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掛落
之後的悍跳也非常成功,魏毓在狼人團隊的沖票下成功拿到了警徽。然後她就笑語晏晏地等待著法官宣布她死亡,她準備留個遺言把警徽交出去就功成身退。
然而昨夜是平安夜,這就說明女巫使用了解藥,魏毓存活了下來。
打魏毓知道自己死不了的那刻起,她心裡就充滿了憤慨,她也不想玩,也不想贏,就全程作划水狀,反倒是讓好人團隊更加堅信她是預言家的事實。
結果就是這一局遊戲在齊澄的帶領下獲得勝利。
魏毓裝模作樣地笑了一會兒,然後就跑去跟陳晨宸說話了。
今天遊戲錄製結束,下一期將會是本季《kill me help me》最後一集的錄製,完成這集錄製後魏毓就要奔赴大山裡去拍戲,所以平時和魏毓關係融洽的這些嘉賓都很珍惜這最後在一起的時間。
誰知道魏毓拍完《廣陵潮》後會到達一個怎樣的高度,說不定人一步登天,從此成了別人仰望的對象。
所以現在打好交道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因為所有固定MC要為了最後一集的錄製開一個小會,所以觀眾就先離場。
魏毓跟陳晨宸說:「你千萬等著我,等我開完會咱就走!」
陳晨宸莫名其妙,說:「走去哪?你不回酒店休息啊?」
「不去!我一會兒就讓何垣把機票訂好,等我開完會咱兩就連夜回Y市,我可不想再回酒店了。」
「為什麼啊?」陳晨宸問她。
「齊澄肯定在酒店等著我呢,回頭一見面又要吵架,我也是很怕了!」
陳晨宸說她:「你這哪是談戀愛啊?這不一仇人嗎!」
「你才知道啊,我現在都是數著時間過日子,就盼著這三個月的時間趕緊過去。」
陳晨宸搖搖頭,走了。
魏毓一開完會,拉上陳晨宸和何垣就直奔機場,等她下了飛機打開手機,就看到齊澄一條意味不明的簡訊:
「魏毓,你真棒!」
魏毓把簡訊一刪,當做沒看見。
之後的日子就十分繁忙了,魏毓一方面要為拍戲做準備,每天都要在秦麗華先生家呆到半夜,就為了把台詞全給順下來。
然後時不時地仇岩通知研讀劇本,魏毓請個假坐著飛機就走。
她覺得自己忙得腳不沾地,也沒什麼精力去跟齊澄吵架,往往是他說什麼她都應著,反正兩人連面都見不了,電話里的承諾也做不得真。
就是在這樣繁忙的日程里,徐畏給她發出了邀請。
他那部瑪麗蘇狗血大劇要上映了,特意邀請魏毓前去參與他的首映禮。
魏毓看著孤零零送到手裡的一張邀請函,特別不滿地問了一句:「就這一張啊?」
徐畏不明所以,問:「你還想要幾張?這邀請函的製作成本很高的。」
魏毓把邀請函往他身上一摔,特別莊重地說:「不去!忙著呢!」
「別啊!」徐畏追在她身後說:「童阿男說你不去她也不去,她要是不去我就得吃掛落,你給哥哥一個面子啊。」
魏毓納悶了,就她上輩子跟童阿男相處的經驗來看,這人是一個十分孤傲自重的狠角色。
她原本是一個孤兒,是被徐畏他爺爺領回去給徐畏作伴的,對外說是徐畏的童養媳,徐畏也在心裡默認了童阿男以後會嫁給他。但是就這兩人的相處方式看,徐畏簡直被童阿男吃得死死的,簡直到了童阿男說東他不敢往西的地步。
徐畏這個人魏毓知道,一直就玩心特重,不然這娛樂圈小霸王和緋聞製造機的名頭也傳不出來。魏毓上輩子就奇怪,童阿男連徐畏上廁所用幾節手紙都有嚴苛規定,偏偏對他招花惹草的行為視若無睹。
她原本還以為這是童阿男心裡沒把徐畏當成自個兒今後的丈夫,所以對於他的私生活不大插手。可是奇就奇在,童阿男對徐畏最好的女性朋友,也就是顧子庭懷有非常強烈的敵意。以往她看到徐畏和顧子庭混在一起就生氣,那是不顧及臉面的生氣,她就曾經不止一次地當著顧子庭的面毆打徐畏,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地位和支配權。
擺明了一副,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妾的派頭。
據說童阿男和徐畏之間還有過一段關於她的對話。
童阿男:「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跟顧子庭攪和在一起?」
徐畏:「和顧子庭在一起好玩啊。」
童阿男:「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徐畏:「笑話!我喜歡顧子庭?你不看看以顧子庭的長相憑什麼讓爺喜歡,是她喜歡我還差不多!」
童阿男:「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個兒。人顧子庭是有男朋友的,你看看你自己的那副德行有那樣比得過人申屠葉朗?她就算瞎了眼也不會喜歡你,你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總之,她曾經以為自己就是童阿男和徐畏感情中間的不定時炸彈,是攪和在她們之間的老鼠屎。然後她死了,她以為童阿男和徐畏的感情會順遂許多,不過眼下看來,兩人還是以往的那副德行,跟她死不死的沒有任何關係。
這也是現在魏毓奇怪的地方,照理說如果童阿男對相貌平平的顧子庭都嚴加防範的話,不至於對她一個貌美如花,正在事業上升期一心想往上爬的偶像明星如此大度啊,而且聽徐畏的意思,這童阿男還是自己的路人粉?
「你說童阿男是怎麼想的?她怎麼就那麼放心我跟你呆在一塊兒?」魏毓問他。
徐畏嘆口氣,說:「這個我問過她。」
然後就突然住了口,這說了半截的話成功勾起了魏毓的好奇心,她追問道:「她說了什麼?」
徐畏在她的威逼利誘下,把剩下的話告訴了她。
徐畏:「你為什麼總是讓我請魏毓吃飯,讓我帶她來家裡玩?你不怕她把我給勾搭走了啊?」
童阿男:「魏毓會勾搭你?」
徐畏:「這是很有可能的啊,她年輕又漂亮,我有錢又有勢,又是寰亞的少東家,她為了自己的事業勾搭我也不是不可能啊,又不是沒有她這個年紀的小明星對我暗送秋波。」
童阿男:「徐畏,我覺得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腦子被蛆給蛀空了。請你打開馬桶蓋去照照你自己。魏毓勾搭你?她憑什麼啊?你有什麼啊,你是長得宇宙第一帥,還是世界第一富?以她那個條件說不定連你哥韓行川都能勾搭上。人放著閃光的鑽石不去勾搭,來勾搭你這個豬八戒?我看不是她有病,純粹就是你想得太多!」
徐畏委屈地跟魏毓說:「她根本不相信你能看得上我。」
魏毓嘴角抽了抽,說:「這倒也是。」
徐畏還在說:「首映禮你到底來不來?你要是不去的話童阿男肯定也不去,回頭有小姑娘勾搭我我把持不住怎麼辦?」
魏毓轉身就走,連餘光都不給他,跟他說:「你回去把你送邀請函這事跟童阿男說說,然後你就能明白我拒絕你的理由了。」
徐畏帶著滿腔疑惑回了家,跟童阿男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氣憤道:
「魏毓這個小沒良心的,我之前幫了她多少忙啊?現在讓她出席個首映禮她都不來。你說她是不是因為要拍《廣陵潮》所以膨脹了?」
童阿男聽他講完事情經過,問了他一句:「你就給魏毓一個人送了邀請函?」
「不然呢?」徐畏理所當然地說:「難道我要連著她父母一起請啊,這又不是喝喜酒。」
童阿男一聽,當下就把正在吃的蘋果砸在了他頭上,惱怒道:「你腦子是裝在大腸里嗎?人魏毓是自己一個人嗎?她組合出道你忘了?你就只給她一個人送邀請函,人得多尷尬。她的團員們會怎麼看她你有沒有想過?我看你這首映禮也別辦了,到時候盡得罪人,反正也是賠錢貨。」
徐畏怯懦地說:「還沒上映你就詛咒我,這部電影怎麼就是賠錢貨了?」
「那要不要我把你演電影以來的盈虧數據甩在你臉上?你這個人不僅演技不好,而且十分的腦殘。我和你哥給你挑的劇本你全看不上,就專門盯著那些必定賠錢的角色琢磨。本來你隨便演演當個興趣還行,你偏不!」
童阿男看著他一臉嫌棄的說:「你還對自己的演技抱有幻想?你憑什麼對自己的演技抱有幻想啊?人說你是票房毒藥你就應著唄,你還非得花錢去買個獎,你有那錢做什麼不好?就因為你,現在那個獎都沒有含金量了。我看你不僅是票房毒藥,還是業界毒瘤。你哥攤上你這個表弟,也是倒了八輩子霉。」
徐畏耷拉著耳朵,被童阿男罵了整整一宿,然後第二天非常莊重地寫了一張邀請函親自送到戴嘉手裡,說邀請RG的全體成員來參加自己電影的首映禮。
戴嘉受寵若驚地給魏毓打電話,問她這事應該怎麼處理?這首映禮是去還是不去?
「去!既然人誠心誠意地邀請了,咱就去媒體面前混個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