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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峰回路轉

  他還請求橫波目將檀郎刀借來看看,仔細端詳一會,攜帶本為鑄劍師的讚賞,神情十分崇敬。爾後清濯的右手一揮灑,檀郎刀在空中旋轉幾圈,精準入鞘於橫波目之背脊。


  星回日運,月逐金烏。


  第三天。


  帶著鑄好一把謝女劍的絮練粼與他們原地相會。


  盼星星盼月亮的流淚泉接過劍時,玉蔥小手握住精美的劍柄拔劍,響應一聲出鞘的清鈴,綿綿不絕,比自己的手上那把鑲珠鈿色琳琅滿目的寶劍不知好多少倍數。再看劍身,寒光逼人,有靜水流深的意境,逐笑開顏道:“太好了,光聽錚踨的聲音,就知道是好劍。”又微微側臉對橫波目勾頭示意這謝女劍。


  橫波目神色不以為然,眼神更是流露出安靜,古井無波的心中卻讓人捉摸不定的若別有思。強顏歡笑道:“嗯,此劍與我的檀郎刀相較,難兄難弟,伯仲之間,不過……。”


  絮練粼道:“三天前借你的檀郎刀一觀之後,我便突發奇想,將檀郎刀的屬性容合在謝女劍上,成就一種即相引,又相斥的原理。”


  “大師,多謝你送我一把好劍,日後定報答於你,我代表全崇真部落忠誠地感謝你。”說著,流淚泉單手斜按在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脯上,用崇真部落的禮俗禮上一禮,沒有之前的刁鑽性子,革了。


  “多謝不必,我隻是讓你帶我去見見檀郎刀的煆鑄者,那才是重點。”絮練粼道。


  有三分傻,三分刁蠻,還有三古道熱腸,最後一分是有恩必還的流淚泉摸出焱海砥礪之石,那是三千年焱海火山爆發才取得的稀有到與殞石一個檔次。恭敬地奉給這位風姿蹁蹁比自己大的多綠衣青年人,來抵消恩情。


  起初不屑一顧藏有幾分傲氣的絮練粼對那東西不感冒,不過當心懷愜意的流淚泉捧在麵前時,登時眉頭一皺,定眼一看。


  不得了,此石雖然處表斑斕平常,如砥礪石塊,但是也有可取處,不失石中縕寶的風格,無俱慧眼可能是無法窺視的到。


  與怒海元尊同為水族之人,隻離開一次南海的焱海的他接過那石頭,如平常老百姓見到真金白銀一樣。眼睛,手勢,神情,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差失去搖林玉樹的風範往剛接過來的東西咬上囗了。


  流淚泉喜於新的謝女劍,美滋滋將所帶來的那一把寶劍的裝飾全部拆下來,用細一點的線連串而起,裝在如獲至寶的謝女劍上,不得不說真的是傻的還可以。


  橫波目對絮練粼道:“這石頭就是你們水族附近的焱海所產的稀罕物,焱海地帶島嶼眾多,當時我們計算了半天才打來海中之海,因為不相信是一個普通的石頭,所以拭圖找出石頭發祥地,看看有沒有基於別於蓋於者。”


  有五分戀石癖好的絮練粼聽了,小雞啄米般點頭。


  之後和兌現承諾的他們一起去天拱山脈囚劍峰找最高樓。


  三人跋山涉水,來到拱天山脈囚劍峰山下。


  隻見刀氣橫絕,影綽綽地流旋,風狂狠厲,如有膽卻者,定望之止步,更無可能想攀趾這樣的高峰峻峭之壁。當然,除了巍家家族那些不怕死的。


  背著寶劍提握謝女劍的流淚泉是不以為意,橫波目則是有幾成畏懼湧上心頭。


  唯獨身章綠服用三天鑄成寶劍的絮練粼清淡,站在那裏仰望聳天之峰景壁壘,不置可否莞爾一笑。


  按理說應該回去崇真的流淚泉,在此時隻想帶他上去與那個烈日灼心還穿雪貂絨衣不肯請托鑄劍的人。以自己的能為攜帶不了兩個人的重量,那時節光橫波目這個好色拖油瓶高差點連累到自身。


  流淚泉一錘定音道:“事情刻不容緩,以我的修為隻能帶一人,我還是先帶你上去吧,刀印魂,你就在山下等候,你們覺得怎麽樣。”


  橫波目:“…………”


  千裏迢迢前來一睹打造檀郎刀者的絮練粼不以為然,深沉道:“無須,我帶你們即可。”


  流淚泉詫異,雖然沒有與絮練粼交過手,但看人也可以感知的到,其修為在劍印魂之下。


  被懷疑的絮練粼右手手指輕輕一拈,綠光盈盈,登時兩人目所能極的刀風紊亂糅散,如同一個棍子往巨大糊槳裏攪拌。


  他再度一揮手臂,風采迥異間,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刀氣迎麵,風聚的刀形仿佛認識熟人,懸在離地麵兩尺,上下緩緩如浮在水中之物,就在枝繁葉茂的楊樹下。


  “走吧,我也須要他上去,方能讓檀郎刀與謝女劍有交談的契機。”絮練粼拍了拍橫波目的肩膀。


  旁邊的兩人對視一個驚奇的眼晴,折服地跟著這位奴刀氣不非的人踩上去,那三丈長的刀形刀氣一路拔塵逆上,所過之處,勢如破竹,好像水中泛舟,萍開一朵朵刀氣漣漪,流淚泉好奇問道:“你怎麽可能將刀氣驅使為奴的,以我們修行之人的武感,完全可以測的出來,你是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迎風在前的絮練粼淡淡道:“你所料想的,一點都沒錯,修為不如你們,但也無巧不成書,我觀察許久,這裏刀氣與魚鱗鬼索刀的刀氣一模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便天拱山脈的囚劍峰了,對嗎?”


  流淚泉先是驚訝,爾後質疑,一途中,從來沒有對他提及天拱山脈囚劍峰。


  這位將小美人魚關在貝殼牢籠裏的人告訴過她,中原隻來了一次,經過的地方侃侃而談,就是沒有說去過拱山脈,更別提囚劍峰了。


  絮練粼看見她滿麵疑問,啟迪道:“魚鱗鬼索刀的打造者,就是我絮練粼,所以我驅風馭氣,使刀氣為我所用,當時,我的鑄術受到水族的唾棄,使我發奮圖強,短時間內能夠鑄一把極品之器。我之所以認得此山,正是因為我將魚鱗鬼索刀借給刀皇穀的刀皇辟星,與當時的劍宗劍百丈決戰,爭奪劍與刀那個兵器為百器之


  首。”


  感興趣的橫波目道:“那之後呢?”


  絮練粼不緊不慢繼續道:“之後嘛,刀皇穀的刀皇辟星戰敗,劍被奉為百器之首,從此劍宗成為中原第一劍中流派的佼佼者。而刀皇辟星身受重創,但他信守承諾,將魚鱗鬼索刀完璧歸趙,他對我說劍宗的劍法高超,若不是魚鱗鬼索刀威力補闕三分,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劍宗劍百尺用的是刲妖劍,屬性上對付魚鱗鬼索刀效果不大。


  所以我想,劍宗劍百尺之所以贏,是他劍法超群出眾,出神入化。那時節,我水族禁陸令甚嚴,沒人敢出去活動,除了那隻自作孽不可活的美人魚,無法打聽刲妖劍為誰所鑄,幾乎被傷的精氣神都沒有的刀皇也急著回去療傷。也成為了我一個小小遺憾,見不著造刲妖劍者。


  之後,我便將這高不成低不就的魚鱗鬼索刀扔到海裏,萬萬沒想到將怒海元尊傷著了,插在它背脊上,它平時有些好麵子,但也沒有責備我,隻是與我約法三章,動鬼索刀須得我允許,我也知道它貪小便宜。”


  “怪不得,怒海元尊修為那麽厲害,反倒聽的勸解。”流淚泉笑道。


  “你當年要找的人,便是在囚劍峰上,叫作最高樓,這把檀郎刀就他傑作。”橫波目順便道。


  絮練粼雙眼放光,呆若木雞,萬萬沒想到,於是加快了刀氣,馳騁飛揚而上。


  少頃,來到流淚泉第一次的薄弱的結界上,絮練粼一壁廂感歎拱天山脈之高稀奇,一壁廂望著遠方一座模糊入雲的巍峨山峰,喃喃自語:“這座山的刀風與上方的劍雨,真是蔚為奇觀,劍宗與刀皇不愧皆是中原高手,更是使刀劍的高手,五百年了,五百年了,招勢的餘威既然存留五百年,把天拱山脈雕刻成一窪爛泥,飛鳥也艱苦難活。”


  “什麽?這是劍宗與刀皇倆人五百年的招勢存留至今的餘威?”流淚泉驚訝道。


  敢情還有人比她還厲害。


  橫波目早就耳濡目染,隻不過不確定,畢竟五百年前的事情難免以訛傳訛,神話故事就是這麽來的。


  三人來到最高樓的茅草屋,絮練粼隻見潭波承泉,泉接瀑布,草木欣欣向榮,與所來的一路有所差異,再看那有些破舊茅草屋時,一個青年人走了出來,他不用兩人介紹就知道青年人是最高樓,


  最高樓看見他們,斜流淚泉一個閑眼。緩緩道:“怎麽,又帶人上我這裏來了,我不是說了嗎,你這一輩子是不給你鑄劍的,你要是再拆一次我的茅草屋,那就拆吧!我反正不太介意,大不了,我找個可靠的山洞搬進去住。”


  早就得到謝女劍的流淚泉不再那麽慪氣,心平氣和地陪幾個不是。


  絮練粼則是對最高樓一見如故,問道:“閣下可鑄得刲妖劍者?”


  麵對過無數人問這個問題的最高樓不怎搭理,隻是禮貌性點點頭,在小院子裏走幾步,爾後坐在平板木杌上,用早上燒的開水衝泡綠芽的茗茶,開口說道:“一模一樣,不完全一樣,好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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