定裴湛鈞的懷中是鄭齡!
那麼為什麼鄭齡這麼晚竟然會出現在了醫院,甚至出現在裴湛鈞的懷中。
韓致快步的走上前去,想要從後面將裴湛鈞給攔下來,但是還沒有等他接近的時候,裴湛鈞身後的保鏢就一下子將韓致給攔了下來,身上穿著的都是統一的黑色西裝,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全部都是壓迫感。
保鏢猛然的在韓致的身前張開了手臂,將韓致和林沫沫給攔了下來,眼神之中帶著的都是警告的味道,濃郁至極,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壓了下來:「趕緊離開。」
可是鄭齡在裴湛鈞的懷中,韓致怎麼可能這麼隨意的離開,他的眉頭猛然的皺了起來,眼神之中噙著的都是濃郁的擔憂的痕迹,看著裴湛鈞快步想要離開的背影趕緊揚聲的說道:「裴少,請稍等一下。」
裴湛鈞聽到了韓致的聲音,這才停下了腳步,朝著發聲源轉了回來,身上雖然穿著一件家居服,但是氣質依舊是清冷至極,一雙眸子深邃的厲害,裡面噙著的都是悠然的暗色,好像是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見韓致一般,眸子眯了眯,將手中的鄭齡更加抱緊了一點,朝著一旁的保鏢吩咐道:「讓他過來。」
「是。」
保鏢這就立刻的閃身讓開了一個通道,讓韓致和林沫沫快步的走了進去。
韓致走到了裴湛鈞的面前,一雙眸子狠狠的盯在了裴湛鈞懷中的鄭齡,眼神之中閃過的全部都是關心的態度,眼神之中飄過清清淡淡的陰鷙,看了鄭齡一眼之後,這才朝著裴湛鈞看了過去:「小齡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裴少的懷中?」
如果不說還好,一說裴湛鈞的眸子也跟著眯了起來,俊臉之上飄過了淡淡的陰鷙的痕迹,和面前的韓致相差不多,嘴角狠狠的抿了一下,帶出來的都是陰鬱的痕迹,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唇角勾出來的都是嘲弄的痕迹:「你竟然還問我,我還要問問你,你這個經紀人是怎麼做的,你手下的藝人在公寓之中發燒到昏迷的程度,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薄唇抿出來的都是嘲弄的痕迹,一雙黑澤的眸子輕輕巧巧的朝著韓致看了一眼,然後又朝著他身邊的林沫沫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換上了的都是涼薄的笑意,眸底閃耀著一股陰鬱,因為要顧忌著懷中鄭齡受不了大聲的吵鬧,他的聲調只是上揚了三個分貝。
臉色噙著的都是陰鷙的痕迹,語氣之中噙著的都是不溫不火的聲調,但是嘲弄的痕迹濃郁至極:「自己的藝人都如此了,韓先生竟然還有興趣帶著別的女人這麼晚出現在這裡,甚至還穿著家居服,還真是好性質的很啊。」
裴湛鈞的話中噙著的都是不陰不陽的感覺,聽到耳朵之中只感覺刺耳的厲害,就好像是刀子狠狠的在自己最隱忍的地方狠狠的給刮過了一般,韓致終於知道自己剛剛那般的給林沫沫說話,林沫沫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感覺了。
眸子狠狠的皺了皺,韓致的眸子現在閃過了一層陰鬱的痕迹,那張原本清淡的臉龐之中的此時蓬勃著的全部都是濃郁的情緒,閉了閉眸子,再次睜眸,眼眶之中什麼情緒都沒有,只剩下對鄭齡的關心:「裴少,我站在這裡並不是想要和你鬥嘴的,我只是想要知道小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其實裴湛鈞也是因為鄭齡暈倒在家沒有任何一個人管而心中積壓著怒火而已,不能夠朝著因為高燒而昏迷之中鄭齡發,就只能夠朝著面前的韓致發。
聽見了韓致如此的話之後,裴湛鈞臉上所有的矜貴和淡漠都轉變成了淡淡的戾氣,低眸朝著自己懷中的小女人看了一眼,語氣悠悠的:「鄭小姐因為高燒而昏迷了,昏迷之前應該是不小心按到了我的電話號碼,我看著半夜有鄭小姐的電話所以感到有些意外,這才前往鄭小姐的家中看了看,結果就發現鄭小姐倒在家中。」
裴湛鈞話語之中非常簡單的將前因後果全部都說了一遍,越發的說著臉色上也越發的止不住的陰鬱,將眸子狠狠的壓了下來,帶著的都是不滿的情緒。
如果說今天不是他覺得不對勁的話,如果不是他破門而入的話,說不定鄭齡就要這般的高燒躺在地上足足的一晚上,原本就高燒,再加上地板的涼度,說不定明天早晨就轉成肺炎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面前這個經紀人沒有注意的事情,所以裴湛鈞看著韓致的視線也滿滿的全部都是不滿的情緒。
可是鄭齡高燒到底是因為什麼,韓致轉眸一想就能夠想得出來,停車場的光線昏暗的厲害,也泛著點點的冷意,韓致也不想要在這裡和裴湛鈞狡辯什麼,畢竟耽誤的是鄭齡的治療時間,所以韓致就想要出聲提醒裴湛鈞趕緊抱著鄭齡前往看醫生。
可是薄唇剛剛喃了喃,話語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軲轆混動的聲音,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抬眸朝著前面看了過去,只看見幾個穿著白色褂子的醫生和護士推著一個病床從不遠的地方快速的朝著這裡跑了過來,臉上帶出來的全部都是著急的痕迹,就好像是面對著什麼非常緊急的事情一般。
幾個人快速的跑到了裴湛鈞的面前,為首的醫生不斷的喘著粗氣,但是卻急促的朝著裴湛鈞說道:「裴總,病床已經到了,您趕緊讓我將鄭小姐推去治療。」
「嗯、」
從鼻腔之中冷哼出一個聲音,裴湛鈞彎腰將鄭齡放在了病床之上,然後醫生朝著裴湛鈞點了點頭,快速的將鄭齡推走,目的地直接就是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