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兩頭牛的啟發
灰燼之靈宋炎眯著眼睛，細細感受著體內磅礴的力量，以及那難以言狀的恐怖生命力，整個身體都因為激動輕微顫抖起來。
他從小便聽父母長輩說過，潘達利亞大陸曾經繁盛無比，強大的熊貓酒仙咆哮聲中能讓天地變色；灰燼之靈動輒令平寂的山脈變成恐怖的火山噴發……
那是一個神明並非傳說，萬族皆可長生的神話時代。
那個時候，任何普通奧義的力量都能媲美現在的終極奧義的威力，而真正的終極奧義則是有著毀滅天地的威能。
那個傳說的年代，潘達利亞大陸的掌控者也並非熊貓人，而是殘暴的魔古人。
一場持續百年的曠古大戰爆發，熊貓人配合其它種族推翻了魔古人的政權，卻也是讓整個大陸千瘡百孔，八九成的大陸都已經沉沒。
從這一天開始，這個世界仿若戴上了一個枷鎖，所有的奧義威能都大打折扣。
神明失去了蹤跡，最強大的奧義法師或武者，也無法得到傳說中那樣的力量和悠遠的生命。
現如今，隨著宋炎的力量突破，他感覺到身上的枷鎖也被掙扎開來。
儘管尚未前往潘達利亞大陸，他也有種強烈的直覺，那種施加在這個位面之上的枷鎖，已經消失了！
他深吸口氣，看向那依舊未能分出勝負的兩個牛魔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有感激，有敬佩，也有畏懼。
《大聖歸來》牛魔王和《大話西遊》牛魔王保持著自身的黃牛或水牛形態，依靠強橫的肉體力量一次次撞擊，然後分開，繼續「啪啪」地撞擊。
《大聖歸來》孫悟空手持相機，追蹤著雙方的軌跡，拍攝得不亦樂乎。
《大話西遊》孫悟空則是背對著此地，一雙猴眼骨碌碌地轉啊轉。
他聽到了身後的聲音，很想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兩頭牛孰強孰弱，可惜被施加定身的他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連同開口都是有心無力。
紫霞抓著《大話西遊》孫悟空的胳膊，回頭看著兩頭牛那野蠻的撞擊，不知是瞧見了什麼，一張臉突然變得通紅。
王語嫣瞧見了她的反應，神色古怪地輕咳一聲，同樣移開目光。
西門吹雪手中比劃的速度越來越快，臉色變得越來越狂熱的時候，兩頭牛再度分開。
只是這一次，他們並未立即再度撞上去。
無論是《大聖歸來》世界中牛魔王所化成的那隻大黃牛，還是《大話西遊》世界中牛魔王所化成的那隻黑色大水牛，眼中的紅色都是稍稍褪去。
二者依舊瞪著對方，似乎想要用眼神將對手擊敗。
他們足足保持這種靜默的狀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手持續了半小時，《大話西遊》牛魔王突然變成人形。
他哈哈大笑一聲，指著對面幻幻化成人形的《大聖歸來》牛魔王，說道：「你先眨眼，你輸了！」
《大聖歸來》牛魔王臉色陰沉，淡漠地瞟了眼他，說道：「是你作弊，你身上的臭氣辣眼睛！」
「大黑牛，你罵誰？」《大話西遊》牛魔王瞪起眼睛。
《大聖歸來》牛魔王冷然一笑：「說你，咋地？」
「你找抽？」《大話西遊》牛魔王摸了摸頭上的犄角。
《大聖歸來》牛魔王哼了一聲，說道：「再借你一對犄角也打不過老子！」
「你是誰老子？」
「你老子！」
「誰是你老子？」
「你老子！」
「哦，我就是你老子！」
《大聖歸來》牛魔王暴怒發狂，再度變身，朝著《大話西遊》牛魔王衝擊而去。
二者再度撞擊在一起，發出「啪啪」的聲音。
原本已經將要放棄的西門吹雪眼睛再度變得火熱起來，其他人亦是緊盯著兩頭牛的動作。
化作牛形的兩個牛魔王都是利用純粹的本能在戰鬥。
可是實力到達他們這般神級7星的程度，戰鬥之時會帶上大道之威，因而一些領悟力超人者便能根據他們的動作軌跡感受到這種「道」的力量，從而令自身的實力有所突破。
之前的熊貓人灰燼之靈宋炎便是如此，而力量一直在攀升的西門吹雪同樣是這樣。
兩頭牛打了三天三夜，直至《大話西遊》孫悟空恢復自主能力，他們的戰鬥方才停歇。
只是二者的形象都頗為狼狽，卻始終沒能分出勝負。
他們的實力都是神級7星，儘管一些具體的招式並不相同，可是殊道同歸，且威力都很相近。
更何況，他們的戰鬥思路和經驗等方面亦都是很類似，因而短時間內並沒能分出勝負。
至於他們停下來的緣故，則是因為他們聽到了《大聖歸來》孫悟空的話。
「真是兩頭蠢牛，為了個女人爭風吃醋，反而被人家撿了便宜！」《大聖歸來》孫悟空收起相機，淡淡說道。
他的話語令得兩個牛魔王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們紛紛轉頭，看向正在對他們動作評頭品足的《大話西遊》孫悟空。
在孫悟空旁側，紫霞正小鳥依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兩個牛魔王對視，都有種「你踏馬是沙比啊」的鄙夷。
於是，這場戰鬥結束，讓西門吹雪等人意猶未盡。
防護罩被撤離，兩頭牛走了出來。
他們先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冷哼一聲，旋即又同時將目光投向《大話西遊》孫悟空。
「臭猴子，敢不敢跟俺老牛打一架，誰贏了她歸誰！」《大話西遊》牛魔王指了指紫霞，朝著《大話西遊》孫悟空說道。
「還有我，咱們三個打一架，誰贏了擁有交配權！」《大聖歸來》牛魔王插了一句。
「交配權」三個字讓紫霞羞怒不已，其餘人卻是發出大笑。
《大聖歸來》牛魔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得意地揚起下巴，看著《大話西遊》孫悟空，說道：「敢不敢，猴子，跟你牛爺爺打一架？」
一旁的《大聖歸來》孫悟空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面對一道道不同的目光，《大話西遊》孫悟空伸手摟住紫霞，淡然地轉頭，說道：「走吧，紫霞，我請你喝酒。」
「他們……」紫霞說。
「就當他們是汪汪叫的狗，不用理會！」孫悟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