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千夫所指!
唐炎手裡的香煙掉了下去,目瞪口呆的看著楚紅魚。
良久,才嚴肅的說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當然知道。」楚紅魚笑道:「讓你去比賽,至少我還擔心你把他們打的太慘,雙方會不可和解,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雙方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那還有什麼顧忌的呢?」
楚紅魚頓了頓,突然眼神灼灼的看著唐炎:「唐炎,請一定要答應我,明天的比賽,一定要全力以赴,不留情面的把羞辱他們!」
聽了楚紅魚的話,唐炎面孔微變,時而變的蒼白,時而變的血紅,最後又變成了正常顏色。輕輕點頭,唐炎開口:「我會的。」
外面傳來警笛聲和一大堆腳步聲,警察和記者聞風趕來。
「帶走。」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看了倉庫里的唐炎和楚紅魚一眼,說道。
嘩啦啦——
咔嚓咔嚓——
唐炎和楚紅魚很快被包圍了,周圍則是一大片刺眼的閃光燈。
不難想象,明天的新聞報紙,一定是爆炸性的。
「為什麼要抓我們?」唐炎笑著看著為首的一個冷艷女警官。
「你們犯了法,依然要接受制裁。」那個冷艷的女警察冷冷的說道,聽的唐炎面色微變。
她說的是華夏語,而且是地地道道的華夏語,響徹在這裡,說不出的刺耳。
「你是華夏人?」唐炎驚訝的問道。
「我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她的神態,她的言語說不出的驕傲。
楚紅魚陰沉的看著,然後一個箭步來到女人面前,直接了當的扇過去。
啪——
聲音刺耳無比。
「你不配做華夏人。」楚紅魚的聲音陰寒無比。
一群人傻眼,他們都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動人打人?
「抓起來!抓起來!」那個女人捂著臉龐,歇斯底里的尖叫。
楚紅魚用韓文說道:「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他無關。」
唐炎神色微變,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誰能證明?」女人冷笑。
「我能證明!」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響亮的男人聲音。
王振斌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來:「我能證明的確是她做的。」
「王大使,你怎麼開了?」看到王振斌,那個女人撇撇嘴,說道。
王振斌沒有說話,而是陰沉著臉來到女警官的面前,說了什麼。
像是在威脅,也像是在施壓,那個女人臉色微變,直接帶著楚紅魚走了。
「唐炎,我希望你能贏得明天的比賽,如果輸了一場,就不要來救我了。」楚紅魚回頭看著唐炎,認真的說道。
唐炎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我會的!」
楚紅魚笑了,笑的嫵媚。
「替我向沈曼君說一聲謝謝。」
說完,楚紅魚微笑著捋了捋長發,擦掉了頭上的血跡。
她穿上了剛剛脫掉的高跟鞋,朝外面走去。
她一走去,王振斌的人就簇擁著她往前走,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對他們來說,楚紅魚入獄,是把事情的損失減少到最少,她是所有人的恩人。
只要明天比賽一結束,就是楚紅魚風風光光出來之時。
但是,這一切有一個提前,那就是唐炎要大勝而歸。
唐炎和王振斌沒有去送楚紅魚,然後站在原地看著楚紅魚嫵媚的背影。
「她是個大女人。」王振斌讚歎的說道。
「她是個好女人。」唐炎發自內心的說道。
閃光燈依舊沒有停止,咔嚓咔嚓拍著,從楚紅魚走出來,到楚紅魚上車為止,都響徹個不停。
那些記者舉起相機一陣猛拍,把這些鏡頭記錄下來。這些,將會是把他們釘在恥辱樁上的鐵證!
明天,只要一等到明天,來比賽的華夏人就會被民眾的唾沫淹死。
短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這裡的倉庫,猶如兩軍廝殺后的戰場,黑雲壓城,風雨欲來!
——
夜深。
唐炎一人坐在套房裡,看著手機里的一條條信息,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
《劊子手還是屠夫?華夏人當街行兇!》
《嚴懲兇手,血債血償!》
《學生集體罷課,請求給一個公道!》
……
事情發生后的一個小時,網路上就出現了這麼多極具煽動性的標題帖子,一個個或呼籲、或指責、或感人的文章如雨後春筍遍地都是,文章內容帶著聲討,唐炎卻是看的臉色鐵青。
不僅僅是一些板塊,還有一些社交媒體,也對此事進行了報道,聲討的同時,還有著對明天比賽的勢在必得。
就連娛樂界,也逐漸關注了此事。
著名組合SJM成員崔起源接受媒體採訪時憤怒的說道:「我希望能夠還他們一個公道,如果結果不讓我們滿意,我將拒絕前往華夏演出。」
同一時間,SJM另一個華夏成員宣布退出這個組合,接受媒體採訪時,他笑著說道:「這是一個很優美的國度,但是背後還隱藏著一些看得見的陰暗面,有些人有些事,令我看了感到噁心。」
韓國組合的一些炙手可熱的華夏明星紛紛表態,退出自己的組合,選擇單飛,退出的理由,居然都是一致的支持華夏人。
這一夜,註定是無法平靜的,夜色的籠罩下,有太多的陰暗和醜陋的嘴臉湧現出來,讓人看了忍不住噁心。
咚咚咚——
客房的門被敲響。
但是這種敲門聲只是禮節性的,僅僅敲了一下,門就被外面的人推開了,一個男人站在門口。
「是你?」唐炎看著男人有些驚訝。
「唐炎先生,我能進來說話嗎?」許昌浩站在門口,說道。
「當然。」唐炎笑著說道。
「我想,今天發生的事,唐先生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許昌浩說道。
「是的。」唐炎點頭。
「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我感到很慚愧。那些人真是太衝動了。」許昌浩說道。
「的確很衝動,那是只有未開化的野蠻人才能作出的事。」唐炎笑著說道:「當街抓人,抓的還是來貴國比賽的選手,我很想知道他們的腦子裡裝了什麼。」
「唐炎先生,請不要激動。」許昌浩歉意的說道:「這件事,對我們雙方都有錯誤,我是來解決事情來的。」
「雙方都有錯誤?」唐炎輕蔑的笑了起來:「我很想知道,我們錯在哪裡。你輸給了我,這是實力上的差距,怨不得人。但是你們的人卻因為你輸的一敗塗地而生氣,難道你們的氣量就這麼小嗎?」
「唐先生——」
「我很想知道,既然你們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還要舉辦這場比賽。以前,覺的我們羸弱,就出言挑戰,現在,我的實力讓你們感到害怕,生怕你們會輸,就做出一些偏激的舉動,覺得把我們送進局子,比賽就能不戰而勝了嗎?」唐炎眼神犀利的盯著許昌浩說道。
「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明天的比賽,我會去參加,而且,最後一輪鬥武,我還會守擂,你們韓國所有的武者,都可以登台挑戰我,你們要是能贏我,這場比賽,就算我們華夏輸!」
說到最後,唐炎已經站了起來,全身散發著一種極為懾人的氣息,讓的許昌浩靈魂都在顫抖。
他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怒了,他是一把出鞘了的刀,一旦出鞘,就要見血。而他要斬殺的,是韓國……
「話不投機半句多,許先生,很晚了,我要睡了。」唐炎看著許昌浩說道。
許昌浩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可是唐炎的門已經關上了。
「造孽啊……」許昌浩在心裡哀嘆,搖著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