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逃離(上)
微弱的月光下,一站昏黃油燈被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一個人卻在一位大娘的幫助下向自己的身上套著人皮,如此駭人的一幕就連見多識廣的風暴和羅叔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汪汪汪……」
屋子中的這條狼狗似乎嗅到了血液的氣息,身子下伏猛地對著這扇木門便撲了過去。
「咚」
由於門栓已經被風暴用短刃挑開,這隻狼狗的用力一撲便將原本緊閉的房門給推開了,一道黑影便猛地向正在向身上套著人皮的那人撲去。
「血爆!」
那位偽裝成老大娘的人在這條狼狗撲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在空中對著這頭狼狗猛地捏了一下,只聽「嘭」地一聲悶響,這隻狼狗就化成無數的血霧在空中爆炸。
「噗!」
一聲悶響剛才該威猛的狼狗此時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血管都應被血液漲破,它死去的樣子十分的駭人。
滿身是血的「林飛「此時舔著粘在臉上的狗血,一雙邪魅的眼睛卻看向已經出現在門口的風暴和羅叔。
「說,你們把林飛怎麼樣了!」
羅叔雙手拎著重鎚,僅剩下的一隻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笑,林飛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徒弟,對他自然十分的關心。
「林飛?原來這副皮囊的名字叫林飛,看不出他實力不怎麼強,名字倒是起得挺好聽的!」
「林飛」轉了一圈,似乎在欣賞自己身上的這副皮囊,擺出一個十分妖嬈的姿勢對著身前的羅叔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你到底把林飛怎麼樣了!」
羅叔的聲音都在顫抖,看著眼前這位捎首弄姿的「林飛」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就是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徒弟。
「怎麼樣了,我穿著他的皮,你還問我他怎麼樣了,難道一定要我親口告訴你,我吸幹了他的血,又把他的皮給扒了下來,你才高興嗎?
「林飛「的一隻手搭在身旁的這位大娘的肩膀之上,明明是個男人但是他說話的時候,卻帶著一種陰柔的氣息。
「什麼!你給我徒弟償命!「
羅叔撕心裂肺的對著眼前的這位披著林飛的皮囊的人吼道,然而就在他準備撲上去為徒弟報仇的時候,身子卻被一旁的風暴給按住了。
「走,回到營地,恐怕營地也正在遭受他們的攻擊!「
羅叔回頭看了一眼表情十分嚴肅的風暴,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此時必須以大局為重。
「走!「
羅叔十分沉重的點了一下頭,扭頭對著身後的風暴說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只聽「林飛「陰柔的聲音響起說道:」走?既然來了,不陪我們二姐妹玩一會嗎?「
風暴心痛的看了一眼身前的「林飛」,但是這個村莊中都透著古怪,他們必須以大局為重,傭兵團不能缺少他們二人的指揮。
「嘭!」
他們二人身後的房門,也在「林飛」話音剛落的時候猛的關上了,一種巨大的聲響在屋外炸響,聽到這聲響風暴和羅叔的心一沉,村外的營地肯定是遭到了十分強烈的進攻,不然不會傳出如此劇烈的爆炸之聲。
「走!」
羅叔一揮錘直接將緊閉的窗戶給砸開了,皎潔的月亮不適合時已經被層層的烏雲所遮蔽,剛才還顯得十分祥和的村子中,此時卻飄著無數的火星,各種流光在空中飛舞。
從窗戶中一躍而出的風暴和羅叔頭也不回的向著村口衝去,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離龍都不過才幾百里的這裡,竟然會發生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
整整一村的人都被人屠殺殆盡后,被這些不知道是屬於那種勢力的人霸佔於此。
「你們究竟是誰!「
羅叔在燃燒著烈火的村莊中怒吼,然而出了身後那兩名披著人皮的怪人的冷笑聲,卻沒有了別的聲音。
「等你死了,下地獄再問吧!「
那位之前步履蹣跚的大娘此時卻敏捷的異常,在屋檐上不停的跳躍在風暴和羅叔狂奔之下,竟然沒有被拉開一絲的距離。
幾根佔滿鮮血的暗影箭在這名大娘的手中召喚出來,帶著一股腥風便向羅叔爆射而去。
「砰砰砰「
羅叔雙手揮舞著重鎚,將這人射來的暗影箭紛紛震碎,他和風暴腳下生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村口衝去。
然而到了村口,眼前的卻讓風暴和羅叔都在滴血,原本整齊有序的營地此時已經淪為一片火海,無數傭兵的屍體凌亂的倒在地上。
一些披著村民皮的人,此時正站在他們的營地之上和不斷抵抗的傭兵進行著殊死搏殺。
「啊!「
風暴發出一聲怒吼,抽出自己背後的那把長刀便向冒著濃煙的營地之中跑去,被眼前一幕刺激到渾身都在顫抖的羅叔,也在發出一聲怒吼之後緊隨在風暴的後面。
「至高無上的主啊,請你用聖光救一救你眼前的子女吧!「
那名身穿一身雪白色素袍的牧師此時跪在地上,身上的素袍已經被鮮血染成鮮紅,她懷抱著哭得不停的萱萱,一隻手上閃動著乳白色的聖光壓在一名口中不斷向外吐著鮮血的傭兵的身上。
風暴雙目含淚他這個一手打造出來的傭兵團他曾經設想過多次,可能在一個A級的任務中覆滅,但是他從沒想過在離龍都幾百里的基督山下,遭到一群來歷不明人的進攻。
「兄弟們,都給我殺出去!「
風暴一刀將一名披著村民外衣的人斬成兩半,在烈火燃燒之中地面上已經滿是鮮血,一個又一個的傭兵倒在這些人的刀下。
羅叔此時箭頭也已經被一名使用著長槍的村民刺穿,他剩下的一隻手揮舞著重鎚直接將這根長槍從中砸斷,他的肩頭上就帶著這根洞穿他的長槍再次跟這名村民戰在一起。
看著不斷有人倒下,風暴撕心裂肺的對著這些活著的人喊道:「走,你們給我走,這裡我來頂著,撤退,這是命令!「
風暴的手拉著之前經常還插話的那名戰士的手,此時這名戰士的口中不斷的向外大口的噴涌著鮮血,他的下半身被一個揮舞著巨型砍刀頭上帶著一個三角形頭盔的武士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