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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留客香酒樓

  吳二寶本是瀠浠縣城的一戶書香門第弟子,父母早亡,家道中落,流落在江湖上,後來投在城北一家武館里,學得一身功夫,後來雙集鎮殷家的二兒子殷昆從大sh城回來,在瀠浠縣城發展起飛鷹堂,rb人來到這裡,飛鷹堂得勢力,飛鷹堂想霸佔武館的地盤,雙方大打出手,武館被飛鷹堂剷除,吳二寶又流落江湖上,他為人奸詐圓滑,八面玲瓏,很快就投在殷翱的偵緝隊下,他因為武館的事情與飛鷹堂中間有隔閡,不敢去投殷昆,只好投在殷昆的堂弟殷翱手下。


  晚上,吳二寶專門在瀟雨軒酒樓訂下兩桌高檔酒菜宴請皇協軍保安團團長和他手下的三位營長,齙牙狗與喪門神作陪,三個人早早來到酒樓外面等候貴客來臨。


  夜暮降臨,瀟雨軒酒樓門前與樓上樓下都亮起有字型大小的紅色燈籠,華燈初上,五光十色,絢麗多彩,兩輛黑色轎車來到酒樓門前停下,保安團團長殷昆帶著他手下的余占魁,索彪,甄令山三個營長從轎車裡面鑽出來。


  吳二寶與齙牙狗,喪門神三個人趕緊迎接上前去,吳二寶滿臉堆笑,卑躬屈膝地擺手做請的手勢道;「歡迎團座和各位營長的到來,諸位蒞臨酒樓,也使酒樓滿堂生彩。」


  吳二寶前面帶路,將殷昆幾個人迎接上酒樓的二樓雅間裡面,齙牙狗和喪門神隨後也帶領著停好車的轎車司機和副官警衛員們上也二樓雅間來。


  吳二寶,齙牙狗,喪門神和四位團營長坐在雅間裡面的席桌上,副官警衛員和司機則坐在木條雕花柵格相隔的外面席桌上,女招呼為兩桌的客人呈上熱茶,不多一會兒,招待夥計陸陸續續端上冷盤熱菜,女招待再為眾人斟滿杯酒。


  吳二寶殷勤地替殷昆與其他三人夾菜,也不停地敬他們的酒,齙牙狗,和喪門神也學著主子模樣,替客人們夾菜,也不停地敬酒,時不時地端著酒杯到另外一桌敬那些副官司機和警衛員們。


  吳二寶深深明白一個道理,要在瀠浠縣站穩腳,就必須要取得眼前這位團座大人的信任,仰仗他的鼻息,才能夠八面威風,此人不但掌握住一千多人的軍隊,維護著巘蒙地區的安危,而且又是飛鷹堂堂主,控制著黑白兩道和瀠浠縣的大部分財力,可謂是蘇西邊城的一座峰岳,跟著rb人干是表面上的事,暗地裡是決對少不了此座靠山的支持。


  趁著酒酣耳熱之際,吳二寶問殷昆和其他的三位營長道;「團座和二位營長大人,不知給諸位太太們的禮物,她們還滿意不?」


  殷昆一邊端起酒杯喝一口酒,一邊點頭讚許道;「滿意!太太們高興得不得了,看來吳隊長還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余占魁也在旁邊笑呵呵地道;「吳隊長做人倒還是識得大體,沒得說的,太太們都滿意,我們也會記下吳隊長的恩惠。」


  吳二寶滿臉堆笑地回答道;「那是兄弟應該孝敬的,諸位也知道,殷隊長生前也把吳某人當兄弟看待,現在他不在了,我就是諸位大人的小兄弟嗎!」


  索彪也邊撕扯咬嚼著雞腿,邊誇獎道;「吳隊長為人倒是蠻周道細緻的,咱們以後就把你當成小兄弟。」


  吳二寶聞聽此話,連忙端起酒杯再次敬向四位佳賓道;「難得幾位大人惦記小兄弟,沒把小兄弟當外人看,來,再敬四位大哥一杯酒!」


  借著敬酒的機會,吳二寶端著酒杯對甄令山道歉道;「三營長,不好意思,你大人還沒有成家室,這份禮不知送往哪個太太手裡?話說好,兄弟一定另行單獨備一份禮送上,三營長海涵!」


  甄令山為巘蒙山麓清源寺的佛門弟子,為人古板剛直,雖然混跡於江湖上,但仍然恪守佛門的清規戒律,勤修武功,不近女色,所以他自然沒有成家,滿桌的人都大笑起來。


  笑聲中喝下酒,放下酒杯,殷昆似乎想起什麼,眼珠子軲轆一轉,開口問道;「吳隊長,以前我堂弟還在的時候,曾經派人盯住城北梧桐路的一家什麼留客香酒樓的哨,現在我堂弟不在了,也不知道那哨撤了沒有?」


  吳二寶眼睛一亮,忙回答道;「大哥,我知道那是您吩咐下來的事情,既便隊長不在了,沒有您的吩咐,兄弟接手后怎麼會隨意撤掉呢?今天中午在東亞大酒樓吃飯的時候,我還在問盯哨的兄弟,有沒有什麼其它的發現,盯哨的兄弟回答說,沒有什麼其它的發現,只是說山上的土匪首領來得更勤了。」


  殷昆聽后眉頭緊皺,一絲冷寒的光芒飛快地掠過他的眼睛,他冷笑道;「這件事情不能才擱置了,以免夜長夢多,這樣吧——」他轉頭對吳二寶吩咐道;「你現在馬上派人去梧桐路,悄悄地問盯哨的人,那個土匪首領還在不在酒樓裡面?如果在,也趁著今晚的酒性,咱們就把他秘密地逮捕,審問后再悄悄地釋放,只要拿著他的口供畫押,不怕他不就範?」


  吳二寶馬上把齙牙狗從座椅上叫過來,在他耳邊悄悄交待一番,齙牙狗點點頭,然後飛快地溜出雅間。


  眾人繼續喝酒,吳二寶與喪門神還是殷勤地夾菜敬酒。


  沒過多一會兒,齙牙狗就氣喘吁吁地返回到雅間裡面稟報道;「我問了盯哨的兄弟,盯哨的兄弟講,那土匪首領在酒樓裡面,這幾天都在酒樓裡面,和那個老闆娘如膠似膝的,打得火熱,不願意離開似的。」


  索彪誇獎齙牙狗道;「這位兄弟辦事還很利索。」


  齙牙狗點頭如搗蒜似的回答道;「謝索爺誇獎,兄弟坐人力車去,坐人力車回來,一刻也沒敢耽擱。」


  殷昆猛地一拍桌面,看著滿桌的人道;「好啦!酒就喝到這裡,也喝了一整天了,現在我們就回團部去,由老三換成便衣與吳隊長一道前去那個酒樓逮捕土匪首領,我們在團部靜候佳音。」


  說罷,眾人都站立起身,然後收拾一下,就離開雅間,直下樓去,殷昆和他的人還是坐上轎車趕回團部,吳二寶,齙牙狗,喪門神三個人則坐上人力車也直趕往皇協軍在城裡的團部住地。


  到達皇協軍團部住地,在門外崗亭處,已經停著一輛軍用大卡車,卡車上都是穿便裝的團部別動隊人員,三營長甄令山已經換上便裝,看見吳二寶他們到來,並揮手叫他們不要停下,繼續在前面帶路,他自己則坐上卡車,跟隨在他們後面。


  大卡車和人力車都在城北梧桐路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下來,吳二寶用手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座還燈火輝煌的酒樓對甄令山道;「三營長,那就是留客香酒樓。」


  甄令山看看不遠處的酒樓,回頭對別動隊的人吩咐道;「倆個人跟著我進酒樓,其他的人都把酒樓前後包圍住,如果有人逃跑,不準放跑,盡量不要嗚槍,要活的。」


  吳二寶和齙牙狗,喪門神在前面帶路,甄令山帶著倆個別動隊隊員緊緊跟著在後面,快到酒樓的時候,旁邊樹林暗處跑出來一個人對吳二寶小聲道;「隊長,你來啦!」這肯定是偵緝隊盯哨的人。


  吳二寶看一眼盯哨的人,問道;「那匪首還在裡面沒有?」


  盯哨的人忙回答道;「回隊長的話,那匪首還在裡面,在樓上通道的盡頭處。」


  吳二寶回頭看看甄令山,甄令山使個眼色,示意進酒樓去,吳二寶回過頭對盯哨的人道;「你還是留在這裡。」說完,他帶著齙牙狗,喪門神直接往酒樓大門裡面走去。


  甄令山斜瞥一眼酒樓大門外面,看見別動隊的人已經包圍住酒樓,他也帶著倆個別動隊隊員緊跟著進酒樓。


  雖然夜已經很深了,酒樓裡面卻還是賓朋滿座,鬧聲喧囂,看來生意還挺紅火的,吳二寶直接上樓,來到一個雅間裡面,三個人往桌邊一坐,一個女招待端著茶盤,茶盤裡面有茶壺和重疊的茶杯,她為客人們倒上茶水,然後就退身站立在旁邊。


  甄令山也跟著上樓,看見吳二寶他們進雅間后,他並沒有進去,而是帶著倆個別動隊隊員悄悄地隱蔽在二樓通道的走廊裡面。


  一個男夥計走進雅間來,遞上菜牌,點頭哈腰問道;「幾位客官,要點什麼菜?」


  吳二寶接過菜牌順手摔在桌面上,板起面孔訓斥夥計道;「知道大爺是誰嗎?」


  夥計嚇一跳,揉揉眼睛打量一下客人,趕緊連連賠不是道;「客官息怒,恕小人眼拙,不認識大爺,待慢之處還請大爺高抬貴手。」


  吳二寶撩開衣襟,拍拍腰間的駁殼槍,對夥計恨聲道;「憲兵隊偵緝隊隊長大駕光臨這裡,快去把你們老闆娘水月嬌叫來,大爺要她親自來侍候。」


  夥計唯唯喏喏地退出雅間,不一會兒,雅間外面的木樓板上響起咯噔咯噔的皮鞋聲。


  雅間裡面的人驀地眼前一亮,只見一位身材豐滿,燙著波浪捲髮的少婦出現在門口,一件花得有些刺眼的短旗袍裙,將少婦身段的曲線裹得起伏勻實,滾圓的**和豐滿的大腿,著實撩人心魄,描眉塗粉,嘴唇抹得血紅,少婦站立在門口,浪聲浪氣地道;「唉喲,是哪位隊長大駕光臨?」


  雅間裡面的吳二寶,齙牙狗,喪門神三個人看得心搖旗晃,眼睛都幾乎鼓出來了。


  少婦自然就是酒樓里的掌柜老闆水月嬌,她邊說邊進房間里把三位客人打量一番,目光落在齙牙狗身上,有些驚訝地又道;「偵緝隊隊長可與咱是熟人,不是殷隊長嗎,怎麼沒有在這裡?這位大牙兄弟不是常跟在殷隊長的身邊?」由於說著話,她的胸脯**不停地顫抖,幾乎破衣而出。


  吳二寶的眼睛一直盯住水月嬌的胸脯***聽見水月嬌這麼問,忙挺起胸膛回答道;「水老闆,偵緝隊的隊長現在已經換成是你吳哥了,吳二寶。」


  齙牙狗的眼睛瞥著水月嬌顫抖的**和白皙的大腿,上下滑動,此時也忙證實道;「現在的隊長就是這位吳隊長。」


  水月嬌拋給吳二寶一個媚眼,嗲聲嗲氣地撤嬌道;「喲,既然是吳隊長大駕光臨,那小女子就得好生招待唄,夥計!去備一桌上好的酒菜來,我要陪吳隊長盡性。」她其實不算太漂亮,但是風騷放浪,韻味十足。


  夥計聽見老闆娘吩咐,馬上就準備返身出去準備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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