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司馬錯
下面擔心他的人不少,想看他笑話的人也很多,但張青玄卻始終淡定,雖然這傢伙的輕功看起來很厲害,但他一點都不擔心。【零↑九△小↓說△網】
因為他看的出來,這傢伙的輕功還很生疏,應該是剛剛學會不久的,現在也就是一個勉強能使用的程度,也就是說,這傢伙也就是用來在上台的時候刷刷帥,真正打的時候沒卵用。
他從容淡定的找到上台的階梯,然後就這麼一步一步的上了演武台,全程都是笑眯眯的樣子,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下面的圍觀群眾此時也不再喧嘩,都安靜的看著他登台,氣氛竟然一時之間安靜下來,蹬——蹬——蹬,只聽見張青玄的腳步聲一震一震。
沒想到張青玄淡定的表現竟然鎮住了全場觀眾,慶幸的眾人都是張大了嘴,然後就有想看張青玄笑話的傢伙憤憤不平了,憑什麼這個「廢物」有這麼大的氣場!
「他媽的,不過就是一個廢物,表現的跟個人物似的,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有什麼好嘚瑟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嫉妒,簡直就是酸氣四溢。
不過這傢伙還是在下面自己嘀咕的,相比另一些算是給張青玄留面子了,說不得張青玄還有感謝一下人家呢,呵呵。
「哎——姓張的廢物點心,你磨蹭什麼磨蹭,就是再磨蹭,最後不是還得被打成狗?還他媽浪費我們的時間,什麼東西啊,不想上就下來算了。」
這一陣大喊直接打破了場上的靜謐,張青玄腳步頓了頓,眼神輕輕瞄了瞄人群中心的一個人,剛才的話就是那傢伙喊的。
好嗎,還真是老相識,不過張青玄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同樣的武當世家出身,而且天賦不錯,是張青玄的死對頭。
看到張青玄的目光一動過來,他還朝著張青玄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張青玄對此完全不在意,這真的正常無比,他如果不挑釁那才是奇了怪了。
現在沒有時間理會這傢伙,張青玄心想,差點都把這傢伙給忘了,如果你不蹦出來,道爺可能就放過你了,沒想到你竟然來找刺激,坐等道爺打臉吧你就。
接著張青玄對著那傢伙的方向一抬手,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然後也不再理他,繼續走上演武台。
很多人都注意到張青玄的手勢,結合剛才那句大喊,所有人都想到了究竟是什麼情況,只是這個世界是沒有「手槍」這個手勢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張青玄是什麼意思,不過不怎麼好就是了。
然後下面直接喧嘩了起來,大家都沒想到張青玄竟然會那麼「剛烈」,竟然因為一句口角就挑釁起來。
要知道張青玄只不過是「廢物」級別的資質,在武當山是完全沒有地位的,如果不是有張家嫡系的身份,都沒人願意關注他。
但他竟然敢挑釁天才,即使是反擊性質的挑釁,但這已經能夠讓所有人都喧嘩的了,都有些不可思議,還有為數不少的人更加厭惡張青玄,都是連連惡語相向。
「不就是仗著自己投了個好胎,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還不是一個廢物,白費了許多資源,要我說就應該趕下山去,留在山上都丟整個門派的臉。」
「對,早就應該將他趕下山去了,占著那麼多資源有什麼用,還不如分給我們師兄弟,至少還有點利用效率,留給他還不如扔給狗,狗還能看個門呢。」
當然,還是有些人為張青玄抱屈的,「還到不了那種程度吧,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他只是反擊也不算過分,況且這傢伙還是不錯的,至少比剛才喊話的那個紈絝好的多了。」
「對,司馬家的這個小子才是真正的壞呢,欺負本門弟子那叫一個厲害,到了外面就成了順毛驢,有什麼資格去嘲諷別人,這傢伙才應該被趕下山去。」
然後話題就這樣被帶的偏了過去,其實,這些武當弟子中還是純粹的看熱鬧的人比較多,他們不會偏向於任何一方,但是普通弟子卻大多都被司馬錯欺負過,現在這傢伙一冒頭,這矛頭自然都指向了他。
司馬錯本來還是很得意自己的表現,欺負人是他的愛好,而因為他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的行為一直都是無往不利的,甚至都沒少禍害門派女弟子。
但他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反抗他,還是那個一直被他欺負的張青玄,雖然張青玄的出身不比他差,甚至比他出身更高,但因為張青玄「廢物」,所以一直是他更強硬。
之前的張青玄因為一直很孤僻,所以也就默認了司馬錯的欺負,反正這傢伙也就是佔佔嘴上便宜,讓他動手他還真不敢。
但今天的張青玄可和之前不同,不僅僅是因為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還有更主要的實力原因,張青玄現在全力發揮的話,是絕對不會比宗師武者弱的,又怎麼會忍受司馬錯的挑釁。
如果說張青玄的反擊是讓司馬錯驚訝和不爽的話,那最後觀眾們的議論和控訴,就是完全的讓他暴怒了,竟然說他是紈絝,還要把他趕下山?
真真是忍不了了,不過是一些做「奴才」的傢伙,竟然敢這樣胡言亂語,誰給他們的勇氣!然後他轉念一想,將所有的問題都放在張青玄身上,都是這傢伙,不是他自己怎麼會那麼討人厭。
他狠狠的看一眼張青玄的背影,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張青玄現在讓他怎麼看怎麼討厭,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幹掉張青玄,不過他不敢,但等一段時間就不一定了。
想到了什麼東西,司馬錯陰陰一笑,轉頭對著自己身邊的侍從悄悄吩咐了一句,然後清清嗓子。
「哼,有這個時間胡言亂語,還不如都去好好修鍊,看什麼看,是不是都想去執法堂坐坐了,空地可還多的是!」
他這樣一說,場面頓時一清,所有人似乎都被嚇到了,連看守的長老都皺了皺眉,不過也是沒說什麼,犯不著得罪了司馬氏。
只有張青玄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依舊是一臉的微笑,緩緩停在王珂面前,他是一點都沒有將司馬錯放在心上的,這也就是個樂子,他的目標早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司馬錯這個層次。
現在張青玄都可以直接說,除非是司馬氏的家主之類的大佬出面,否則他都不用給任何人面子,對話的級別已經完全不同了。
當然,這是在張青玄完全表現出自己的價值的時候,至少現在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真正的價值,現在他就要緩緩揭開自己的神秘面紗了,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