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身世
來到這個世界二十餘天，張墨每日跟在一群「武痴」身後，觀摩石壁上的武功。
很可惜的是，他並沒有領悟到一絲，並且沒能得到任何武功秘籍。
俠客島上，所有人都陷入魔障一般將全部注意力投入在石壁上的《太玄經》中，所以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甚至於，白自在丁不四等人，還是在船上的時候，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
當然，張墨雖然是科技宅，卻並不笨，利用在船上那兩天，他利用地球上度過的一些諸如《西遊記》《金平梅》之類的名著，幫眾人解悶，並將在島上鼓搗出來的「麻將」拿出來，讓這些江湖豪客對他印象不錯。
即便如此，他如此大言不慚地說出這話，也讓不少人心生不滿。
在他四周，分別便是白自在、史婆婆、阿綉、石清、閔柔、丁不四、梅文馨、梅芳姑以及石破天。
這些人中，可沒幾個真正的好人，更有丁不四這種殺人如麻之輩。
「張兄！」石破天抓住張墨的胳膊，小聲說道，「你快走開，切莫受到連累。」
張墨故作平靜地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擔心。
儘管他心中緊張得要命，卻努力讓自己腰板站得挺直。
透過那監控畫面，喬木饒有興緻地看著這一幕。
富貴險中求，這個傢伙的表現倒是沒有讓他失望。
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張墨微笑地看向石清閔柔夫婦，緩緩說道：「你二人可真是蠢透了呢。」
夫妻二人臉上都帶著慍怒，卻不等他們說話，便見張墨繼續道：「誰說你們的石中堅死了？」
石中堅……
石清閔柔面色微變。
那是他們死去的孩子的名字，當初被梅芳姑劫掠而走，再見時已是一個死嬰。
梅芳姑卻是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在胡說什麼？」
張墨並未理會她，而是道：「當年梅芳姑給你們的是一個被毀容的死嬰吧，如若那真的是石中堅，她為何要毀掉其容貌？」
其餘人紛紛皺眉，石清與閔柔對視，皆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那就是石中堅，他的確被我殺了！」梅芳姑輕喝道。
可惜她越是這麼反駁，其他人越是懷疑，便是石破天面色都有些躊躇。
丁不四更是忍不住問道：「女兒，如果你沒有殺掉他們的兒子，就大方承認吧，殺不掉人不算什麼丟人的事，這次不行大不了下次……」
梅文馨瞪起眼睛:「女兒，休要聽他胡說……不過，人如果不是你殺的，何苦讓人誤會。」
梅芳姑眼神閃爍，盯著張墨。
張墨掃視一圈，看向石清與閔柔，淡淡道，「所以，你們的兒子，石中堅從來沒死！」
他隨之將目光投向石破天，其他人同時看去。
石破天心中已經意識到一些事情，見到其他人都看向了自己，臉上流露出驚慌。
阿綉上前握住他的手心。
張墨伸手，指向石破天，說道：「他便是石中堅！」
這句話落在人群中如平地驚雷！
「你休要胡說！」梅芳姑怒道。
她伸手握拳，便朝著張墨擊來，卻見另一人動作更快，將張墨拉到了身後，擋在那拳頭前方。
看著面前的石清，梅芳姑眼神數變，最終還是頹然放下。
張墨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他可是清楚自己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對於個體的強大越發的渴望。
「小兄弟，你細細說來，你怎會知道這麼多事情？」閔柔顫聲問。
其他人亦是將目光投向張墨。
原本他們以為對方不過是個有趣的年輕人，現在卻意識到這個傢伙似乎並不那麼平凡。
面對一道道目光，張墨微微挺起胸膛，說道：「我為何知道這些事情……你們不用關心，反正我不會說謊便是了。」
「不，你就是在說謊，石中堅早已被我殺了，狗雜種可不是石中堅！哈哈！」梅芳姑冷冷道，繼而猖狂大笑。
「是嗎，難道他是你的兒子？」張墨問。
「自然。」梅芳姑止住笑聲。
「他的父親呢？」張墨問。
不少人將目光投向石清。
「不是我！」石清連忙澄清道。
「我為何要告訴你！」梅芳姑死死盯著張墨。
張墨哈哈大笑，指著石清道：「你就是他的父親！」
石清一張臉漲紅，正要反駁，卻見張墨手指移向石破天道：「他就是你的石中堅。」
石清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張墨又看向梅芳姑：「你還是處子之身，哪裡可能來的孩子！」
其他人紛紛大驚。
梅文馨更是閃電般出手，抓住了女兒的手腕，向上撩起，露出臂上一點猩紅，分明正是處子的守宮砂。
這一切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等到梅芳姑抽回手的時候，現場大多數人已經看到了這一幕。
梅文馨尖聲道：「芳姑守身如玉，至今仍是處子，這狗雜種不是她生的。」
眾人心神皆震。
石破天一臉茫然。
石清與閔柔夫婦二人對視，同時將目光看向石破天。
兩人已經相信，張墨並未胡說，眼前的少年正是他們的兒子。
這讓二人又驚又喜。
不等他們相認，梅芳姑便大叫一聲，突然朝著草屋衝去。
其他人只以為她是羞怒，並沒有立即去追，張墨卻是知道，按照原小說中的劇情，她進入草屋中便自殺了。
為了讓石破天承情，他大喊道：「快阻止，她要去自殺！」
眼看著梅芳姑已經到了門口，丁不四與梅文馨大驚，想要去追，卻見一道黑影掠過，剎那間便到了門內。
那黑影赫然便是神功大成的石破天。
儘管因為身世的緣故他悵然若失，卻是對於梅芳姑這個母親的情感做不得假，聽聞到對方要死，他自是要去阻止。
進入石屋中，他果然看到梅芳姑手裡抓著一把短劍，正要朝著心口刺去。
「媽！」
石破天驚叫，他電射而至，在梅芳姑已經將短劍即將刺入胸口的剎那，終於用手抓住了劍刃。
殷紅的鮮血從石破天掌心滴落，梅芳姑手中的匕首在距離心口半寸位置處再也動彈不得。
「你永遠都是我媽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石破天眼中蓄滿淚水。
他以為梅芳姑自殺，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梅芳姑心神一顫，眼中的冰冷再也堅持不下來。
人非草木，這麼多年的養育，她又怎麼可能和石破天沒有感情。
「你這傻孩子。」她眼中的淚水終於落下。
其他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幅場景，登時都對料事如神的張墨生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