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怕下不了地
誠然,現在的卯崇德是百感交集,但姜忘,又何嘗不是呢?
回想一個多月前,自己還在靠著收取保護費佔些蠅頭小利,而回過頭來,如今,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之前的他,只需要給自己的肚子有個交代便足矣,隨著隊伍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現在,他需要給太多人交代了!
先前的計劃十分詳細,如何下手、如何斷後、怎麼交易,姜忘都有明確的部署,畢竟,吧朗把人老底都摸出來了,卯崇德他們要失手的話那才叫怪了。
兩幫人下山半天不到,第一個肉票便讓卯崇德給綁了回來,『遵義廳』里,那肉票此時已然被綁得像個粽子,套著黑色頭套不停的討饒,嘴裡同時還高喊自己沒錢。
看著地上那人一身肥膘像是捆了頭豬,姜忘這貪玩的性子又被勾了起來,示意周圍的嘍啰都退出廳外,半晌,姜忘才屁顛屁顛的跑去揭他腦袋上的頭套。
等頭套剛摘下來的瞬間,肉票嚇得那叫一個膽戰心驚,只見他忙吧腦袋歪在一邊,雙眼緊閉的求饒道:「別摘別摘,好漢饒命,規矩我都懂,肉票不能見綁匪,見了必死無疑。」
姜忘『噗嗤』一笑:「你怎麼嚇成這樣?」
那肉票原本還在求饒,結果一聽對方是個小孩聲音,瞬間便覺得不對,過了一小會,他發現周圍沒別的動靜,這才敢悄悄的把眼皮子虛開那麼一丁點朝旁里偷看,結果一看,眼前還真就只有一個小孩!
「誒!這……這裡面怎麼就你一個人呀,你們家大人呢……」當肉票發現屋子裡沒人時,這才敢把眼睛睜大了打量起屋子裡的情景。
「他們都出去辦事了,家裡沒人。」姜忘咧嘴一笑,張口便是胡話。
那肉票聽完后總算長吁出一口氣:「唉,嚇死我了,咦!你一個小孩子在這幹嘛?」
見那人誤認為自己只是個孩子,姜忘也是童心未泯:「還能幹嘛,玩唄,對了,你怎麼被捆成這樣啊?」
那肉票一聽臉色就變了,對呀,自己現在可是被綁票了啊,怎麼才能從這裡逃出去呢?
尋思半天,那肉票突然眼前一亮,跟前不就有個綁匪家的小孩嗎?要能把這小孩抓到手,自己想逃出去不就有了籌碼了嗎?
打定了心思,那肉票立馬堆起一臉笑意:「叔叔之所以被捆成這樣啊,其實是為了變戲法。」
看眼前這傻.b拿自己當白痴姜忘就覺得好玩,反正無聊,就拿他打發時間了:「變戲法!你這變的什麼東西呀,肉粽子嗎?」
「哪有變肉粽子的呀……叔叔啊,就跟人打賭,說把我捆起來我也解得開。」
姜忘裝起一臉天真:「哦,那結果呢?」
「結果這不輸了么……」
看這肉票說謊話草稿都不打,這人應該就是騙人騙習慣了,姜忘也是拿他消遣著玩,於是繼續道:「不對呀,先前你可一直喊自己沒錢呢?這跟打賭有關係嗎?」
那肉票一臉正色:「怎麼沒關係,叔叔這不是想賴賬么……」
這人可真好玩,看他滿身肥膩,那樣子要多奸詐有多奸詐,而且滿嘴胡說八道把姜忘都給逗樂了:「哦,那你現在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你幫叔叔個忙,把這繩頭給解開唄。」
姜忘裝作一臉好奇:「解開,解開幹嘛呀?」
看眼前這孩子一直刨根問底的肉票也是心頭火起,這強盜家的孩子怎麼這麼多問題啊……
但他也不敢發飆,生怕把姜忘給嚇跑了:「你要能解開叔叔就給你變個戲法玩。」
「變什麼戲法?再把自己捆起來的!」
姜忘這麼一問差點沒把肉票給氣吐血,這孩子也太煩了:「不是,叔叔給你表演個竄天猴……」
「竄天猴!你還能變成炮仗啊?」
肉票心裡那個氣啊,這孩子怎麼那麼多問題問不完啊……
「不是……叔叔說那竄天猴跟你那個竄天猴不是一碼事,我說的那個竄天猴啊,指的是竄房樑上去……」
「那我不看了,我還能竄上去呢,這有什麼好看的呀,我就想吃東西。」
肉票一聽就覺得有戲,這麼大的孩子都好吃,拿這個引誘他一準沒錯:「想吃東西,可以呀,你給叔叔解開,要吃什麼叔叔給你買。」
姜忘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騙人,你剛還說你沒錢呢。」
「叔叔那不是想賴賬嗎?買糖的錢叔叔肯定願意給。」那肉票不停的對著自己衣服努嘴:「你看啊,叔叔穿的這身衣服,你看這質地,多漂亮!能沒錢給你買糖嗎?」
「哎呀,你這衣服確實漂亮,我們家都沒人這麼穿。」姜忘也不是胡說,土匪誰tm穿這個呀:「那你那麼有錢,怎麼還想賴賬呢?」
姜忘又把話題給扯回去了,那肉票腦袋直疼,今天怎麼攤上這麼個十萬個為什麼……
嘆了口氣,那肉票無語了:「越有錢的人越摳門嘛……」
「那我也想跟你一樣有錢,以後買吃的就不用管家裡要錢,你教教我唄,你要教我的話我就給你解開。」
一聽眼前的孩子願意給自己解開,肉票立馬眼前一亮,也是覺得這麼大的孩子好騙,他張嘴便開始胡說八道:「那行,我就教你最快弄到錢的辦法,想有錢,簡單得很,你晚上乘你家大人睡覺的時候,你去拿他們錢袋……」
這孫子居然教小孩偷錢!
姜忘憋著笑意:「那不行,我爹抓住一準得打我一頓,他說小孩子不能偷錢。」
「他怎麼能抓得住你呢?你不會先偷他衣服啊……」
「為什麼要先偷衣服呢?」
「因為你在冬天的時候偷他們衣服,他們就算知道了也凍得下不了地……」
這孫子還真是個損種……
姜忘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看著姜忘樣子突然轉變,那肉票也是一頭霧水:「你笑什麼?」
「呵呵,你呀,真tm活該被綁在這。」
姜忘說話的時候『遵義廳』的大門又再次被推了開來,門口處,袁驚鴻正拎著另一個戴黑頭套的肉票往裡走。
「大哥,人綁回來了,咱們現在怎麼弄?」袁驚鴻進門先對著姜忘問了這麼一句,先前的肉票一聽這個稱呼,嚇得那倆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大大大……大哥,這……這這這……這是大哥!」
袁驚鴻也沒理會他,把手裡的肉票往姜忘面前一推,喝道:「跪下。」
看袁驚鴻的態度,先前那肉票差點沒哭出來,看來,自己原以為能忽悠著為自己解綁的人,居然一直在逗自己玩:「大……大哥……咱們剛才聊半天,也算有點交情,您……您可千萬別殺我啊……」
姜忘在太師椅上直樂:「你別把我說得那麼殘忍,我又不是殺人狂魔。」
肉票心裡一緊,總覺得眼前這孩子話沒說完,果然,暫停了一小會,那孩子又說話了:「來,老袁,把你帶那肉票耳朵割一個下來,這個胖子呢,割倆耳朵,對了,手也給他剁了,一會送他們家去。」
肉票一聽那叫一個魂飛魄散:「為……為什麼只剁我呀……」
姜忘一臉壞笑:「我怕我冬天大半夜起床凍得下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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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
這個高潮,怎麼寫啊?一邊擼一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