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程夫人
秦璐給出的承諾不可謂不大，且不提那些甜點，香水和蒸餾酒是他僅有的發財手段，莫說讓給他四成，就算只是一成，就足夠回報程咬金的前期投資了。可以說若不是因為對方是程素素的老爹，秦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讓步的。
只可惜程咬金似乎不怎麼承情的樣子，聞言只是嗤笑，「香水是什麼東西，拿這東西討好素素還差不多，老夫只對蒸餾酒感興趣，懂么？！」
靠！居然不動心？！
秦璐完全沒料到對方會是這麼一個回答，一時間竟是愣在了那裡。
蒸餾酒雖然受眾面比較廣，但作為一個飲品，秦璐給它的定價並不是很高。與其相比，香水成本低，人工少，利潤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哪成想程咬金目的如此明確，說建酒坊就只建酒坊，送上門的香水生意，居然棄之不要……
忽然間，秦璐恍然大悟。
這傢伙壓根就不是為了賺錢，其實只是單純的為了生產美酒，供自己享受的吧？
「臭老爹，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蒸餾酒和香水的配方是小璐的傳家寶，給你四成利就夠好了，還不知足！」
程素素被自家老爹氣的不行，忍不住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掐了幾下，「再說了，人家來的時候帶的有銀子，不用你幫忙也開的起店面，連這一點都沒搞清楚嗎？」
「死丫頭，你到底是幫你爹還是幫他！」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哼！」
秦璐還沒有表態，那邊程咬金父女倆卻是又吵了起來，一個個吹鬍子瞪眼的，反倒比秦璐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老爺，小姐！」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年輕丫鬟，一進屋就沖秦璐等人禮了一福，俏生生的道：「夫人托小的過來傳句話，說要見一見建鄴城的客人……」
「見他？」
「見我？」
程咬金和秦璐皆是一愣，不約而同的道。
羊角辮點了點頭，「夫人聽說是小姐的朋友，就想過來瞧瞧，方才走了一半，聽老爺在裡面談生意，就沒好再進來。說是讓小的來傳句話，要是生意談完了，就讓客人去後院見她一見。小姐在建鄴城受到不少照顧，夫人想親自道聲謝。」
我什麼時候照顧她了？
再說了，一個一百多級的高級武者，就算想照顧，也是有心無力啊……
秦璐丈二摸不著頭腦，扭頭一看，正好對上程素素那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心裡頓時豁然開朗。
怕是在來大唐官府之前，這丫頭在程夫人面前說了自己的好話，提前刷了波兒好感度吧……
只是認識了兩個月不到的朋友，卻願意幫自己做到這個份上，秦璐心裡委實感動的不行。偷偷的在桌子下面衝程素素比了個大拇指，擠眉弄眼得瑟的不行。
「哼！」
程咬金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又是嗤的一口氣噴出，「既然夫人發話了，你且過去吧，分成的事容老夫想想，一會兒再給你答覆！」
羊角辮便把目光放到了秦璐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著道：「小郎君，請吧！」
秦璐對程夫人的了解不深，遊戲中也少有她的劇情，不過既然人家都發話了，秦璐還是從善如流，乖乖的跟了上去。
「我也去！」
程素素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兩步追上了二人。
「那我也……」
「你給老夫坐下！」
程小蝸也想撤退，可惜剛站起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程咬金拍了回去。
「老夫還有筆帳沒跟你算呢！聽說在建鄴城，你經常欺壓百姓，敲詐勒索，這事可是真的？！」
糟糕！
程咬金的話音剛落，小蝸就知道情況不妙。慌忙瞟了自家小姐一眼，希望她能救自己出去。
「哪有，小璐是朋友呀，自己人算不上敲詐……吧？」
只可惜程素素卻是壓根就沒往這邊看，只顧著跟秦璐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沒過多久，四人就消失在了門外。
「身為大唐官府的弟子，言行舉止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敢敲詐百姓，折損的就是整個大唐官府的臉面，此風不可長，罰你抄十遍《為官之道》，明天交給老夫，聽到了沒！」
回過頭，程咬金依然在那裡絮絮叨叨，聽得程小蝸腦袋都快炸了。
可惡的素素，有異性沒人性，居然不幫忙，我會報仇的！
程小蝸可憐兮兮的坐在大廳里，拚命的詛咒棄她而去的程素素，而另一邊，秦璐則跟著羊角辮丫頭，一路來到了大唐官府的後院。
到了這邊，練功的弟子明顯少了許多，秦璐也總算不用繼續忍受那種扎人的目光。穿過一片種滿睡蓮的池子，秦璐看到了坐在石桌旁的程夫人。
野史上記載，程咬金一共有三個夫人，秦璐不知道坐在前面的是哪一個，只是看年齡，那婦人大概在五十歲上下，樣子說不上多漂亮，卻也是十分溫柔恬靜的那一種，讓人無端的就生出了些許好感。
秦璐到的時候，程夫人正在洗茶，見到四人便站了起來，笑著朝他們招了招手，「你們來啦，快快，過來坐。」
「晚輩見過程夫人！」
秦璐施了一禮，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蠟封過的小巧瓷瓶，遞了上去，「初次見面，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區區薄禮，還請程夫人不要嫌棄。」
香水是秦璐特意準備的樣品，因為花妖姐妹不在身邊的原因，秦璐帶了很多，準備找到合適的店面之後，做第一批的販賣的商品。
之前秦璐並沒有帶它在身上，程素素說程咬金準備見他的時候，秦璐特意拿了兩瓶，原本是想給程咬金的，可惜長毛怪似乎對它沒有興趣，秦璐便一直沒有拿出來，現在正好送給程夫人。
「呵呵，小郎君真是客氣，來就來嘛，還帶什麼禮物……」
程夫人起身接過了秦璐手中的瓷瓶，笑盈盈的道：「這小東西莫非就是素素常提起的那個什麼，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