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倒吸一口涼氣
絕不能讓自己不恥的過往暴露在公眾面前。
想到這裡,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魔鬼一般從若非內心深處猛地竄了出來……
濱市一家酒店裡,若非拉著二娃坐在包廂里喝著悶酒。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啊?」二娃奪過若非手裡的酒杯問道:「不能再喝了,你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唉……一醉解千愁啊。」若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有什麼事兒儘管跟兄弟我說,我能幫你做的一定會幫你的。」
「大哥啊,我心裡苦啊……」若非說完哭了起來,「在外人看來,我們這些藝人在鏡頭前體體面面風風光光,可是只有我們自己心裡知道,有多苦有多難……」
「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有什麼不痛快就跟我說說,」二娃說著重新給若非斟滿了酒端到他的面前,「其實自從那天在山上,你打死那條蛇救了我的妹妹之後,我就把你當自家兄弟看了。後來你又出錢給我妹妹治好了病,我這心裡一直都覺得欠你的。現在我又在你身邊做事,沒有什麼可以報答的,只有盡心儘力地保護好你的安全……」
「二娃,我們是曾經在一個床上睡過的兄弟,我也沒有把你當作外人。當年你高抬貴手沒有殺我,我一直都感激不盡。所以你的妹妹也就是我若非的妹妹,你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我幫她們都是應該的,你也不要總放在心上。」若非舉起酒杯說道:「來,好兄弟,為了我們之間的情分,乾杯!」
二娃幹了杯中酒之後放下酒杯說道。「好了,現在把你遇到的難處跟我說說吧。」
「還記得以前那個雇你殺我的女人嗎?」若非問。
「當年我只是按照保安公司的指令行事,並沒有見過僱主。」
「這麼多年來,那個女人對我一直耿耿於懷不肯放過我,」若非說著又哭了起來,「我真的弄不明白,為什麼女人的心會這麼狠毒,非要對我趕盡殺絕……」
「可是為什麼啊,你怎麼招惹那個女人了,以至於這麼多年她都不肯放過你?」二娃不解地問。
「當年那個女人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我不肯娶她她就想殺了我,」若非嘆了口氣,「那時候她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大小姐,而我是一文不值的跑龍套的小混混,我根本配不上她怎麼敢答應娶她……得虧她那時候最終決定放了我一馬,要不然……唉!經過這幾年的打拚,我終於站穩了腳跟,沒想到這個女人聽說之後又來糾纏我……」
「你完全可以不搭理她啊,或者你還可以去告她。」二娃不解地問。
「我真的沒想搭理她啊……」若非舉起酒杯一揚脖子喝了下去,「可是當年她把我灌醉之後弄到了她的床上,然後……她懷孕了。原本我想既然她懷了我的孩子,那我就跟她結婚好好過日子,可是誰知道她為了出國,拋下孩子不管自己一個人跑到了國外。我一個人要拍戲又要帶孩子根本沒有辦法,只好把孩子送給了梓涵……」
二娃默默給若非倒上酒,認真聽著。
「這次為什麼我要急匆匆地趕到濱市來,就是因為梓涵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那個女人要從國外回來搶孩子……這麼多年她對孩子不聞不問,現在卻要把孩子搶走,你說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事情。」
若非編造的這個謊言漏洞百出,二娃卻聽得情緒激憤,「世上竟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梓涵跟孩子已經有了感情,孩子也願意跟著他。現在這個自私的女人不僅想要把孩子奪走,還要逼我跟她結婚,並且還揚言要跟外界公布我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她這是要讓我身敗名裂啊……我若非吃盡苦頭打拚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現在的名譽地位啊,就要被這個歹毒可惡的女人給毀掉了……」
「這個女人怎麼這樣霸道啊?」二娃義憤填膺地說。
「我沒出名一文不值的時候,她拋棄了我和孩子;現在我有了一定的名氣也有錢了,她卻又拿孩子要挾我……」
「你放心兄弟,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就是了。」二娃拍著胸脯說道。
「唉!好兄弟,你想多了……」若非假惺惺地說:「我今天喝多了,酒後吐真言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你別笑話小弟啊。我能讓你做什麼呢?之所以把你留在我身邊,就是希望你能結束過去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跟著我過上安穩舒適的好日子……」
「你別說了,你對我對我們全家都有恩,我二娃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只要是有需要我二娃幫忙的地方,你只管言語一聲。」二娃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乾掉,拍著胸脯說道。
若非感激涕零地舉起酒杯,「哥,小弟敬你一杯!」
二娃剛要舉杯,卻忽然發現了什麼似地一個箭步跑了出去。若非怔怔地坐在那兒,等了好半天的功夫,二娃才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老弟,看來你結下的梁子真是不少啊。那個曾經到你家裡的殺手一直跟著你,剛剛我又看到了他的影子,只可惜這次又沒有抓住他讓他跑了……」二娃說完喝了一大口水。
若非脊背一陣發涼,心想到底是誰要殺我啊。這次來濱市也沒幾個人知道啊。
「二娃,你覺得那個殺手的身手怎麼樣?您能幹得過他嗎?」若非問道。
「其實身手都差不多的,就是看誰的反應快誰果斷誰敢拚命。」二娃胸有成竹笛說:「我跟那個人交過手,那個人雖然力氣比我大,但是不如我反應快。」
「嗯。」若非點點頭,「我們不能這樣總讓他牽著鼻子走了,應當想個辦法請君入甕,你說呢。」
「好,我覺得也是。」二娃說道:「這個人不會走遠的,他一定會想辦法跟著你接近你,然後找機會對你動手的。」
「嗯。」若非點點頭,想了一下,「不如我們這樣……」
若非和二娃倆人商量了好半天,決定行動了。
第二天一大早,濱市賓館的大廳,二娃背著背包站在大門口同若非告別。
「對不起啊兄弟,沒想到我外婆會突然病倒,要不然說什麼我也不會撇下你一個人走的。不過我回去看看之後,馬上就會趕回來的。」二娃不放心地說:「你一個人在房間里要把門鎖好,不要隨便出來,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要一個人出來溜達啊。」
「你放心走吧,我會小心的。」若非拍了拍二娃的肩膀,「回去代我向外婆和小妹問好啊。」
二娃坐上計程車離開之後,若非無聊地在門廳里轉了一圈,然後走出了賓館。
若非先是在賓館周圍的小店裡隨便逛了逛,然後又獨自走在大街上,像散步似的優哉游哉地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又到商店裡買了一包煙,之後才又散著步慢慢地走回了賓館。
若非拿出磁卡對著房門貼了一下,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黑影突然竄上來把若非撲倒在地,很快那個黑影用腳把房門關上,舉起手上的匕首剛要刺向若非,卻彷彿被定格似的身體僵硬一動不動地定在那裡了。
原來是二娃拿著刀頂在了那個殺手的後背上。二娃趁那殺手發愣的功夫,一腳將那殺手手中的匕首踢開,然後三下五除二將那殺手捆了個結結實實。
二娃拍了拍身上的土,開玩笑地說道:「賓館壁櫥里的土太厚了,我藏在裡面那麼久弄得我滿身都是灰。
「嗯嗯,委屈你了大哥。」若非笑著拍了拍二娃的肩膀,「我們快來看看這位爺到底是哪路大仙吧。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到底想幹什麼?」二娃把那黑影從地上救了起來,放在了椅子上。
若非走上前仔細看著那位殺手,見此人黑臉小眼塌鼻闊嘴唇,一看就是不學無術的混混。
「兄弟,為什麼要殺我?我以前得罪過你嗎?」若非客客氣氣地問道。
那黑臉殺手把頭一扭,並不搭理若非。
二娃見狀伸手就給那殺手一個大嘴巴子,鮮血頓時從那位殺手嘴裡流了出來。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行有行規道有道法,既然老子今天栽了跟頭,要殺要剮隨你們了。」那位殺手意氣用事地說道。
二娃剛要伸手再給這位殺手來一個嘴巴子,若非擋住了他。然後拿起毛巾替那位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不管怎樣,在這個世上混你我都不容易。相信你做這一行也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們來談談條件怎麼樣?」
見那個殺手不說話,若非繼續說道:「你的僱主花多少錢雇你,我會加倍給你多少錢,然後你拿著錢回老家以後別再來找我麻煩,你說怎麼樣?」
「不怎麼樣。」那位殺手冷笑了一聲,斜著眼睛看著若非問道:「你知道我是打哪兒出來的嗎?如果我不把你解決掉,那我的僱主就會把我解決掉。」
「你拿著錢回了老家或者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難道你的僱主會有那麼大的能量找到你嗎?」若非懷疑地問。
「當然會。」殺手又冷冷地笑了一下,「因為我的僱主是政府的人,她既然有本事把我從那裡面弄出來將功補過,也就有本事再把我弄進去……所以我殺你這件事不是單純錢的事情……」
「政府的人?」若非倒吸了一口涼氣,政府的人要殺我,那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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