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刀皇劈星
擒龍手與震虎臂,剛勁非常人能禦,此物乃是痕族至寶。
五百年前,刀皇劈星參悟出一種霸道刀氣,摧山推嶽,幾乎無人能擋雄霸一時,不少修為極好刀修之輩,紛紛死在手上,將這種刀氣取名為“刀皇之氣”,因此創立刀皇穀。他每天練刀,身體上修為愈發進步,隨著與各種各樣的豪傑名士約戰,久而久之,有一天無法駕馭“刀皇之氣”,日日夜夜受其折磨,想方設法壓製無果,妻女錦織霞因此也為他耗盡修為。最終有一天,痛定思痛,將雙臂斬下,一生不能握刀。原本他們倆夫妻在穀中過得十分快活,誰知道有些人打擾安寧,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屢次向刀皇劈星討教刀法,卻一概拒絕不見。那些武林士便在穀口日夜謾罵,什麽縮頭烏龜沒種,什麽怕老婆的篩子,什麽浪得虛名沽名釣譽,有多難聽便罵多難聽,那是毫無保留搬弄是非雪上加霜。
刀皇劈星好歹是一位人物,脾氣不好,為人陰狠歹毒?,那能聽得了這種話,但看自己已經沒有手臂無法握手刀,兩個女兒學技未精,忍下從來沒有過的恥辱。
妻子錦織霞可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夜不能寐,下定決心前往?痕族盜出擒龍手與震虎臂,這一去瞞著丈夫,不知道為何,還真把東西盜出來找個人接上。過了數月,刀皇劈星一下印證了過往之名,將穀口數年以口·唇相譏的眾人一一殺掉。
當他回穀中之時,已經不見送來雙臂的妻子,?唯有一攤血留在地,十分擔心。再找兩個女兒之時,發現被關在秘室當中,他找了整個刀皇穀,毫無蹤跡,坐等數希望妻子回來,不虞依舊無果,期間天下有名刀修之人挑戰不斷,妻子失蹤的事不再過多關心,同時引起大女兒嘯鈴的反感,離家出走。
?他一生最後的勁敵便是劍宗劍百尺。第一次交鋒將劈星刀折斷,劍百尺給他半個月的時間找一個可以與刲妖劍抗衡的兵器。經過失敗後,對自身的精進更為重視,可沒有好刀能戰,正愁眉不展間,聽說是水族神鋒海鑄絮練粼將一把魚鱗白骨鬼索刀無條件借給他,希望戰勝刲妖劍。他的最後一戰便是在囚劍峰以刀皇之氣擋下劍百尺的名招“一劍霜寒十四州”的劍勢,可惜他一生隻與刀修對戰,在劍修麵前吃了虧,負傷而敗。如今囚劍峰令人可遠不可近的刀風劍雨就五百年留下的餘招。
刀皇劈星莫名其妙死在回穀的路上,?雙臂被砍下,鬼索刀也不翼而飛。
齊暄曜好奇道:“顥梅姑娘,那東西怎進了淩雲閣,是誰進貢的。”
正在對著瑤琳玲大言炎炎的顥梅斜看了齊暄曜一眼,嘟囔著薄薄的桃唇?道:“你問人家之前,不會說下‘請’字在前麵嗎?”
瑤琳玲向齊暄曜輕輕搖一搖頭,令他不要破壞氣氛,任著來被你拐來的客人。
?坐在石凳子的顥梅收回乜斜的眼神,喝下一大口水,續道:“我們百花穀與刀皇穀很近,所以知道刀皇的事,至於他的雙臂,天下很少有人知道在閣中。”
可能是仙荷池這位風姿
不凡的瑤琳玲和顏悅色,令顥梅有一種不拘一格地咕嚕咕嚕一口清水,?瑤琳玲示意齊暄曜去盛水,微笑地拍一拍小姑娘的雪白手臂,像是自個女兒一樣。不知不覺柔聲:“為什麽。”
顥梅續道:?“砍下刀皇劈星的雙臂便浩族之人,交給淩雲閣保管。”
“若是如此,交臂之人,豈不是天下人人皆,令人不齒。”齊暄曜?故意用一大碗盛水過來,放在白衣女子前麵。
顥梅長篇闊論道:“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不知道淩雲閣有雙臂在裏頭,浩族之人與痕族其實已經早就貌離神合了。怎麽說呢,痕族族長?當年擁有雙臂之寶,不肯拿來晉級交換淩雲閣寶物、心法、劍經啥的,是覺得閣中無一物能與雙臂可匹比。這也讓其他三族之人極為唾棄,議論什麽懷寶迷邦,四族的資源不能共享之類的話,後來前後幾屆交譜之人逐漸減少。輕雲扶日不得不對外開放,凡是天下有能為之士成為‘四大列位’,皆可共享閣中之物一件,也就是那一次起,所交寶物不當選的一一駁回,所交劍譜不足之處,心法不通之理一一自個評改,目的就是精進後輩。
?浩族之人砍下刀皇劈星的雙臂後,受不了議論紛紜,便交給淩雲閣,交物之人自然不敢通報姓名,痕族又無法要回至寶,隻能一代又一代編寫拳譜,心法之類的東西,晉級換物資格,可惜痕族失勢後,連打個大形獸類都費勁。”
?“那……那用蓮柄接手的事,就放一放吧,反正蓮荷一直都在池中有靈氣喂養,我隻要長時間紮針給它,就不會出岔子,過幾天就是淩雲閣開始發榜的日子了,若不上榜,再用蓮荷代替。”瑤琳玲道。
“師娘,為了你好,為龍且好,還按原計劃開始吧。你日日夜夜施針太勞累,蓮荷的經脈穴位比人體更加繁雜,我怕……。”齊暄曜懇求道。
?“曜兒,你千萬不要小看你師娘,在這個方麵我比你優秀得太多。但你也別小看你自個,於劍術造詣方麵,你比我出眾得多。”瑤琳玲語重心長道。
“師娘,請您不能再拖了,不要相信這個詭計多端的女子,她……她……我……我數次栽在她手裏啊。”一直對瑤琳玲言聽計從的齊暄曜這一次也是唯一次頂撞他的師娘。
“說得你師娘比你還?……。”顥梅隨口一譏。
“我將她帶回?,就是讓師娘您檢查她的身上有沒有神瑞香草的,她為了這好香草舌燦蓮花地蠱惑您啊?”齊暄曜再次懇求道。
瑤琳玲平時將這紅衣男子當作親生兒子看待,搬來仙荷池感情變得更深。可一見到白衣女子的到來,說說笑笑。像是變了樣對齊暄曜的話聽不進去,平色道:“人是你帶回來的,要搜你搜,我可不管。”
“我……我……我。”齊暄曜隻吞吞吐吐連說三個“我”字之後,不再多說一句話?,開始沉默不語。
瑤琳玲拉著顥梅的皓腕向門口緩緩走了出去。?白衣少女得意洋洋回頭吐了吐舌頭,道:“要不要,我
吐出來給你啊。”她跨出門檻還作個鬼臉。
兩人如同偶遇知已,談笑風生。
氣餒的齊暄曜看著出大門的兩條麗影,歎道:“師娘為何一看到她就喜歡不得了,什麽都願意聽她講?唉!這樣也挺好的,讓師娘不再苦苦為了師兄的事暗暗傷心。我還有什麽事情放不下的呢?”
齊暄曜回到屋裏頭,看了一看在床上的何龍且,將蓮藕清湯端來遞給他。小少年弓腰靠在床上,小心翼翼把暖和的清湯放不桌子上,問道:“大哥哥,我的手臂,你就不要為我操心了,也叫瑤阿姨別為了蓮荷紮針了,我的手臂斷就斷了,也不用……”
齊暄?曜微笑道:“你知道嗎?從前我看見你之時的鮮血淋漓,就像我當年看清我師兄一模一樣,可我並沒有怪師娘。我就發誓一定救下你,並且接好你的手臂,教你如何修行,除惡揚善。如今我看見你之時,就像師娘現在看見顥梅的形情一模一樣,我也並沒有怪她。你就不要希望我們怪你,好嗎?”他前幾句充滿了幾絲難以言表的苦澀。
?小少年認真點了點道:“大哥哥,你真好。”
齊暄曜摸一摸他的小腦袋瓜子,滿臉喜色。
?開著門的門口久久站著一位白衣女子終於敲了敲門扇,滿臉春風。她風姿婀娜,步步朝著床上小少年走來,把住手腕,探一會脈,香氣滿屋。
顥梅深以為然道:“不錯,?通過吃蓮荷改變體質,待蓮柄銜接上手臂,可以吸收有靈力的植物,增加自身修為。”
?齊暄曜隨口道:“姑娘什麽時候離開。”他一說這句話十分懊悔不已,平時若逢山野樵夫的拜訪,都客客氣氣都拔幾根蓮藕送人,試圖多閑聊一會天,挽留多作幾天客,開這口顯然是下逐客令。
顥梅幽怨道:“你是擔心我不離開,給你添麻煩呢?還是擔心我離開後有什麽不測?”
“大哥哥,這位姐姐是誰?”何龍且見她顏色秀麗,平易近人,穿一身白色衣服煞是好看,不免起了親近之心。
“她……”齊暄曜從來沒有在何龍且的麵前支支吾吾過。
“我打算住下了,不走了。”顥梅搶道。
齊暄曜安慰小少年幾句,對顥梅道:“這山上的夥食清淡,怕是苦煞了姑娘。”
顥梅悠悠道:“這段時間,我反正沒有地方可去,這麽清冷人煙稀少風景優美的地方到那裏找,說到底還得感謝你將我帶來這裏。”
?這個莫名其妙被拐回仙荷池的白衣女子,並不是在這裏白吃白喝,平時的日子也幫忙釆蓮藕,打掃這幾座靠在池塘邊的茅屋,後麵的修竹枯葉。夜裏常常一個人盤坐調息,將神瑞香草香氣壓在經脈深處。她無論嚐試多少次,都無法將這神瑞香草的香氣化為自己獨特的花元使用,更別摧動真氣傷人,撲鼻的神瑞香氣可以釋放出來,也可以隨時收斂而回體內,就是不像食香魔的體質那樣占為己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