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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許是無意

  聶向瑩自然也為這個愛情故事心酸,但這並不說明她不會對聶慕東下狠手。 

  既然是自己做錯的事情,那麼就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是。 

  不然算什麼? 

  聶向瑩想著夢中的場景,再也沒有能睡著。 

  不過自己手中算是有了一個安氏的把柄。原來那些記憶都在聶向瑩的腦海中。只是因為當時太過於害怕,所以只能封存起來,再不去想。 

  但如今的聶向瑩想要知道那個時候的真相,所以被封存的記憶就一點點被剝離出來,直到今晚,以夢境的形式,重新展示在聶向瑩面前。 

  早起,聶向瑩的眼睛都還是腫的,她看著銅鏡里的那張臉,只覺得哭笑不得。 

  一會兒晴蕎進來肯定會被她給嚇到的。 

  果然,晴蕎打著哈欠進來,看到聶向瑩的那一刻就清醒了不少。 

  「太子妃你這是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變成這樣了?」晴蕎的聲音將方嬤嬤也引了進來,她看到聶向瑩的樣子也被嚇到了。 

  「晴蕎,快去準備熱水。」方嬤嬤說了依舊,晴蕎就趕緊出去了。 

  方嬤嬤走到聶向瑩身邊,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心疼問道,「太子妃可是哭過了?有什麼傷心的事情?」 

  聶向瑩看到她眼中的心疼,笑著回答,「沒有什麼,嬤嬤不用擔心。」 

  可是她的話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打消了方嬤嬤的顧慮?所以方嬤嬤還是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是不是前天太子妃被那個歹人帶走,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太子妃不必藏在自己的心裡,可以同奴婢說說。」 

  聶向瑩一愣,方嬤嬤該不會以為她和君陌之間有什麼吧? 

  「沒有發生什麼,那天不過就是幫著他療傷解毒,然後幫他找葯而已。我會這樣,是因為昨晚夢見了娘親,不知道多久沒有夢到過那娘親了。」聶向瑩嘆了口氣。 

  夢境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 

  「原來是夢見了小姐。太子妃心中對小姐仍舊有所挂念,所以才會如此吧。只是小姐出事的時候,太子妃年紀還小,什麼都不記得。」方嬤嬤原本還一直想要知道薛長靈究竟是遭到了誰的毒手,但是自從知道了方家的事情都市因她而起,心裡就沒有了那一份挂念。 

  甚至還有幾分覺得她是罪有應得。當然,這樣的話她不會在聶向瑩面前提起。 

  不過對於聶向瑩來說,即便她不表達出來,心裡也是明白的。 

  方嬤嬤對方蘇葉那般忠心,最後卻發現害死方家的人是薛長靈,她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都被浪費了。 

  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 

  「是安氏殺了她。」如今她可不是原身,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醒來之後就淡去了許多,所以她才能如此心平氣和說出這句話。 

  「是嗎?其實也不用多想,相府之中,除了安氏,誰還有那樣的能力呢?」方嬤嬤搖頭。 

  「其實,她當年就已經很清楚她活不了太長的時間了。半月教的人一直都在找她。所以她才會想要在被找到之前就死去,為的,是保護我。」聶向瑩說到這裡,心裡也是一痛。 

  其實明月和半月教之間有什麼瓜葛,究竟為什麼會有瓜葛,都還沒有辦法說清楚,所以她或許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無意中被捲入了那樣的一個陰謀中。 

  「奴婢願意相信小姐當年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是有苦衷的。」方嬤嬤突然說了一句,她心裡還是願意接受這樣的答案。 

  這一切都和薛長靈沒有關係,她只是無意中被牽扯進去了而已。 

  她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那樣。 

  可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偏偏是她被半月教的人盯上? 

  聶向瑩想到了君陌試圖在她身上找到什麼記號的場景。 

  難道說那個記號有什麼用處嗎?半月教一直都想要找到身上有那種印記的人?可是找到了又能有什麼用? 

  這可能就只有半月教的人能回答她了。 

  聶向瑩想到了手臂上的刺青,那個刺青很是不規則,一點都不好看,為的好像就是掩蓋某個胎記一樣的東西。 

  那會是君陌想要的記號嗎? 

  如果半月教需要有這種記號的人,那麼自己,也會是他們迫切想要找到的人吧? 

  怎麼不知不覺又闖入到了另外一場危險的遊戲里? 

  聶向瑩覺得自己真的是累了。為什麼她一個普通人要面對這麼多的事情?她現在就走,現在就放下一切轉身去浪跡江湖好不好? 

  當然不好。她想自己前腳出門,後腳君陌就會跟過來了。 

  好歹君陌現在還給了她機會讓她好好處理自己的事情,她不能錯過。 

  而且,君陌和半月教所求的要是同一樣東西的話,自己就算是被半月教的人找到了也會有他的保護吧? 

  只是……這就不由得讓聶向瑩好奇,他們究竟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了。 

  她總覺得自己聽明月說起過,但是她那個時候實在是年紀太小了,什麼都不記得。不然的話還能知道一點。 

  「太子妃在想什麼?」熱水已經打來了,但是晴蕎喊了聶向瑩兩聲她都沒有答應,只好問了一句。 

  聶向瑩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然後到一旁的榻上躺在,讓方嬤嬤為她熱敷眼睛。 

  今天怕是沒有辦法去醫館了,明日她還要到宮裡去看看寧貴人。 

  希望寧貴人不會有什麼事情。 

  她閉上眼睛,覺得一股疲倦襲來,於是就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面前有一張臉。 

  聶向瑩差點本能揮拳過去,不過她才醒,又沒有吃東西,渾身綿軟,加上也看清了那張臉是誰,就沒有計較了。 

  「你不會是因為我和你說了,你沒有辦法離開這裡,所以哭了吧?」齊玄煜早上的時候就聽說她的眼睛腫了,還過來看了一眼,那個時候她在榻上安睡,眼睛已經消腫了不少。 

  這會兒快中午了,他又過來,結果聶向瑩還沒有醒,他想著應該是自己偷香的好機會。 

  結果才靠近,她就睜開了眼睛。 所以她睡著的時候對人盯著她看果然還是有感知的。 

  氣氛一瞬間就變得尷尬起來,所以他只能用一句嘲諷來化解了。 

  「是啊,你的話讓我覺得好怕好擔心,我要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裡要怎麼辦?我是不是就只能一直都被困在這裡了?要是被困在這裡也太慘了,我會一輩子都是個寡婦,想想就哭得很傷心。」聶向瑩給了他一記眼刀,然後想要起身,結果差點摔到地上。 

  如果不是一個人及時接住她的話。 

  低血糖讓她都沒有辦法思考,所以等她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都已經在那個人的懷中好久時間了。 

  幸虧沒人來,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解釋才好。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就聽到瘟神在她耳邊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你會是寡婦?」 

  聶向瑩想說你主子的狀況你還不知道嗎?但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就算不會成為寡婦,她不也不想留在這裡嗎?所以這和是不是寡婦根本就沒有關係。 

  「我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哭的,少看不起我。如果說以後君陌想要帶著我離開,我想沒有人能追得上他的腳步吧?我能不能離開這裡,會不會離開這裡,並不取決於你。」 

  聶向瑩臉上都是冷然,但是心裡卻難免要補充一句,但是她願不願意離開這裡,卻是取決於他。 

  她不知道,如果到了最後,這個瘟神真的要挽留她,她該怎麼辦?她還能走嗎? 

  「君陌?」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齊玄煜仍舊覺得有那麼一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聽過。 

  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但是聶向瑩的話沒有錯,君陌要是想要帶走她,沒有人能追敢上君陌的腳步,也不知道他會將聶向瑩帶往什麼地方。 

  「你都不知道他要帶著你去哪裡,心裡就一點都不害怕?」齊玄煜詐她。他想知道聶向瑩是不是清楚自己會被待到什麼地方去。 

  聶向瑩也希望自己能知道,如今藏寶圖就在她的腦海里,她當然也會有私心想著一個人能不能獨吞。 

  可那樣簡單的藏寶圖,會有什麼樣的寶藏? 

  如果是半月教的東西,必然是富可敵國,畢竟他們可是想要掀翻一個政權。那就更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藏寶圖了。 

  直接就是一張圖,哪裡還有隱秘性? 

  這都還不如聶向瑩以前玩兒的那些解密遊戲,想要得到一樣道具都要花費很多心思,結果這裡直接就是一張藏寶圖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帶著我去哪裡,但是他總歸是要帶著我走的,帶著我離開這裡,這就已經足夠讓我心動和滿足了。還要有什麼奢求。」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將尋寶的時候說給他聽。 

  雖然他心裡可能已經猜到了。 

  「和他那件衣服有關吧?那個所謂的藏寶圖,你居然你也能當真?」齊玄煜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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