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逼迫2
「自然是一個換一個,我可是還把木姑娘壓在你的手上呢,此刻怎麼可能全部放人。」
溫榷自是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只怕最終不能善了。
現場一再陷入僵持,尤其是溫莫安看著溫榷派人帶來的喜服,紅色刺得人眼目生疼。
摺疊放在托盤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火紅灼目,上面隱約可見用金線綉著一隻翱翔九天的鳳凰。
「倒是早有準備呵。」溫莫安知道此事暫成定局,娶妻,自己未曾想過,但是倘若今日之事給木姑娘的名聲帶去了問題,自己也會對她負責,只是可惜。
溫莫君為了表示此次婚禮的被強迫以及不重視,直接站在祭台上換上了吉服。
溫榷雖然不滿,但是也不能過分要求,免得適得其反,得不償失。
眾人站在此處等待,時間越來越久,溫榷有點不耐煩了,「你去看看木姑娘怎麼還沒有梳妝好?」
看到被壓著過來的孟杺芽,溫榷心中瞭然:果然,這小丫頭還是不怎麼乖巧呀!
可是有什麼用呢?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任何小心思都顯得無甚大用。
孟杺芽被壓著來時,面上的表情已經不像走的時候那麼從容。此刻,臉蛋兒僵著,原本那雙黑汪汪的眼睛也不再平和,反而滿是怒氣。溫榷不想計較,不代表其他人不想計較。
鍾悞笙看到被限制自由,並且一身紅衣的孟杺芽,怒從心中起。
「溫家主,杺杺都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了,為何還要綁著她?你不覺得你堂堂家主,與一個小姑娘較真顯得過於陰險嗎?」
溫榷本不想理會這少年的叫囂,畢竟一個還握在手中的棋子,哪兒那麼多的條件。
但是這人不僅說話不識趣,竟然還義無反顧地往前走,站在他後面的侍衛自然不敢真的用刀抹鍾悞笙脖子,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鍾悞笙往前,也不知道這被威脅的人究竟是誰?
看到這一幕,孟杺芽裝的生氣差點沒憋住。
溫榷也好不到哪裡去,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臉正色,「你想如何?」
鍾悞笙走到了祭台之上,看向溫榷,神色坦然,嘴角輕揚,「我想……」話未講完,身體下蹲前傾,後腿用力一掃,原本跟在自己身後的侍衛才能夠台階上滾落。
溫莫君此時的反應也是令眾人震驚,要不是知道這木姓兄妹並非溫家之人,大家肯定會感慨他們二人在此刻做出的反應。
鍾悞笙伸腿的那一瞬間,溫榷朝後退了一步,溫莫君超前走了一步,在大家還沒來得及出手的時候,已經用匕首砍斷了綁在鍾悞笙身上的繩子。
孟杺芽目瞪口呆,這兩個人的默契什麼時候這麼嚴絲合縫了?
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孟杺芽也不再裝作一副怒氣沖沖,沒有力氣的模樣,藏在袖中的棕色迷藥趁其不備,就灑在了壓著自己的人的臉上。
雖不至於剎那昏迷,但是這被粉末模糊的視線,也沒有辦法瞬間清晰。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三人都已經站在祭台之上了。
族中弟子看到這三人默契的配合,心中思緒萬千,怎麼就這樣了呢?人家是假裝菜,而我們好像是真的菜。
溫榷也是一言難盡,原來剛開始的答應,現在的激將法都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重點是那些負責看押的人放鬆了警惕,於是這幾個人便有機可乘。
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今天的結果,「既然你們早有所謀,那看來今日按照我的想法是沒辦法行禮了,那就手底下劍功夫。
正好讓我也看看,不過是一年的功夫,你手底下那些不怎麼成器的東西,現在是否身手不凡了。」
說完這個話,溫榷看這個與木姓兄妹靠在一起的溫莫君。
溫莫君沒有多說的意思,直接對著溫榷動了手。
孟杺芽和鍾悞笙對視一眼,也加入了祭台上的戰局。
祭台上這些人,有的人雖然年壽高了,站在那兒的時候,佝僂著,一副枯朽老骨頭的模樣,但是此刻在戰局中,瞬間有了精氣神,一點兒都沒有老人家和藹的模樣,一下手就是死手。
尤其是同孟杺芽對陣的這個老頭,恰巧就是最疼溫未涼的老人家,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崽子還在別人刀下,心中怎能不氣。
孟杺芽和鍾悞笙之前本就同溫榷的人惡鬥了一場,再加上方才精神高度緊張,為了屯坤,想方設法用眼神話語傳遞訊號,這才能將原本不利的局勢扭轉過來。
此時此刻再與一眾高手對陣,難免體力不濟,落了下乘。
溫莫安也著急,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畢竟都是年輕人,功力沒有年邁的老人家那樣深厚。在內勁的比拼上本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精力用了個差不多,此刻刀光劍影,也只勉強保住不被生擒。
花鴻安排了手下侍衛守住了這些族中被挾持著的少年,飛身上前,幫著溫莫君對付溫榷。
卻被溫莫君一把推開,「去幫木公子。」
孟杺芽和鍾悞笙從小一起習武,按理來說,功夫本該差不了一二,但是鍾悞笙打小就在軍營里歷練,面對的對手都是與生死搶命的人,招數更加狠辣一些。
孟杺芽在王宮,陪著習武的人聽從命令也不會對她手下留情,但是遇見生死關頭的機會並不是很多。
長川郡那次,同此刻相比,危險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傷口還在滲血耳朵鍾悞笙得到花鴻的助力之後,明顯輕鬆了許多,每個人都想速戰速決,但對手又怎麼會輕易放手。
鍾悞笙不僅要加快速度對付對面的人,還有點擔心孟杺芽,怕她受傷。
孟杺芽也發現鍾悞笙頻頻看向自己,「笙笙,莫要擔憂。我們說過,都會長命百歲。」
說完,孟杺芽覺得自己跟這個老頭一直打來打去,也沒有個什麼結果,不如就先遁走,尋找有利的地形,免得笙笙還一直擔憂。
說干就干,孟杺芽閃身躲開那老頭的劍尖,轉身就從側邊跳下祭台。
那老頭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也拎著拐杖里的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