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來歷成謎
最簡單的辦法自然就是讓君陌吃下這個葯，看看這個葯對他會有什麼影響。
但是這可是他成為葯人的時候每天都要吃的東西，對他的身體肯定會有不小的折磨。而且這也是促進他成為葯人的東西，萬一聶向瑩弄巧成拙，讓君陌失去了控制，可就不好了。
齊玄煜當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也就能理解了她方才為什麼說簡單，但是臉上仍舊帶著愁容。
她不敢也不會輕易就讓君陌試的。但是如果不是君陌的話，別人也沒有辦法做到。
「我還要去問問阿道才行。」聶向瑩說完，就拿著藥方出去了。
齊玄煜還以為自己今晚好不容易能和聶向瑩纏綿一下的，結果她的心裡想的都是別的男人的事情。
看來不解決了君陌的事情，不解決了她自己的事情，他和聶向瑩就永遠都不可能有什麼未來。
要怎麼辦才好？
尋找聖女的事情一直都沒有任何下落。按理說不可能沒有的，但是他就是找不到，不管是從什麼方向入手，都沒有辦法查到什麼。
主要是因為方蘇葉來歷不明。不知道她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怎麼到了京城。
她那個名字，方蘇葉，可能都是假的。
如今她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想要去追究當年的事情，很是不容易。
他手中能找到的線索不多，也不敢太張揚。
有心人若是知道了他的舉動，一定會覺得他有所企圖。
甚至會開始對他進行調查，要是被知道了聶向瑩就是那個可以打開寶藏的人，他不但沒有能保護好她，反而還失去了她。
這不是齊玄煜想要看到的結果。
一切都很是棘手。
要是不大張旗鼓，他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要是大張旗鼓，又怕會暴露了聶向瑩的身份。
這個局好像根本就無解。
聶向瑩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沈夢甜的聲音。
她還真的是沒有猜錯，這個女人果然到這裡來找麻煩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裡。
要是她的目的很簡單，不過就是想要讓自己離開齊玄煜，聶向瑩還不覺得有什麼。
若是被人盯上了，就算是沈夢甜不找她的麻煩，她自己也會離開的。
但就怕她的目的一點都不單純。
那就要讓聶向瑩警覺了。
「沈姑娘怎麼到這裡來了？」聶向瑩走進去，意料中地將沈夢甜嚇了一跳。
沈夢甜還以為她離開之後就不會回到這裡來了，所以才想要摸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
就怕她是聶向瑩找來的什麼助手。
齊逸辰那裡聽到了齊玄煜一點點好起來的消息，可是很不高興，要是自己還沒有什麼作為的話，他生氣了，自己可就什麼都沒有辦法得到了。
「不過就是看到這裡多一個人，想要來看看而已，沒有想到居然是姐姐的朋友。」沈夢甜其實什麼話都沒有能套到。這個人只說自己是個大夫，其他的什麼都不願意說。
但是光是聽到他說自己是個大夫就已經讓沈夢甜不高興的了。
聶向瑩果然是個自己找了幫手來救治齊玄煜。
要是被齊逸辰知道了，心裡不知道該有多難受。
原本以為沒有救的人，如今不但一點點好了起來，甚至都已經開始朝廷的事情了。
皇上那裡自然是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恨不得能將自己手中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去做，那樣他就也就可以稍微清閑一些了。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廢物的太子，突然就不那麼廢物了，還真的是讓人沒有辦法接受吧？
不過有的時候沈夢甜也會想，要是當初去找她的人是齊玄煜不是齊逸辰，她如今應該會很幸福吧？
可惜卻不是那樣，對那段感情淡漠的人好像不只有她一個人。
齊玄煜如今雖然仍舊對她存著幾分溫柔，但也不過就是那麼一點點而已。
其他的，都已經給了聶向瑩。
「是我的朋友。今日才剛剛到這裡，沒有給你介紹，是因為沒有那個必要。」聶向瑩說得很是直接，「他一路風塵僕僕過來，很是累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不要打擾了。」
沈夢甜很是不甘心，但是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她要是繼續在這裡打擾的話，聶向瑩還不知道會說什麼難聽的話打發她走。
不如現在就走了算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姐姐可別怪罪，我不過就是看到這裡有燈光，還以為是姐姐在呢，所以才過來看看的。」臨走了她還要為自己辯解一句。
但是她也清楚聶向瑩根本就不會相信他的話。
從眼神就能看出來了。
「太子妃居然連這個都能猜到。我一個陌生人在這裡，還會被人打擾。」阿道還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訪客的，結果聶向瑩才走沒有一會兒，這個人就來了，「她是什麼人？」
「她是什麼人不重要，你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我只想問你，當初君陌吃下這葯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看了好久，都看不出這個藥方究竟有什麼作用。」聶向瑩說道，「所以我很想知道這一點。」
「會有什麼反應？」阿道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眉頭都皺成了一團，「不是很好。你應該記得你自己毒發時候的樣子吧？差不多就是那樣吧。」
聶向瑩聽到他這麼說，心裡的那個想法也就放下了。
不過，這些葯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放在一起居然就會產生那麼大的作用嗎？
「對了，太子妃，這葯可不是單獨用的。太子妃不要忘記君陌的體內有蠱蟲。這葯其實是和蠱蟲相輔相成的。要是沒有蠱蟲的話，別的人吃下去應該不會有什麼效果吧。」阿道提醒了一句。
他似乎也在擔心聶向瑩會自己以身試藥的事情。
「你不用這麼擔心，我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是不會做任何傻事的，這一點你可以儘管放心。」聶向瑩說道。
但是她的話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她應該很清楚，之前她為齊玄煜那麼做，其實也沒有一點把握，不過是因為她將那個人看得太重要，所以才會願意冒險。
「那是有前提的，前提是我覺得自己有把握，中間不過就是出了一點意外而已，最後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嗎？但是君陌這裡，我沒有辦法讓自己承受地那麼多的痛苦變成藥人，而且我要是都已經知道了要怎麼樣才能變成藥人的話，我都不用自己動手，大概就知道怎麼解決問題了。」
但是她如今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我知道太子妃將君陌看得很重要，是因為你們兩個人惺惺相惜，這種感覺是別人沒有辦法體會的。但是如果做不到，就趁早放棄吧。」阿道嘆了口氣。
他知道君陌或許就在某個角落裡，他雖然沒有辦法感受那個人的存在，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聶向瑩在的地方就會是他在的地方。
「若是能放棄，我早就放棄了，用不著你來說。」聶向瑩很奇怪，她還以為阿道是真的願意付出一切救下君陌的，為什麼這才不過一天的時間過去，他就已經改變了主意？
他怎麼還會有顧慮？
「我不想繼續看著他承受痛苦了。他一直以來，都生活在折磨里。」阿道的眼裡都有淚光，聶向瑩看得心痛不已，她知道自己要是和阿道在同樣的立場上，也一定會動搖的。
她要是愛君陌，就不會願意看著他承受任何的痛苦。
但是正因為她只是將君陌當成惺惺相惜的朋友，所以她才會想要不惜付出一切代價救下他。
能和他認識，是註定的緣分，聶向瑩覺得上天讓自己遇見君陌，就是想要給君陌一個機會。
奈何這個機會給了，聶向瑩這裡卻不是真的就有辦法。
「其實那個時候，我並不是真的想要放走他。我之前就想要和你說這一點，但是我沒有能說出口，因為他先說了。」阿道的聲音都有些嘶啞。這些天他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吧？
就算是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他的心裡一定是痛苦萬分的。
那個以為一輩子都辦法再次見到的人突然出現了， 而且還有機會可以好好活下去。他的心裡一定是五味雜陳。
可是那五味雜陳在知道君陌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希望的時候，一下就變成了絕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聶向瑩其實都已經猜到了他想要說什麼，但是她仍舊要問個清楚。
她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一旦說出來，可能就會和君陌之間有裂縫了。
「其實我那個時候並不是想要放走他，而是想要殺了他。我一直都看著他，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痛苦。也知道他在承受這麼多的痛苦之後，換來的也不會是什麼好生活。所以我想要幫助他提前結束了這一切，他就可以永遠都不那麼痛苦了。」
阿道終於說出來了，他覺得自己的心裡很是平靜。
要是活著只能是痛苦，不如就早點幫助他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