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倚天持振國,劃地取雄名
充滿書香滿廳的詩會,女方才子們除了江南四大才女,其他都是為了高高在上令人仰慕的頌情書。這位出個門都能引得市井風韻猶存的婦人與青澀少女擲果盈車頌情書的抄情詩的字體讓看得人欲罷不能,聽說參加儒門詩會的人會送一手字帖,這些男男女女的才子們才紛至遝來。其實少數真才實學的才子也不是因為這個原故,而是純粹比試交流而已。
正比賽間,男方幾個窮酸才子作了幾首詩,辭藻華麗,對句工整,押韻恰當,意境源遠流長,注解雋永,堪稱一流絕代佳作。眾人字字珠璣地斟酌,意味深長,不由自主點頭表揚。幾個才子看向喝酒的太子,希望得到認可與褒獎。掌聲之叫好之後,太子略有醉意,脫口而口道:“風花雪月何時了,柴?米油鹽知多少。”
眾人聽出意思,廳上開始鴉雀無聲,臉上略略有驚愕失色,?特別是穿著樸素的才子們,好像說中他們的軟肋,低下頭去。才女們十分同情對麵的才子,各個覺太子戳了脊梁骨,很是不快。
頌情書打抱不平道:“聽說太子曾經也是一代文豪?,今日一開金口玉言,使我輩受益匪淺,殿下不妨作一首詩,讓天下儒士共同瞻仰佳作。”他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若厲害你來,別在背後拿別人的家境說事,不知道雄英不問出處的嗎?那怕文豪英雄。
昭明太子喝了一酒,道:“腹有詩書氣自華,但不是靠賣弄,而是靠不斷地實踐,人生在摸打滾爬中才能體會什麽叫詩,所謂初聽不識詩中意,再聽已是詩中人,這才是真正的詩。”
酒癲舉起壇子,加大力度撞了太子的酒壇,讚道:“不愧是昭明太子,敬你!”
起初以為他仗著太子的身份作威作福,沒料想不負過住文壇泰鬥之名,眾人略有所思。玉才女壯起膽子道:“殿下生在帝王家,竟能有如此感悟,十分不易,我等敬佩不已,聽說殿下從不踏入修行人的家,今日臨幸儒門,若能留詩一首才華壓群儒,定然成為一段佳話,那時候殿下再與賦座談笑風生,使大家共同進步,豈不是大好。”
太子看了看青澀略有膽卻的玉才女,道:“小美人長得不錯,聲音好聽,說話也挺委婉,你所說的賦座是不是賦吟詩。”他從不管這些修真門派,故此不了解“座”這個是什麽意思,隻聽賦吟詩愛詩詞歌賦癖好,又是守著聖口的主要人物。怎麽不來了興趣。
玉才女聽到太子誇獎微微漲紅了麵應了一聲“是”。太子認真沉思一會,道:“你們的詩會是不是誰得冠軍,誰就能與賦吟詩會晤,交談詩詞歌賦。”
雅賢集忙道:“確實如此,不過……”他本來說不過若是殿下想會見賦座,我們這就安排。
頌情書打斷道:“不過若是殿下所作的詩句不工整,略有瑕疵,那我們也沒辦法替你引見。”
太子站起來道:“頌座說的是,儒門向來注重選賢與能,我既然來此,定然尊守規矩,王侯將相,除了稱呼之外,並無分別。”
頌情書客氣打個手式道:“請。”
?酒意微熏的太子解下鹿盧劍,握在左手,眼睛深深看了
看,英氣十足道:“吾有鹿盧劍,能值千萬金?”他舉起左手鹿盧劍,緊緊抓住劍鞘。“藏匣待聖令,開則夜亂星。”右手按住價值千萬金的劍柄,緩緩拔出寶劍。“鐔角雙珥動,鋏背霜月明。”出鞘的一刻,寒光逼人,照臨如鏡。“倚天持振國,劃地取雄名。”他興致勃勃,拔劍刷刷了兩個,雖然沒有在什麽大宗門或名師教導修為,但他長期練習劍擊,動作十分熟稔,舞劍負似載著國破家亡的情緒,行招不比一流高手差。
眾才子們均想:“我們漢境屢遭外族侵略,無情屠殺,曆史上隻多不少,如今國家看看平靜如水,實則千瘡百孔,人心渙散,各種各樣邪惡勢力紛紛蠶食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我若有此劍,義不容辭也‘倚天持振國,劃地取雄名’保一方平安。他生長在皇室錦衣玉食,還能說出這種大義炳然的話,這唯一繼承人真是令人肅然起敬啊。”眾人又回想自個作詩皆是孤芳自賞,一點愛國情懷都沒有,不由得自慚形穢。
儒門龍淵聖口的廳中人人讚不絕口,最後冠軍之位,非昭明太子莫屬。
酒癲一聽此詩甚是如意,便與太子交為好友言歡。所有友情化成酒,酒就成了他們兩個酒鬼最好的交流。
詩會散後,大部的人領到盼望已久欣喜若狂頌情書抄的情詩字帖,邊上路邊觀摩入神,陸陸續續離開。
?雅賢集非常熱情招待這從來沒有來過龍淵聖口的酗酒滋事太子,帶他參觀水榭樓亭幾處麗景,樹木滃泛鬱鬱,花圃茂盛。通過後院,雅賢集指了指前麵一座大山,說道:“殿下,前方就是聖口了。”
太子沒有傲慢,而是點點頭“哦”了一聲小小驚訝。雅賢集又客氣地問道:“殿下可知道?,聖口的由來。”
太子搖一搖頭,道:“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就去會會文壇宗師。”
雅賢集道:“?按照規矩,應該的,就讓我替殿下帶路吧。”
太子突然道:“不用了,雅座舉辦詩會為我天朝文脈著想,想必也極為辛勞,本殿下若再麻煩雅座,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雅賢集想想前方亦是儒門之地,無人能夠闖入行刺這?個文壇皇族的太子,但若太子在儒門遭遇到什麽不測的話,那也很難脫得了保護不周幹係。漢境的廟堂與修行者本來關係不好,基本上都是兩看兩相厭,得罪廟堂是小,破壞儒門名聲是大。
?就在這時候,穿著綠色衣服的江南四大才女從院角過來,一起向太子斂衽行禮,說道:“殿下,可否讓我等陪你去。我們對儒門賦座仰慕已久,對太子更是,真想有幸目睹兩位文壇大師在一起談笑無還期。”
太子道:“這是儒門,又不是我重光城,你們還是問問雅座吧。”
雅賢集嗬嗬笑道:“這又有何不可,?那殿下一路順風,在下就失陪了。”
太子心想:“你帶我去,明麵上說保護我的全安,無非是想監視我一舉一動,至於四大才女她們與賦吟詩喜愛詩詞歌賦,恬著臉跟著我去也倒是合理,我若不讓她們跟著,雅賢集決計懷疑我做賊
心虛。到時想進去聖口探找龍胎石的計劃,更容易反被發現。”
“酒友,你怎麽能舍得下我?”一個聲音從旁邊一棵柳樹上傳了下來,眾人一看,原來是穿著蛋青色衣裳的酒癲,躺在細小的樹枝上,睡著午覺,他翻身下來,拍了拍在眾人眼裏尊貴的太子肩膀。
太子會心一笑,叫隨從送再拿兩壇酒來在路上喝。雅賢集對一位粉衣女子道:“桃莊主,殿下的安危就托付給你了。”
少女桃莊櫻拱手道:“請雅座放心。不過你畫的桃花要借我觀賞觀賞,你上次離開那麽早,我都沒有一飽眼福。”聲音清脆的她說到後麵開始有點抱怨,隻因這位愛畫如命的雅賢集到莊外作畫後,不辭而別。
雅賢集道:“那幅《桃花戀》你想要,待會我就送你。”
“這怎麽好意思奪你喜好,不如你賣給我,免得別人說我順手牽羊,我回到百花穀中也不光彩。姐妹們會嘲笑我,特別是顥梅姐姐。”桃莊櫻略有所思,“嗯”了一聲,她用她獨有的右手上佩劍“桃花灼灼”的劍柄輕輕小拍著左邊肩膀,嘴巴微撅道。
雅賢集道:“我的畫在我心中可是無價之寶,你用多少錢賣我的?送給你還不要?說實話我也舍不得,但這《桃花戀》不送出去,展現不了價值。其實此畫在你莊上所作,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不接受。”
桃莊櫻想想也有道理,小雞啄米般點頭。
玉才女向院角一處喊道:“阿光,我叫你去車上拿酒,你拿來沒有。”一位小斯打扮的青年男抱著兩壇氣喘籲籲地小跑過來,笑道:“小姐,在這裏呢!”
玉才女本來也是略沾烈酒之人,所以出行帶著上高五十年的桂花釀,純香無比,當場眾人鼻子一吸,香氣讓人人精神一爽,久久不能忘懷。玉才女上前向昭明太子施禮,說自己留著這那麽好的古封佳釀,實在浪費,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收下。
太子與酒癲乃是識酒之人,怎麽會不知道這酒的來之不易,送來也不拒絕,隻是讓阿光先拿著,喝完手頭裏的再說。阿光嘻嘻地傻笑,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要去聖口的殿下,太子微微一瞪,發現他的嘴角滑過一絲絲縷縷的淺笑,這種淺笑像是輕蔑與諷刺。
太子問玉才女道:“阿光是仆人?”
玉女才彬彬有禮地應了一句“回殿下,是。”太子又問道:“來你家多久了。”玉才女說一年前才雇傭入宅。
太子不再多問,帶著嗜酒成性的酒癲、江南四大才女和一個仆人阿光,加上雅賢集請的桃莊櫻,八人從這一條筆直通往聖口的路,邊走邊閑聊,隻有太子心不在焉,時不時留意阿光的舉動。
因為借著以詩會友去探查龍胎石太子明白酒癲是幾十年在重光城眾人皆知酒鬼,不是什麽蟄伏殺手。而桃莊櫻算是儒門委托,江南四大才女經儒門之人確認過更不用說了。唯獨這個才來一年便能當上玉才女旁邊的貼身家丁阿光是最可疑是敵人。
ps:這三章賊尷尬。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