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本善良

  我姓葉，大家都叫我小葉。在遇到邢傳林之前我幾乎一直都是迷茫的，不知道我從哪裡來，不知道我該去哪裡。後來我為了尋找到自己，我這才瞞著家人去扮演一個乞丐。


  在做乞丐的時候，每天都在那裡坐著，看著過往的人群，人情冷暖也都看在眼中。記得有一次，有一對夫婦從我旁邊經過，當時我並沒有太過注意。可是當那對夫婦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那個懷孕的女人卻停下了腳步，當時我正在走神，並沒有太多的注意這些。


  可是一聲清脆的聲音把我從遐想中拉回到了現實。我抬起頭只看到那美麗的少婦手裡拿著二十塊錢，不過她並沒有丟到我身前的破碗裡面，而是微笑著把錢遞到了我的面前。本身看過太多冷暖的人，我幾乎已經忘掉了什麼叫做暖了，但是這一刻，我真的似乎要被融化了，不是因為少婦的美麗，也不是因為我花痴，而是因為那僅有的一絲尊重，就是那她把錢沒有扔到碗里，而是遞給我的尊重。


  我急忙站起身來，剛想要把手伸出去，可是發現我的手並不怎麼乾淨，只好急忙在身上蹭了蹭，可惜似乎衣服比手還要臟。我只好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那美麗少婦並沒有嫌棄，而是微笑著把錢放到了我的手中。我看著手中的二十塊錢，也許就是因為這二十塊錢，才讓我開始對這個世界進行了改觀。我接過錢后，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對著那少婦說道：「謝謝你，祝你永遠美麗健康幸福，祝你未來的孩子健康成長。」而少婦則還是保持著她的微笑輕聲回道：「謝謝。」


  這時我又轉眼看到了少婦旁邊的男的，看上去文質彬彬，倒是也挺秀氣。見到我看著他，那男子也對我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夫婦兩人離開，我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中的那二十塊錢，當時我心中很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來來往往在我面前經過的人太多了，也有人願意停下一分鐘從口袋裡拿出一些零錢扔給我，也有對我為之不屑的，呵呵，還有些年輕的女孩在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用雙手捂著鼻子，從她們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嫌棄。


  其中有一個女孩我記得很深刻，個子不是很高，面貌也很平凡，但是說為什麼我會記得她，還是因為她每天最少都要從我眼前經過兩次，我想她應該就在這附近上班吧。每次都會捂著鼻子，原本我以為真的是我這裡的味道太難聞，晚上我還專門收拾了下那裡的衛生，我也回去好好的洗了個澡。可是第二天的時候，她再次經過的時候還是捂著鼻子，而別的路人，甚至停下腳步給我錢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我也讓我朋友在我白天的時候去我那裡，他們也說沒有什麼味道。


  我並沒有多想什麼，就覺得也許某些人總會有些潔癖吧。可是後來的事情卻告訴我，我想錯了。


  原來是我的一個朋友，因為看不慣那女的太過秀吧。（當時在他們理解的就是那女孩就是做作。）後來那哥們還專門去撩那個女孩。後來還真的撩到手了。


  他告訴我說，那女孩是在那附近一餐廳的服務員。其實那女孩的個人衛生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乾淨，也沒有什麼潔癖。我那朋友和那女孩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衣服很久才洗一次，並且是貼身的衣物。而襪子更是一個星期才換洗一次。我朋友也和她聊起過我這個乞丐。而那女孩確是不屑一顧的說：「一個臭乞丐，天天在那裡都噁心死他了。」最後我朋友和她也就不了了之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就像我的有些朋友，他們紋身紋龍刺鳳，然而他們卻從來沒做過什麼違背道德的事情，甚至他們都會在公交車上主動讓座，而有些西裝革履的蠢貨，卻每天拿著公款做著違背良心的事情。


  所謂一個人心中是否真的有一絲道德，不是假裝或者做作能夠就演出來的。比如有一次，我們幾個人年輕的時候，在一所公園裡面溜達著玩。走著走著突然傳來的哭聲把我們吸引住了，當我們順著哭聲尋找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小女孩在那裡哭。我們其中有人說道：「走吧走吧，說不定又是哪家的家長在那教育孩子那。」而其中一個哥們卻說道：「看哭的那麼可憐，我看不下去，我去哄哄。」而其中有幾個人嘲笑的說道：「哪都有你的事，萬一是碰瓷的那，趕緊走吧。」而那哥們卻搖了搖頭走向了一個賣玩具的小地攤上買了一個小玩具，在手中打量了一會才走向那小女孩。


  就在那哥們走向女孩的時候，我身旁的一個人突然喊住了那哥們，原本我以為他也是在勸那哥們回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卻說了一句：「嗨，傻子。把外套穿上，別讓你胳膊上的紋身嚇著那個小女孩。」


  那段故事，就這麼簡單。後來女孩的父母也找了過來。原來是兩口子吵架太過激烈把孩子給忘掉了。


  這樣的故事很多，我不想講的太多。畢竟社會就是這樣的社會，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我們誰也無法改變，但是我真的感覺現在的社會很黑暗。我們本不虛偽，但是卻不得不虛偽。就像網上那段話我本仁慈，卻屠戮蒼生；我本痴心，卻釣美無數；我本愚蠢，卻玩轉天下；我本道德，卻與惡起舞；我本卑微，卻君臨天下。太多的無奈，我本善良善良，卻被逼無奈。我本誠實，卻。。。


  不能怪這個社會，也不能怪他們。不論是我扮演乞丐還是我朋友的紋龍刺鳳。在別人的眼裡，或許我們就是人渣，乞丐和紋龍刺鳳都被那些所謂的高等教育或者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瞧不起唾棄著。但是我們該怪誰，怪這個社會嗎，怪這個世界嗎。我感覺總不能怪我們自己吧，而我的感覺卻是錯在他們，以貌取人。


  「喂，葉子。怎麼了你。」聽到這聲喊聲我才從回憶中驚醒過來。看著邢傳林的面對我的表情，我回想到剛才說的什麼，只好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剛才講著講著太過極端了。」「我說葉子啊，你這樣不行啊，你怎麼還沒我看的開那。聽你剛才講的，似乎你以前過的很黑暗啊。」我只好笑著不知道說些什麼。接著又聽到邢傳林說道：「其實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對與錯。就像白天和晝夜總是循環著的」我聽后卻不以為然：「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只不過每個人心中衡量的尺不一樣而已。」


  「算了，反正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不是想知道我這三年的事情嗎，剛才都講跑題了。我給你講講我和我媳婦怎麼相識相知相愛的吧。」「呵呵，那你趕緊說啊，讓你剛才講的我特么都有點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