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妻子
187、妻子
陳子岩這一回府,便是兩天不曾露面,原本與商嬌說好的一起買辦婚禮的細節之事便擱置了下來。
眼見著離婚禮只餘十數日,可他們後面的事情卻很多都未做,連喜帖也還未派發,這令商嬌心下不免便有些焦慮起來。
原本,她是想去陳府找陳子岩問問情況的,但一想起自己一個未過門的女子,老往夫家家裡跑,找未婚夫商議自己出嫁之事也是不妥,遂只好自個兒在家,買了些紅紙,剪了出嫁當日所需的窗花,又備了些應景的瓜果喜燭等物,倒也沒有閑著。
兩日後的傍晚,陳子岩終於來了,卻是一身酒氣,喝得酩酊大醉。
彼時商嬌正準備吃飯,聽到門響,跑去將門一開,陳子岩便跌跌撞撞地撲了進來,撲在了她的身上。
「嬌嬌,嬌嬌……」他勉強抬起頭,一張酡紅的臉,醉得一塌糊塗地看著她,吃吃的笑。
商嬌初初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時,忙抱住陳子岩醉得直往下墜的身體,反手將門關了,半拖半扶地將他往屋裡扶去。
「子岩,你怎麼了?怎麼喝得這麼醉?」她扶著他,關切地詢問。
陳子岩便搖搖頭,醉眼迷濛地咧嘴一笑,強撐起身體,腳下打跌地跟著商嬌邊走邊道:「唔,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是高興,我馬上就要娶親了……我高興!」
邊說,他邊整個人掛到商嬌身上,嗅著商嬌發間的香味,將商嬌愈發摟得緊了,「嗯,嬌嬌,你真香……你身上的味道,我好喜歡……」
商嬌瞬間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也無奈了起來。
想她前世的閨蜜結婚,他們一群發小便起鬨開單身派對,一群人非得喝得爛醉如泥橫七豎八躺成一片才罷休。
現在再看陳子岩這番模樣,八成也被一群豬朋狗友給灌得差不多了。
也難為了他,醉成這樣,身邊也沒有一個侍侯的人,竟還能一個人跌跌撞撞摸到她這裡來!
她心下這麼一想,不免有些又好氣又好笑。
趕緊將他扶到她屋中,服侍著他更衣躺下,又沏了杯濃茶給他醒酒,商嬌這才滿頭大汗,倚在床邊歇了口氣。
然一口氣還沒喘勻呢,陳子岩卻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攫住了商嬌的手腕,微微一使勁,便在商嬌的一聲驚呼中,將她也扯到了床上,與他頭並著頭,肩並著肩地躺在一起。
「子岩,你幹什麼呢?」商嬌毫無防備,與他同床共枕,頓時羞紅了臉,低斥了一聲,便想要支身坐起。
陳子岩卻仗著酒勁,攬了她的纖腰,又將她重重地按回床上。
這一次,想是怕她再坐起,他竟支起身體,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屋子裡的空氣中,頓時便顯得有幾分曖昧起來,只餘下紗幔隨著晚風輕輕蕩漾,籠火噼剝,映得屋中突然熱了幾分。
「嬌嬌……」陳子岩居高臨下,醉眼迷濛地看著她,手輕輕撫過她的倏時酡紅的俏臉,如媚如絲的眼,小巧的鼻,最後停在她吐氣如蘭的嫣唇之上。
他微微低頭,便含住了她的櫻桃小口。帶著酒意,細細地品嘗,粘膩的輾轉,分開,再輾轉……
如品一壺令他沉醉的酒。
滿腔的情愫,濃稠而膠著,似要從胸臆間涌動,噴發。
他手下便用來越用力,再不似往常一般淺嘗輒止,卻是越來越情動難捨,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大手伸手,輕輕抽起那束在她發間的如意金簪,她烏黑的髮絲便披瀉而下,散在枕席之上,襯著她緋色含羞的俏顏,惹人憐愛的模樣。
感覺到他的異常,商嬌便驚慌起來,素手纖纖,抵在他的胸膛。
「子岩,子岩,你醉了……」她忙亂失措,手指如根根嫩藤,輕輕推拒著他,臉紅得快滴出血來。
他卻不放,死也不放。
手掌撫上她的脖頸,觸到她溫凝如脂的肌膚,緩緩向下,來到她的腰間,輕輕扯她束腰的綢襦,喉頭輕顫。
「嬌嬌,你說過,你愛我。你說過的……」他扣住她推拒的手,伏在她的耳畔,輕聲道。
似確定,又似求證。
那雙推拒的手便猶豫了。
片刻之後,終於縮了回來,蜷縮成拳,環在自己領口處,只輕輕顫抖。
他卻再不猶豫,將那綢襦輕輕一扯——
那美好的,不曾示人的景緻,便再無遮掩地,展現在他的眼前,讓他沉溺,激動得顫抖。
手,輕輕滑過雪峰與溝壑,輕柔撥弄。
她的身體便染了桃花一般的嫣然顏色,泫然欲泣地咬牙輕.顫,烏髮散亂,可憐兮兮的掩肩,無盡的誘.惑。
這些,是屬於他的。
她,也是屬於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於是再不忍耐,伏身重重將她壓下,逼她與他一同燃燒,舞動……
縛身的衣物,在拉扯中被脫下,堆砌在床腳;軟煙羅製成的床幔垂下,倒映著兩個交疊的人影。
當她蛻變成女人的那一刻,他以吻封緘,將她所有的痛楚與淚水皆封印進了彼此糾纏的唇舌里。
只記得,自己握扣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握,與她髮絲相纏。
這一夜,天空時斷時續地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小屋中,卻燭光搖曳,溫暖如春。
狂風驟雨中,牡丹滴露;鴛鴦被中,風情無限。
商嬌醒來時,窗外飛雪初晴,正是清晨寒氣如霧之時。她蜷在身後一具溫暖的胸膛里,一瞬間,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微微一動,渾身便一陣酸痛。隨之而來的,是一隻環在腰間的大掌也微微動了動。商嬌一時怔然,待反應過來,憶起昨夜她與陳子岩之間,那瘋狂的彼此交付,她突然面如火燒,拉了錦被蓋在臉上,只恨不得捂死自己。
身後,便傳來陳子岩一聲輕笑。環在腰間的大手一緊,便將她更緊密地熨貼在自己的體溫里,頭伸過來,在商嬌裸.露的香肩上愛憐的親了親。
「嬌嬌,你與我,終於是夫妻了。」
許是晨睡剛醒的原因,陳子岩的聲音帶了一絲喑啞,更添一抹感性。
商嬌聽得面紅耳赤,只敢躲在被子里裝睡,連大氣也不敢出。
陳子岩被中的胳膊便用力地擁緊了她,悶聲的笑。撫摸著她披散的,如雲般的秀髮,在手中輕柔的卷啊卷,他的心也柔成一片。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心頭一陣激越。
「嬌嬌,你是我的了,你永遠都是我的了……」他自身後擁住她,身體竟因為這樣的接觸而微微發顫,說不出是激動還是其他。
「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得,你是我陳子岩的妻,唯一的妻……」將她抱在懷裡,他輕輕撥弄著她如瀑的青絲,眼中有愛,有憐,也有著一絲不確定的茫然,「嬌嬌,今後我們無論發生何事,都要一直在一起,莫失莫忘,好不好?」
說完,他似要求證,似要確定地搖搖她的肩,言辭中,有著急切,「嬌嬌,你怎麼不說話?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
商嬌躲在被子下面的臉便紅得不能再紅。
她本來是極不好意思面對他的,但如今面對著陳子岩這般的,如同尋求一個承諾與保證般的熱切,她又委實不好意思不答。
畢竟,原本再過十幾日,她便會嫁給他。
如今,不過是將一些避不過的事提前了而已……
反正遲早都要面對,她索性轉回頭,目光如斂了月華的水霧,柔柔地凝視住眼前這個將要與她結成夫妻,與她一生一世的愛人。
纖細的素手,伸出衾被,輕輕爬上他的臉,撫摸著,似要將他英俊的臉龐鐫刻於心底。
「嗯。我……是子岩的妻子,今生今世是,來生來世也是。」
她仰望著他,帶著深深的眷戀,與一生的憧憬。
陳子岩便笑了,似放了心,似釋了重負般,笑得明快與溫暖。
有力的手臂,再次將懷裡的愛人攬緊,他的下頷頂著她柔軟的長發,在她的發尖處重重印下一吻。
「嬌嬌,你放心,今生今世,子岩絕不負你!……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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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車真不容易,老怕被河蟹~~~改了又改修了又修~~~不容易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