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語罷,有暗衛扔進來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這人相比於樓主大人,可就猥瑣多了,雖然樓主大人的長相神秘莫測,可氣度高下立見。
唐古看到被扔在自己面前的人,一瞬間說不上來話。
樓主大人倒是瀟洒,事了拂衣去,不問功與名。
原來這人竟然不是天闕的樓主,虧得唐古以為自己是按照主子的謀划替他完成大業。
地上這人在被扔在公堂之上之前,早已經被天闕的手段折磨地痛不欲生,此刻也不敢反抗。
鍾悞笙,孟杺芽對視一眼,難不成這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躺在地上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人只好老老實實交待,不敢有一絲隱瞞。
原來這人原本是山上的山匪杜汶,但是因為功夫不怎麼樣,總是被寨子里的人排擠,於是有一日背著包袱離寨出走。
下山的時候撿到了傷痕纍纍的唐古,從此就哄騙唐古做壞事。因著唐古一家都是被山賊害死的,唐古憎恨這世間所有幸福的家庭,甚至怨恨官府為何不派人剿匪,讓自己年紀輕輕就淪為了孤家寡人。
在杜汶的刻意引導下,唐古迅速對於如何偷偷摸摸的拐人,如何光明正大的抓人有了獨到的反應能力。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和犯罪的可能性,唐古白日里慢慢坐著家傳的糖畫生意,偶爾有幾次來不了也沒有人會懷疑。
就這樣漸漸幾年過去了,他們在地下暗窟發展出了更罪惡的勾當,而唐古也憑藉自己越來越好騙人的臉來吸引一些外地的姑娘,偷偷摸摸把人拐走,由李三更帶著馬車進馬記打鐵鋪的院子里卸貨。
每次帶客人上門的時候,彼此都從頭到尾裹個嚴實,以保證身份不會泄露。
這次遇到了鍾悞笙男扮女裝深入敵穴,根本就栽了大跟頭。
杜汶原本害怕唐古把自己招出來想要殺人滅口,但是沒想到自己剛出門,就被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給降服,綁起來之後好生折磨了一番,才逼得這人開口交待了罪行。
「大人,我說的都是實情,沒有絲毫敢欺瞞大人。」杜汶躺在地上,嘴巴腫的老高,說話的時候模樣有些搞笑。
可此時此刻沒有人笑得出來,這些畜生活該處以極刑。
陳希也不負眾望,果斷做了決定,「今有杜汶、唐古、李三更、馬有富、小熊五人,拐賣婦女,販賣人口,害我雲陵百姓,罪惡滔天,現判五人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望堂下之人以此為誡,謹記切不可有害人行徑,否則定當嚴加處理。」
簽署被扔下,唐古幾人的命運就此被敲定。衙役給五人套上枷鎖,押進了后衙。
鍾悞笙瞅了陳希一眼,「陳大人果然慧眼如炬,解決了這庄案子,不才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請講。」陳希知曉大概是要問罪了,沒辦法,這個案子的確是自己疏忽了。
「敢問陳大人,丟失了這麼多婦女,可有人來報過案?」
「有。」
「陳大人可有派人查案?」
「有。」
「呵,有,什麼都是有,那為何沒有找到兇手,也不提醒百姓警惕,更不上報朝廷,陳大人好大的官威。」鍾悞笙十分生氣,有些當官的當著當著就不知曉自己的本職該是做什麼。
陳希擦擦額頭的汗水,看看與自己面面相覷的師爺,摘下官帽,跪在地上,低頭請罪:「是下官失職,還請大人降罪。」
孟杺芽戳了戳鍾悞笙,現在該我出馬了嗎?
鍾悞笙按下孟杺芽不老實的手指頭,「那你看看怎麼處理他?」
孟杺芽抽回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陳大人的確失職,我們莊周的官員要能做到為百姓請命,既然陳大人做不到,那就換個人吧。
如何?」
鍾悞笙點頭,「想必再過一兩日,都城派來的人就來了。」
陳希一直跪著,低著頭,任憑別人決定自己的命運。
溫莫君一直都像個透明人似的陪在身邊,此刻看著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說道:「這都城派來的人還沒來,還是先讓陳大人暫且在自己的官位上好好梳理自己錯漏的案件。
總不能讓你們二人日日守著這太守府衙,也不合適。你們覺得如何?」
鍾悞笙笑出了聲:「溫公子果真乃小弟的知己也。」
「聽到溫公子說的話了嗎?陳大人暫且把你近年的案件梳理一番,都城派遣的特使到的時候你知道怎麼做。」鍾悞笙又對陳希耳提面命了一番,才同溫莫君、孟杺芽離開太守府衙。
圍觀的群眾早已散去,被救出來的女子也早已根據個人意願安排了去處。
此事比想象中解決的順利,三人都舒了一口氣。
只是今日那突然出現的天闕樓主的確令人意外了,不僅不是背後之人,反而抓了真正的背後主使,可真是稀奇。
那血玉環想必與這案件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今日樓主用來丟花鵠的東西也是血紅色,不過是顏色不一樣。
孟杺芽掏出自己撿回來的血紅色珠子與花鴻手裡的血玉環進行了對比,看樣子材料一致,「興許這東西就是樓主隨手用來攻擊人的暗器?」
鍾悞笙聳肩,溫莫君搖頭,都沒有說話,但是默契的表示了一致。
孟杺芽愣住,自己難道這是被鄙視了?
三人為了慶祝案件順利,來到了雲陵郡最大的酒樓天香酒樓,點了一大桌酒菜,坐下慶祝。
孟杺芽三人朝著這邊來的時候樓主大人就知曉了,站在天香酒樓頂層,吩咐躬身立在自己身前的人:「吩咐下去,把店裡的珍藏給孟姑娘、鍾公子、溫公子送去。」
掌柜的應聲而去,孟杺芽看著面前一大桌自己沒點的東西出現在桌子上,問道:「這些是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