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鬼王殿,法無相!
翌日清晨,以地英島為中心,三十萬大軍從周圍的島嶼之中分成了三部分,沿著三個方向分別出發,分別由蔡晉與上官雲皓、吳能趙衰和田墓、吳晨任乘風和許楓三方率領,劍鋒直指地幽城、地魔城和地藏城。
這三路勢力之中,以吳晨麾下的強者最多,目標便是最難攻佔的地藏島,郭子霖作為盟主自然也在隊伍之中。
地藏島是一座十分奇特的島嶼,四周山脈十分高大,內部卻是一片足有數十里廣闊的土地,使得島嶼中央的城池掩映在四周高大的山脈之中,所以外來的眾人如果不是主動靠近地藏島,根本看不清島嶼中央地藏城的情況。
吳晨的部隊很快就抵達了地藏島周圍的淺海地帶,但是隨後便是傳出一聲聲慘叫,那些最先就快抵達地藏島的船隻,剎那間爆炸的粉碎,隨後一座大陣啟動,黑色的光芒呈現環形布滿了整個地藏島的周圍,一座黑色的光幕足有白長高,將整個地藏島護衛在其中。而那些士兵則是在慘叫中沾染了黑色的光芒,身上立刻燃燒著黑色的火炎,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將他們燒成了灰燼。
「這下麻煩了,居然是靈陣,地藏島果然和預料當中的一樣,這麼棘手。」郭子霖皺眉道。
「強攻看來是不行了,而且這大陣一啟動,島上的敵人必定會察覺,他們會更加戒備。」許楓望著那黑色的靈陣光幕說道。
田墓凝重道:「必須儘快破解這靈陣,吳師弟,我們兩個動手吧。」
吳晨點了點頭,在這些人之中,若是論起對靈陣的造詣,也只有他們三個最強,不過趙衰已經被派遣去攻佔地魔城,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具備六級靈陣師的身份,有可能破解靈陣。
「小心光幕上的黑炎。」許楓和任乘風提醒道。
吳晨和田墓兩人的身上不斷閃爍著青色的光芒,一道道符文從他們的靈戒之中不斷的飛出,這些靈符密密麻麻的朝著光幕飛去,將其籠罩在黃色的光芒之中。
「就算是這種五級靈陣,也必定會有破綻所在,我們找到破綻從那裡進入,並且摧毀陣眼,就能破開此陣。」吳晨二人一邊商議一邊飛速念咒,不斷地靠近黑色的光幕,那種黑光對二人靈魂上的侵蝕造成了一定的痛感。
「就是這裡!」吳晨和田墓眼中露出精芒,二人飛掠至地藏島的東南方向,各自施展功法轟擊著光幕,伴隨著嘭嘭嘭三聲巨響,黑炎光幕出現了一個三丈大小的真空地帶,兩人直接沖了進去,直奔陣眼的位置而去。在這黑炎大陣當中共有八個陣眼,只要能夠摧毀其中三個,就能破解此陣,引到外面的大軍進入其中。
就在二人準備破解大陣之時,地藏島的中央忽然竄出數百道身影,隨後一聲巨響,島上各個山台地帶的下方開啟一個個十丈大小的巨石門,島上的守衛紛紛從中沖了出來。
「又是你這個難纏的小子,老夫還沒有處死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為首的一道身影是一名老者,正是吳晨見到的,那個當初在地英島殺害了郭家城主郭德剛的老者,也正是那個在玄門山靈海山嶺上出現的一個老者。
「法老,您快看,他們是怎麼進入大陣裡面的?」地藏城城主名為薛濤,乃是天星盟天微城城主,在所有城主當中,薛濤的地位和實力乃是最弱的一個行列,因此被命令前往佔領地藏島,成為這裡的新任城主。
老者手捋鬍鬚,語氣裡面帶著一絲輕蔑:「還愣著幹什麼?只有他們兩個鑽了進來,殺了他們,黑炎大陣就不會被破壞。」
「是!法老說的對,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殺了他們!」薛濤恍然大悟,立刻下令地藏島上的護衛出手。
「田師兄,破壞陣眼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來負責抵擋他們的圍剿。」吳晨說完也不等田墓拒絕,凌空而起把手一招,狴犴龍魂變第一層直接施展開來,巨大的藍色羽翼張開,足有十丈大的巨人斧被他攥在手中,朝著涌過來的護衛劈砍過去。
咯嚓!
狂暴的氣刃橫掃過去,重重的轟擊在護衛的身上,直接將他們的身體攔腰斬斷,隨後斷開處一陣爆炸轟鳴,這氣刃去勢不減,又是將一波迫不及待想要送死的人橫掃斬殺!
「居然會這麼強!」薛濤心中驚懼,遲疑的看著老者:「法老……此人太過悍勇,以我之見,我們不如就此撤退吧,保存實力,走為上計!」
「撤退?」老者一把攥住薛濤的衣衫,兩個有些空洞的眼眶裡浮現出骷髏頭一樣的紫色瞳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天星盟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窩囊廢?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代表的是天星盟,老夫代表的是鬼王殿,我法無相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後生小輩給欺負到如此地步!你如果不想死,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薛濤心中一萬匹草泥馬掠過,相比於吳晨,他更懼怕法無相陰毒的手段,他可是親眼見到過鬼王殿的強者是如何折磨叛徒和罪犯的,當下薛濤一咬牙直接沖向了吳晨。
一炷香過後,伴隨著一聲巨響,薛濤身上最為強大的靈器被巨人斧劈的粉碎,連帶著薛濤的身體一併被碾壓。
「法老救我!」薛濤的元神從屍體當中竄了出來,直接飛向法無相,半虛幻的靈魂當中充斥著乞求的意味。
「哼,沒用的東西,老夫恰巧缺少一名巔峰九劫王的元神用來做祭煉之物,那就你吧。」法無相把手一招,一個巴掌大小的烏黑石器出現在手掌中,看上去好似一個金鈸,這石碗直接朝向了薛濤的元神,在後者驚恐和掙扎的叫聲中,將其受了進去。
法無相這一舉動,看得薛濤的親衛,還有法無相的下屬不寒而慄,就連吳晨也是心中一顫,暗道這法無相好狠毒的手段,不由得多了一絲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