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鬼魅女子
雲若顏回身便擋住了那女子的攻擊,然後翻手取出一把黑色匕首,向著女子的面紗便削了過去,詭異的是那女子突然變化作了一縷細煙消失不見了。
「主人,後面。」啾啾趕緊提醒,雲若顏反應也是極快,她下意識地就是一個旋身,手中黑色匕首帶著白色的靈力之光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
只聽哐當一聲,雲若顏手中握著的匕首微微震動,卻是那黑衣女子發起的攻擊被雲若顏一下子擋了開去。
黑衣女子被雲若顏攻擊震退了好幾步,當終於站住了的時候,手中同樣一把黑色的短刀橫在面前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什麼人,敢夜闖霹家所住之地。」女子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低沉,若不是雲若顏的耳力極好,估計都聽不見她說的是什麼。
女子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雲若顏手中的黑色匕首之上,那黑色匕首是離墨殺了霹岩后從他手中得到的戰利品。
「那是霹岩的黑晶匕首,竟然在你的手上,看來你和離墨的關係不淺。」啞女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憤怒。
啞女和霹岩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夥伴,經常一起執行任務,感情頗深。
啞女知道霹岩是死在離墨的手中卻不能殺了他報仇,現在看見雲若顏手中拿著霹岩的匕首,心中憤怒可想而知。
「你嗓子壞了不能叫人?」這時雲若顏突然說道,她不知道啞女的憤怒,但是聽出了她嗓子有問題,不能叫人那麼就只需對付她一人便可。
「哼,殺你,我一人便夠了。」啞女說話間人影一閃便又消失了蹤影。
「我是來辦正事的,可不是來陪你玩兒的。」雲若顏說著便轉動了手上那枚風伯給她的戒指,鬼魅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一處角落裡的陰影中。
雲若顏突破了御劍師九級中期之後便一直想要找個人比試一番,當知道離墨身邊出現了個影子般的女子后,不知為何一種從未有過的好戰情緒便從她的內心生了出來,加之對離墨的思念於是便有了當下的對峙。
不過這女子太過鬼魅完全不和雲若顏做正面的對抗,所以雲若顏便有了儘快將其處理掉的想法。
「主人,那女子完全收斂了氣息,我也查覺不出她的方位。」啾啾道。
「既然你想做縮頭烏龜,我便不與你浪費時間了。」雲若顏也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她說完轉身就作勢要向著樓下跳去,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那熟悉而危險的氣息再次在雲若顏的身後出現。
雲若顏早已有了準備,她身形未變,手中的匕首卻是轉了一個方向向著身後便刺了下去,但是那感覺卻像是刺在了虛空中一般。
雲若顏心道不妙一個閃身躲了開去,輾轉騰挪間來到了鬼魅所在的角落。
「我現在便殺了你替霹岩報仇。」那女子沙啞著聲音,然後仿若一個黑影一般向著雲若顏便撲了過去。
雲若顏用匕首格擋,連番避開啞女的攻擊,並且還刺了她數下,但是啞女似乎並沒有肉身是個殺不死的存在。
「你今天死定了,我殺不得屋裡的那個,殺了你也能解我心頭之恨。」啞女滿眼殺意地看著雲若顏。
雲若顏卻是嘴角勾出了一絲笑來,「本小姐不想和你玩兒了。」然後她用手做了一個從上往下霹的動作。
伴隨著雲若顏的動作,啞女便覺得一股徹骨的涼意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板心。
她的身後,鬼魅的鬼氣黑刀像是切豆腐一般從她的頭頂一直劈到腳下。
啞女臉上的面紗掉落,露出一張黑色乾枯的面容,以及一雙已經凹陷的不成人形,並且盛滿不甘的眼睛。接著她一張嘴噴出了一口黑氣,緊接著整個人都化作了一縷黑煙消失不見了。
「原來不是人,難怪那麼詭異。」雲若顏再次轉動手上的戒指,鬼魅化作一縷黑煙鑽進了戒指中。
「那是人修鍊成的鬼物。」啾啾說道:「不過到了真正的鬼物面前還是差些火候。」
這時,門被緩緩打開,離墨的身影出現,其實他一直都站在門后,只要雲若顏出現真正的危險,他瞬間便會相救。
好在他的顏兒厲害的緊,那小小鬼魅的女子壓根就不是雲若顏的對手。
「顏兒,你越來越不聽話,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離墨語氣責備,神奇有些許慍怒,對於雲若顏越來越愛冒險衝動的性子,他覺得不能在這麼放任下去了。
雲若顏卻是腳步輕盈地撲進了離墨的懷中。
「離墨,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嗎?」溫柔甜蜜的話語縈繞在離墨的耳畔,懷中是軟玉溫香,離墨心中原本的一絲慍怒剎那間都煙消雲散了。
兩人自上一次西山幽會之後,轉眼又是一個月沒有相見,最近十幾天因為那個鬼魅的女子的存在,兩人連消息都通不了,兩人自然都是相思難解,鬱結在心。
「顏兒,我該拿你如何是好?」離墨一聲嘆息,單手將雲若顏抱起,另一手將門輕輕關上。
兩人自進門,便難分難捨地糾纏在一起,雲若顏雙腿攀著離墨的窄腰,手插進了離墨的長發之中。離墨則是緊緊地擁著雲若顏,似乎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中,兩人的唇齒之間都是對方的氣息。
離墨的吻自雲若顏的唇一路流連到她修長馨香的脖頸間。
「離墨,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雲若顏得了一點呼吸的空隙,沙啞著聲音說道:「不要趕我走。」
「顏兒,霹霸天和霹焰在到處抓你,。」離墨從雲若顏的頸間抬起頭來,說道:「你這是要送羊入虎口嗎?」
雲若顏卻格格地笑了,「我若是羊,那麼你就是虎嘍。」
「噓!有人過來了。」離墨俯身用唇堵住了雲若顏的笑聲。
「離墨大人」有個聲音在門外響起,「剛才這裡出現了陌生的氣息,家主讓我過來看看。」
「沒事,我已經休息了。」離墨說道。
那武士並沒有離開,影子映在窗戶上似乎在張望著什麼。雲若顏擰了一下戒指,鬼魅的身影突然便出現在了那人的身旁。
那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恭敬地向著黑影行了一禮,道:「啞女大人。」
雲若顏壓低了聲音學著啞女的聲音,說道:「剛才只是一個小毛賊,已經被我打發了,告訴家主,有我在不會有問題。」
打發走了那人後,雲若顏突然靈光一閃,對離墨道:「啞女被我殺了,一定會引起霹焰的懷疑,正好我扮成了啞女來個混淆視聽。」
離墨長眉皺在了一起,霹焰的喜怒無常和出手狠辣,離墨是親身感受過的,他絲毫不願意將雲若顏置於危險之中。
「不是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嗎?霹焰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全城通緝的人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雲若顏趴在離墨的身上,柔柔的嘴唇摩擦著離墨的稜角分明的下巴,那痒痒的觸感便在離墨的下巴處一點點地蔓延至他的全身。
雲若顏撒嬌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樣,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了,你難道不想嗎?」
這最後一句話像是蜜糖一般拉扯成絲一圈圈地纏繞住了離墨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顏兒,我真是拿你沒有任何辦法!」離墨輕嘆一聲,擁住雲若顏小小的柔軟的不像話的身體,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第二日,雲若顏便代替了啞女出現在了離墨的身邊。啞女雖然是霹焰的手下但是她修鍊的是鬼魅之術,平日里就連霹焰和霹霸天也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只是在需要她做任務的時候才會召喚她,她也是遠遠的從不和他們做靜距離的接觸。
所以當若顏一身黑衣蒙著面,渾身都籠罩在由鬼魅釋放出來的鬼氣之中時。這樣的亮相,連離墨都分辨不出真假來。霹焰和霹霸天也絲毫沒有懷疑她的身份。
雲若顏便這樣以啞女的身份留在了離墨的身邊,幾天之後霹家的隊伍進入了極暗之地,極暗之地給雲若顏的印象比之霹城不知要熱鬧鮮活多少倍,倒像是她曾去過的嶽麓山莊。
客棧酒樓,妓院賭場比比皆是,街上的人也是各種姿態,有趣的緊。
眾人進入一家頗為華麗的客棧,給離墨安排的客房也是頗為寬敞和豪華的上房。雲若顏跟著離墨一進了屋子急忙便將蒙面的黑巾拿了下來,同時也讓鬼魅收起了瀰漫於周身的霧一般的鬼氣。
「太憋人了。」雲若顏舒展了一下身體說道,她對離墨說的輕鬆,但是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難免要精神緊張一些,幾天下來也是疲憊的很。
離墨在軟榻上坐下將雲若顏也拉坐在自己的膝蓋上,給她輕輕捏著肩膀,心疼道:「顏兒在忍耐些許日子,等這七城比武一結束,我們便離開霹家。」
「嗯。」雲若顏應聲然後在離墨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個吻,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隨時隨地也都能溫暖彼此,如此這般就算危險疲憊也是值得的。
「有人來了。」這時,兩人同時感到有氣息由遠及近而來,然後便聽見外面響起了人聲。
「離墨大人。」還是那位霹焰手下的武士。
「什麼事兒?」離墨道。
「家主讓你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