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路見不平 一
冷逸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雖說此事太過出乎預料,但終究反應了冷逸的閱歷有著不足之處;
痛定思痛,冷逸牢牢記住了此次教訓,隨即又在霍多身上細細地搜羅了一番,試圖找到一些機密文件什麼的;但是可惜,冷逸除了找到一本武學和一摞銀票外便一所獲;
唯一算是有價值的,便是霍多的靴子;
只見那靴子底部被加上了兩塊大小不一的鞋掌,鞋掌的形狀和紋路竟然都是凶獸的爪印,不用說,部落中的凶獸足跡肯定就是這麼來的;
很顯然,各大勢力也害怕留下口實;
生機水……
竟然能讓蠻人高層不惜拿自己的子民、自己的一脈同胞去活生生的獻祭,這東西……
究竟有什麼樣的誘惑!
看著那爪刺和鞋掌,冷逸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生機水在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的同時,也變得更加兇險![
「算了,不想了;」冷逸終究還是把這些事情拋之腦後,他早就學會了如何不去想不該想的事兒,否則,他縱然不被人殺死也會自己把自己折磨得瘋掉;
「嗯,《熔火棍》,玄階初級武學,夠用到煅骨五六級了;」冷逸大致翻了翻霍多的那本武學滿意地點了點頭;
奇門武學之所以威力巨大,正是由於其詭異的攻擊路數,若是經常使用,其路數遲早會被人摸清,那麼奇門武學和大眾武學便沒有了太大區別,冷逸可是指望著《水輪刀》當底牌使用的;
畢竟,明裡暗裡、大大小小這麼多勢力的齊聚和聯合,使得往常極為罕見的煅骨境修士一下子變得不值錢起來,按照冷逸的估算,各方勢力若是將各個家族的煅骨境修士整合起來,那麼僅僅是明面上的四大勢力,其擁有的煅骨境高手就不會低於三百名;
當然,這三百名高手中絕大多數還是二流高手;
但論如何,面對這麼多的高手,若是沒有幾張底牌在手,冷逸的處境將會更加兇險;
而《熔火棍》則正好彌補了冷逸的不足,而且,棍法修鍊起來也較為容易;
「喲?一級戰兵,這肯定是哪個家族給他配的,蠻人的統領哪配得起戰兵;」冷逸撿起了霍多的那根渾銅齊眉棍、略微掂了掂之後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呼……
刺骨的寒風吹過遍地瓦礫和殘存的火苗,在這死寂的黑夜裡顯得更加凄厲和悲涼;
感受著那刺骨的冰冷,冷逸不禁望向漆黑的西北方,此時此刻不知道有多少蠻人正在各家族修士的威逼下、絕望地看著死亡步步臨近……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在吹盪起冷逸的黑袍后、夾雜著刺鼻的硝煙和血腥味遠遁而去,在跨越了不知多遠的距離后、又吹颳起堅硬的砂礫情地吹打在絕望的人群之中;
在飛沙走石的寒風中,百餘條忽閃的火把照亮了冰冷的戈壁灘、也照亮了那一支綿延數里路的隊伍;
這是一支不知多少人的隊伍,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嗷嗷待哺的幼兒和滿臉惶恐的少年,這些人中雖然偶爾能看見幾個底層修士,但絕大部分人都是毫修為的凡人;從他們的打扮和裝束來看,這些人都是蠻人;
然而,和以彪悍勇武著稱的蠻人截然不同的是,這一隊蠻人卻顯得死氣沉沉的;[
空洞的雙眼、木訥的表情、蹣跚的步子、蒼白的面孔;
這些人除了還能喘氣外,簡直就是一隊行屍走肉!
「啪!」
就在此時,呼嘯的大風中突然炸響一聲沉重的鞭響,緊接著人群中傳來一片男人女人的哀嚎聲;而隨著哀嚎聲的響起,沉重的鞭響頓時接連不斷,同時黑暗中也傳來一片惡毒的咒罵;
「小的們!給老子超死里打!誰裝死就直接死了吧!」
在那一片哀嚎聲中,一名黑衣勁裝修士指著手下、呲著牙一臉不耐煩的咒罵一聲,而後便身形一抖、疾速奔向隊伍前方,看那不亞於凶獸般的奔跑速度,便知此人起碼是一名淬體九級的強手;
在呼嘯的寒風中,此人瞬間掠過長長的隊伍,而後停在了隊伍前方一名騎著高頭大馬、身形魁梧的黑衣修士面前低聲說了兩句什麼,那騎馬者很有派頭地微微點了點頭;
「伊爾汗大人!趙大人喊你過去!」就在此時,只聽隊伍最前端遠遠傳來一聲大喊;
「喊什麼喊!知道了,馬上就去!」
似乎是感到在手下人面前失了面子,騎馬者眉頭猛然一皺、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狠戾而後不耐煩的頂了回去,卻又不得不趕緊調轉馬頭;
「呸!該死的趙洪!吆三喝四的算什麼東西!洒家好歹也是狂獅衛統領;」
伊爾汗盯著長長的隊伍前端照著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小聲罵道,作為比虎賁衛更加精銳的狂獅衛統領,他幾時受過這般氣,但修為比人差著兩級,他卻只能敢怒不敢言;
偷罵過之後,伊爾汗雙眼微微一眯,而後掃了眼身旁黑壓壓的人群、接著身形微微一抖,一股強悍的氣息隨之猶如海浪般重重壓向那些神情麻木的人群;
「啊!啊!」
隨著氣息的壓下,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驚恐至極的喊叫,緊接著密密麻麻的人群猶如扛上了一座大山般被壓得紛紛跪倒在地、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卻一動不敢動,幾個重病在身的蠻人隨之噴出一口鮮血接著便軟軟地栽倒在地沒有了呼吸;
而看著那紛亂的人群,伊爾汗似乎找到了心理平衡般重重地哼了一聲,而後快速催馬奔向隊伍的最前端;
「果然是未開化的蠻子!給一群凡人耍什麼威風!」
看著亂鬨哄的人群,那名淬體九級惡毒地瞪了伊爾汗的背影一眼,而後咬著牙從腰間抽出鞭子狠狠地甩向了人群……
「趙大人,您找我?」在身後接連不斷的鞭響和慘叫聲中,伊爾汗策馬來到隊伍的最前端,而後停在一輛普通的廂式馬車旁、對著緊閉的布一臉諂媚地低聲道;
聽得伊爾汗的聲音,那厚厚的布簾后滲出一絲淡淡的、卻令人喘不過來氣的威壓,隨即一個渾厚卻淡漠至極的聲音緩緩響起;
「死了多少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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