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離別
(' 「沒想到，我們都錯了。」靜了許久，她忽地微嘆，語氣裡帶著一絲頹廢，「更沒想到，第一名，竟會是你。」
楊缺無話，沉默片刻，方道：「周師姐，我想最後進牢房一次，可否？」
周媚琪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你不願與我說話？」
楊缺凝眸，認真看著她，然後搖頭：「我從未怨恨過你。」
「哦？」周媚琪目光閃動，苦澀一笑，隨即點頭，讓開了身子。
楊缺上了台階，遲疑數息，還是轉頭道：「師姐，以後若有需要，儘管找我便是。」
周媚琪嘴角微翹，眼中露出倔強：「楊缺，你雖厲害，我也不差。既然我當初拒絕了你，以後自然也不會再找你，我，也有自己的尊嚴。」
楊缺神色微動，細細看了她幾眼。微風中，紅裙飄揚，少女精緻的臉頰上，落滿傲意。清澈的眼眸中，瞬間，鬥志昂揚。
他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牢房中，一如既往的親切，像是多年未歸的家，沒有任何勾心鬥角。
「楊小友，年試，終於揚眉吐氣了吧。」三眼書生開口祝賀。
楊缺點了點頭，道：「還行。」
書生見他興緻不高，溫和一笑，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也無需煩憂，去和小狐狸他們告告別吧。」
楊缺先行一禮，道：「多謝先生這些日子的教導，楊缺最後，還有一問。」
書生一笑，道：「說吧。」
「先生從未告訴我名字，我也不便強求，不過離別之際，小子想求一稱呼，不知先生是否願意？」楊缺恭敬道。
書生目光微閃，頓了頓，笑道：「就叫我太白吧，你我有緣，今後自會再見面，太白也盼望小友，早登大道。」
楊缺不再嗦，告辭而去，進了第二間牢室。
「喲，恩人，你怎麼來了，年試如何？」驢妖一臉興奮地道。
楊缺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道：「我來就是想和你一說聲，以後我可能進不來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若是還有什麼寶貝，都快拿出來給我吧，不然以後沒機會報恩了。」
「啊？」驢妖愣了愣，抓著腦袋想了想，「我也沒什麼寶貝啊，要不，我把胯下這根粗大的鞭切了給您？」
「滾！」楊缺一臉噁心，擺擺手，往外走，「你自生自滅吧，我找我媳婦去。」
「哎，恩人慢走，我想起來了！」驢妖不敢再開玩笑，張嘴吐出一團紅光，伸手一握，變成一柄一尺來長的彎刀，刀身火紅如漿，滾燙逼人。
楊缺不待他遞來，直接奪了過來，細細看了幾眼，贊道：「好劍！」
「這是刀，烈陽刀。」驢妖弱弱地糾正，「這是我當初無意得來，一直儲存丹田，用自身陽火溫養千年有餘。」
「它有何用？」楊缺問。
「可殺人。」驢妖道。
「厲害！」楊缺贊道，「可殺驢？」
驢妖一愣，隨即臉色微變，趕忙解釋：「它乃純陽之物，可斬殺一切陰穢和魔物，你們御鬼宗後山的陰魂鬼怪，就最怕它了。」
「好東西！」楊缺聞言，趕緊收了起來，踏入靈動境，就要開始修鍊《御鬼術》了，以後難免要去後山的陰魂谷捕捉那些陰魂，有了這柄刀，他就不懼了。
「恩人……」驢妖見他要走，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交代，「過段時間，我們可能就要逃了。」
「逃？」楊缺一怔，「怎麼逃？」
驢妖目光閃亮：「那書生，自有辦法。」
「他？」楊缺皺了皺眉，目光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驢妖，「你倒是老實，這話也敢對我說？」
驢妖憨憨一笑：「書生也說了，你值得信任，告訴你，也無妨。」
楊缺想了想，擺擺手，道：「別亂說，自己知道就是了，我走了。」
他神情有些複雜，心裡湧起一些惆悵，這些朋友，都要走了么。
進了牢室，狐小柔正坐在角落，瞑目修鍊，楊缺等了一會兒，待她收功之後，方笑道：「快突破了嗎？」
狐小柔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們精妖像你們人類一樣啊，更不可能像你這怪胎一樣，修鍊的比喝水還快。」
楊缺笑了笑，心情卻有些沉重：「小柔，我以後不能來這裡了，你有話要對我說沒？」
「沒。」狐小柔直接道，「你以前也說了，我們之間純粹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現在利用完了，咱們各走各的，各不相干，不是更好。」
楊缺笑道：「我那是隨口說說，開玩笑的，畢竟我們睡過，我可是把你當做我的女人了。」
「我是妖怪，不是女人。」狐小柔糾正，撅著嘴巴。
楊缺乾笑一聲，道：「我那也是亂說的，哪有像你這麼漂亮的妖怪。」
「我是動物！」狐小柔開始帶著哭腔。
「更沒有像你這麼好看的動物啊，你就是女人，美女，大美女！」楊缺哄道，暗暗為以前自己開的玩笑後悔。
「哇！」狐小柔終於忍受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眼淚飆飛而出，「我捨不得你……」
楊缺有些無措，抱著她道：「乖，別哭，不就是離別嘛，以後總會再見的。」
「我怕見不到了。」狐小柔繼續哭。
「怎麼會。」楊缺撫著她的秀髮安慰，，「我楊缺現在的本領雖然低微，但是我絕對會一天一天的強大起來的，到時候，我想見你，誰也阻攔不住。」
狐小柔低聲啜泣：「我可能要逃了，你到哪去找我。」
楊缺笑道：「放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若要找你，自然會找得到。」
「真的？」狐小柔擦了擦眼淚，不哭了，然後直接把頭埋在他的胸口，開始偷偷地解他的腰帶起來。
楊缺正要配合，卻見她忽地抬起頭，嬌媚一笑：「既然是最後一次了，那今天，我要你伺候我。」
「啊？」楊缺微怔，「怎麼伺候？」
狐小柔吃吃一笑，緩緩地躺在了地上，眼波流轉，眉目顧盼，然後突然把兩隻修長的雙腿抬起來，架在了他的肩上，眨眼誘惑：「我要你把頭伸進我的裙子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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