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風后
第四十九章風后
三天後,君無心和獨孤念前往囂城城北,一個叫做天命殿的地方。
這裡是朱寶毅指君無心兩人來的。
天命殿在囂城已經坐立千年了,至於是誰建立的並不清楚,因為天命殿剛剛建立的時候建立的人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天命殿是一個為囂城舉行儀式的地方,每個囂城的人能夠去天命殿一次,具體是什麼儀式去回來的人都不會說出去。只知道去天命殿回來的人都會幾個月後變強。至於是什麼原因,也只有去過的人知道,其他人也僅僅能夠猜測而已。
而去天命殿的人需要的就是一百塊血殺令,一百塊血殺令證明你是天命殿的人。
君無心兩人來到天命殿時,發現外面排著一大排人,一個個都在等待。
君無心兩人剛剛到來,一個青衣弟子走出來,對著君無心請道:「兩位貴客,請隨我來!」
「額?」君無心微微遲疑,不過還是謝了一句:「多謝!有勞了!」然後兩人跟著青衣人走進去。
旁邊排隊的人看到青衣人直接接君無心兩人進去,雖然有些羨慕嫉妒恨,但是並不敢造次。
君無心兩人跟著青衣人連續走過了十多道門,終於來到一個宮殿前,宮殿書著三個大字:天命殿。
「嗯!天命殿?」君無心猜測這裡才是真正的天命殿,外面只不過是外殿。
「兩位!請!」青衣人淡淡地道。
君無心兩人推開殿門,走進去。
大殿之中四處都是蛛網,破敗不堪,好像是被遺棄很多年的宮殿。而宮殿的中心處是一個人行大小雕像,雕像非常逼真,看上去非常像真人。不過上面敷著很多灰塵。
「你們來了!自己打掃一個地方坐下吧!」雕像之中突然發出一個聲音,聲音很蒼老,但是也很有力。
「嗯?裡面有人,不知閣下讓我們前來有什麼事,閣下的本事應該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吧!」君無心對著雕像拱手道。
雖然這人是隱藏在雕像之中,但是君無心自己不能夠感覺到任何氣息,說明對方實力強出自己太多。
「呵呵!」一聲輕笑,雕像一點點碎開,露出一個老者的面孔,隨後衣袍,一點點下去。
雕像平面全部碎開之後,君無心兩人震驚地望著這人。
因為這人的下方是五條紅色的鎖鏈,鎖鏈上面熊熊火焰游來游去,然後沒入老者的體內。
「老先生這是?」君無心問道。
「老朽名叫風后,如果願意就叫我一聲風老,不願意就叫我一聲風后也不是不可。」老者淡笑道。
「風后?好熟悉的名字!」獨孤念心中自言道。
「呵呵!好熟悉嗎?我是聖皇天朝的,應該想起來了吧!」老者笑望著獨孤念道。
「聖皇天朝,原來是一代名相風后,小子獨孤念見過風老。」獨孤念鄭重地道,隨後獨孤念對君無心道:「皇上,這位是十六萬年前聖皇天朝的丞相風后。」
「原來是風老前輩,在下大殤皇朝君無心。」君無心鄭重地道。
對於聖皇天朝,君無心自從那次知道之後便搜查過聖皇天朝的資料。再加上獨孤念是獨孤世家的後裔,知道也知道一部分,所以對於聖皇天朝,細緻的不知道,但是粗略的還是知道的,這個風后便是聖皇天朝的風雲人物之一。
風后是輔助聖皇天朝皇帝公孫軒轅成為天朝聖上的人,但是之後卻離開了聖皇天朝,其中緣由各種都有,不過大多數的說法是風后意不在朝,所以離開了聖皇天朝。也有一些說法是軒轅皇公孫軒轅當上天朝聖上之後便不想重用風后了。各種說法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都不完全。
「不知風老這是為何?」君無心不解地問道,那鐵鏈上面的火焰君無心雖然是在旁邊,但是也感覺到了火焰的溫度,非常高,而且還帶有其他的力量,至少君無心也不敢靠近這火焰。
「呵呵!這是我當初離開聖皇天朝的原因。我的體內有一個魔,一個來自一個神秘地方的魔。他和魔界的魔有明顯的區別,他的存在會危害到整個天元大陸。為了不讓這個魔出來,我們聖皇天朝傾盡一朝之力,打造了這五條鎖鏈,這五條鎖鏈對我體內的魔有克製作用。所以我便離開聖皇天朝,自困於這個地方,但是時間過得太長,現在鎮壓之力越來越弱了,如果不加強鎮壓之力,魔要不了百年時間就會出來。而我皇百年後才能夠出來,所以如果等待我皇的話,只怕魔會出來禍害時間。所以我才請你到這裡來的。」風后淡淡地道。
「額?你請的嗎?」君無心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錯,是我暫時控制朱寶毅讓你來這裡的。本來我打算請另外一人的,但是現在看來你比他更加適合。」風后淡笑道。
「哦!那人是誰?為什麼我又比他合適呢?」君無心問道。
「那人就是你們剛剛進城遇到的那人,他的名字叫做梟。原本他也是一個皇帝,但是現在不是了。不過他的身上依舊有龍氣存在,所以的他真元也有鎮壓作用。不過你來了之後,你比他更合適,你是皇道修士,你的真氣比他的有效,雖然你的實力不足,但是鎮壓百年也足夠了。」風后淡淡地道。
「梟?也是一個皇帝嗎?」君無心有些驚訝,畢竟那人以前既然是皇帝,那麼就是一個皇道修士,居然能夠由皇道改修殺道,劍道。而且還做到那個程度,實在是常人不可及。
「我如何相信你?」君無心笑問道。
「如果我是用於其他用途,我根本用不著請求你,可以強行強迫你,你認為你能夠反抗嗎?」風后笑問道。
「這個說不一定,不過我相信你。」君無心笑道,手中真元運轉,空中陣陣龍吟。
真元輸入鎖鏈之中,只見鎖鏈上面的火焰更旺。
「哈哈!真舒服,很久沒有這麼舒服了。」風后笑道,看他的樣子,火焰對他好像沒有威脅,反而更像是享受。
半個時辰后,風后鄭重地道:「足夠了。」
君無心收回真元,問道:「這就行了嗎?」
「嗯!這就行了,你的幫助我風後會記下的,等到我皇重出天元大陸時,我聖皇天朝答應幫你大殤皇朝一個忙。」風后鄭重地道。
「多謝!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也告辭了,希望風后能夠在能力範圍幫忙照顧一下朱家父子。」君無心凝重地道。
「呵呵!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自然會有其他人照顧。」風后淡笑道。
隨後君無心兩人離開天命殿,重回血樓。回到血樓后,君無心兩人給朱家父子說了一聲便離開了。囂城之中,現在有朱家父子,對於君無心而言,也是不枉此行,還有聖皇天朝的一件事,對於君無心也會有很大的作用的。
君無心兩人離開之後,與此同時,在一個無人角落。一個臉上全是灰塵,血垢的小女孩抱著雙腿坐在,冷風吹來,小女孩再次緊了緊衣服,盲目的雙眼,望著天際,好像在嚮往什麼,嘴角還時不時的泛起一絲淡淡的笑。雖然滿臉的泥污和血垢,但是也沒有將清秀的臉龐遮掩。
正在以四十五度角仰視烏沉沉的天空的女孩突然感覺面前更加黑,好像是一坐山峰擋在了面前。
女子仔細看去,是一個人,一個中年人,滿臉的鬍渣,看上去好像一個沒有洗臉的人一樣。有點破碎的風衣,在吹風的作用下在空中飄著。背後背著一把破布裹著的劍。這人正是君無心兩人進來時遇到的第一個人——梟。
梟蹲下去,淡笑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
要是別人看到梟的這一幕,一定會很驚訝,梟居然也會笑。
「大叔,我叫馨婷,你是什麼人啊!你的衣服也破了,你是不是也沒有人要了,你是不是也沒有家了。」女孩天真無邪地道。
看著女孩的天真無邪的眼神,梟輕輕在小女孩的臉上拭去泥污和血垢,柔和地笑道:「馨婷,以後跟著大叔去一個地方,大叔會讓有家,你願意嗎?」
「家?哪裡有爸爸媽媽嗎?」馨婷眼中滿是對親情的渴望。
「沒有,不過哪裡會讓你有家的感覺,不會讓你再過苦日子,你願意嗎?」梟笑問道。
「不再過苦日子?可以,大叔,能不能帶上一個哥哥呢?」馨婷希冀地問道。
「帶上一個哥哥?可以,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梟依舊柔和地問道,好像和之前出現的那人不是同一個一樣。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只是撿到他的一塊玉佩,要不是那個哥哥,我都被哪些惡人打死了。」馨婷可憐兮兮地道。眼中已經是滾滾的眼淚。
「你給我那塊玉佩,大叔為你找到那個哥哥,好不好。」梟拭去女孩眼角的眼淚,笑道。
「大叔,給!」女孩手中拿出一塊翠綠色的玉佩,遞給梟。
梟輸入一道真元在玉佩之中,只見玉佩上面出現一個虛影,在空中凝實成為一幅畫,上面是一個年幼的少年,正是朱毅天。
「就是這個哥哥,就是他。」馨婷興奮地道。
「好!我們現在去找他。」梟拉著小女孩,朝著血樓走去。
半個時辰之後,血樓中,梟再度變為那冷漠無情的樣子,冷冷地對朱毅天道:「我帶你去無間煉獄,願意嗎?願意的話我可以收你為徒。」
「無間煉獄嗎?可以,但是我不拜為師,我有師父了。」朱毅天如同一個小大人一樣答道。
「可以,現在就走!」梟冰冷地道,隨後帶著馨婷走出血樓。
「毅天,快去吧!」朱寶毅知道梟現在是囂城的統治者,所以可不敢得罪。
「是!父親!孩兒走了!」朱毅天對朱寶毅叩三叩,然後離開血樓,跟著梟離開。
君無心兩人離開囂城之後,望著外面的天空,君無心笑道:「囂城的天空總是讓人感覺不爽,還是外面的天空讓人感覺舒服。」
「皇上,囂城的上空呈那個顏色,是不是和風后所說的那個魔有關係呢?」獨孤念問道。
「有可能,不然也不會只是囂城是那個顏色了,其他血腥更重的地方也沒有出現那樣怪異的情況。」君無心凝重地道。
說道這個魔,君無心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心臟之中的那個魔,難道兩者是來自於同一處,或者兩者之間有其他的關係。
「皇上,現在我們去哪裡呢?」獨孤念問道。
「去天康帝國的帝都吧!去哪裡打探一下的義父的情況我們就回朝。」君無心凝重地道。
「是!皇上!」獨孤念顯得有興奮地道,畢竟能夠了解到他義父的情況,總比不知死活好得多。
二十天後,一個酒樓之中,君無心兩人坐著喝酒。君無心低語道:「看來宗人府想要得到你義父的某件東西,但是沒有得到,所以沒有動你義父。這東西也許就是玲瓏魂燈,所以只要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得不到,你義父就還是安全的,我們還有時間,我們回去吧!」
「嗯!」獨孤念點點頭,隨後凝望著帝都的東方,眼中帶著仇視。天康帝國帝都的東方就是宗人府的位置。
隨後君無心兩人結賬下酒樓,準備出城。
兩人剛剛走到街道上,便發現前方有一隊人走過來。這隊人的東西是一個轎子,轎子上面有淺褐色的龍紋,可以看出這人的身份並不低,應該是皇室宗親。
「淺褐色的龍紋,是香君。」獨孤念對君無心低語道。
「香君嗎?」君無心眉頭微凝,兩人站在街道一旁看著轎子過去。
轎子過去,雖然有一隊人,但是並不吵,不亂,很整齊,很有紀律,不像是一個儀隊,而是像一個軍隊。而且這些人的修為都不弱,其中有四人是化城修士,大部分是千遠修士,少部分是寸心修士。
街道上的看著這個儀隊過去,一個個都非常嚴肅,都顯得非常恭敬。
「這個香君看來很得人心,連這些百姓對他都非常尊敬。」君無心心道。
「走吧!」君無心轉對獨孤念道,隨後兩人離開天康帝國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