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此女端莊
哎呀我去!!要不是這聲音、這樣貌確切是個小孩子,傅雨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見鬼了。
「單身狗!」小女孩鄙夷道。
我靠!這誰家倒霉孩子,沒人認領老子可就掐死了哈!
「小妹妹,你說什麼?大哥哥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傅雨笑眯眯的看著小女孩說到,眼神逐漸變得凶神惡煞起來,最後幾個字更是咬牙切齒般一字一頓的從嘴裡蹦出來。
小女孩雖然毒舌,可畢竟是個孩子,哪裡經得住傅雨這樣嚇,頓時哇哇大叫起來。
「玉鏡,怎麼了?誰欺負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出現,小女孩一下子躲在了少年背後,只露出個頭來怯生生地瞧著傅雨。
「二哥,我見到你說的珍獸了?」小女孩小聲說到,但是離這麼近,傅雨聽得一清二楚。
「珍獸?什麼珍獸?」少年不解,側過臉問身後的小女孩。
小女孩用她的小手指了指傅雨,說到:「看,單身狗!」
少年一愣,旋即笑得前仰后翻,眼淚水都笑出來了,捂著肚子肩膀一陣抽抽。
傅雨此刻臉色跟鍋底一般黑,冷眼看著這兩個倒霉破孩子,他決定替他們爹娘好好教訓一下他們。「鬧夠了吧,兩個小屁孩!」
「誒誒!你要幹什麼?」少年大喊道。
見傅雨來者不善的樣子,他護著小女孩退了兩步,威脅道:「我跟你說啊,本少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擦著便傷碰著便倒,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動手啊!」
媽的,這還訛上了?這是遇到了流氓潑皮嗎?傅雨抬起手來撫了撫胸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他們都還是孩子。
啊!少年大叫一聲,原地轉了幾圈后倒在了地上,頭一歪,不省人事了。
小女孩大叫:「二哥你怎麼了?二哥你醒醒,二哥你不能死啊!」
傅雨一臉懵逼,媽的,演得還敢再假一些嗎,這他媽戲精本精啊!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他們還是孩子啊,傅雨心中不停地勸誡自己。
「山銘,玉鏡,你們在幹什麼?」一把清亮中帶著些許威儀的女子聲音出現,來人白衣如雪,端莊典雅,雖然面色清冷,但是肌膚勝雪,五官精緻,身姿妙曼,當真絕色。
林彩錯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對戲精少年少女。
少年聞聲不慌不忙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到:「沒事兒大姐,我們跟這位傅大哥玩遊戲呢。哦,你找這位傅大哥有事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咱們走吧,玉鏡。」
少年領著小女孩大搖大擺地,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地走了。
合著你他娘的認識老子啊!傅雨才反應過來,剛才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左一個傅大哥右一個傅大哥的,叫得可親了。
「二哥,剛才你演得有些假了,連我都看出來了,莫說那大哥哥和大姐了。」
「是嗎?我下次演技收斂一些,這樣應該會好點。」
「嗯。」
傅雨:「……」
少年與小女孩一邊遠去,一邊討論著剛才的演技,對此,傅雨已經無話可說。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倒是美麗端莊,傅雨就納悶了,這麼漂亮優雅的姐姐怎麼會有那麼流氓毒舌的弟弟妹妹呢?
看著遠去的弟弟妹妹,林彩錯直搖頭,然後向傅雨說到:「傅公子,家父有請。」
「家父?」傅雨一愣,脫口而出,沒有注意自己的語病。
「家父便是梁州城城主。」
「哦——」傅雨瞭然。這麼說那少年與小女孩也是林鳳埴的兒子女兒?林鳳埴雄才大略的一個人,看看那少年和小女孩,這都生了個什麼玩意兒?
「小孩子頑劣,傅公子莫要見怪。」一邊走,林彩錯一邊向傅雨賠罪說到。
「不見怪不見怪,小孩子嘛,頑劣一些也是應該的,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傅雨微笑著說到。
一般我都是記在腦子裡,傅雨心中補充一句。
傅雨隨林彩錯來到客廳,桌上已經擺滿酒菜,林鳳埴還有那兩個倒霉孩子林山銘、林玉鏡都已坐好,等著二人的到來。
見到傅雨,林鳳埴起身相迎,很是親切。「傅少俠,趕快入座,你都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想必是餓極了,趕快吃些飯菜填填肚子,今天咱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林城主多禮了,傅雨當不起城主這般厚待。」
「傅少俠莫要推辭,你捨生忘死地替劉風將東西交給了我,如此重情重義的少年英雄,當得起林某的敬意。」林鳳埴說著向傅雨介紹到:「這是我的長女彩錯,這是老三山銘,這是小女兒玉鏡。」
面對林鳳埴的熱情,傅雨並不認為是自己有什麼非凡魅力讓林鳳埴折服,即使他替劉風冒死送來信物,也不足以讓堂堂梁州最高掌權人親自擺席相迎,並且還讓三個兒女陪同。經歷過諸多生死考驗,面對這樣的情景,他格外的冷靜。
林山銘、林玉鏡起身行禮,舉手投足都有禮有節,言行舉止無不透著世家子弟的教養,哪裡還有剛才那個毒舌、流氓的樣子。
傅雨見此卻是想吐血,絲毫沒有感受到他們的貴族風範,要不是早先已經見識過這二人的厲害,他差點兒就信了他們的邪了,這倆戲精真的是很厲害。
管不得這些,先填吧下飢餓的肚皮要緊。
「傅少俠,可否給我說說你和劉風的事?劉風是我的得力下屬,突然間收到他遇害的消息,我這心裡難受得很吶!」
傅雨吃了口菜,嘴裡囫圇著說到:「這事兒說來話就長了。」
「不妨事不妨事,咱們邊吃邊說。」林鳳埴給傅雨斟滿了酒,把傅雨夾不到的菜端到了他的面前。
人家都這麼殷勤了,傅雨再不仔細說說也是不好意思,隨即停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說到:「此事還得從一次我出任務說起……」
於是便把他與劉風如何相識,後來劉風被害將東西託付給他,他從雍州一路逃避追殺,或是喬裝、或是用計一路逃到梁州城外,一樁樁一件件,傅雨足足說了一兩個多時辰。
當然,有些具體的細節他並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