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門外聽「聲」
第十九章門外聽「聲」
「乾媽」進入二樓卧室關上房門的一瞬間，若非忽然瞥見卧室床頭牆上，懸挂著一幅巨大的女人的裸#體畫像，那裸#體的姿勢就同電影泰坦尼克號中露絲躺在那兒讓傑克給她畫裸#體畫像的姿勢一樣。
若非歪了歪頭想看清楚那個裸#體女人畫像的臉，怎奈「乾媽」已經把房門給關上了。若非只好悻悻地走下樓。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滿是那幅裸#體畫像的畫面。精巧的雙腳，豐腴的大腿，性感的臀部，神秘的三角叢林，纖細的腰肢，高聳的雙峰……
她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呢？沉醉？嬌羞？幽怨？哀愁？幸福？風騷？
越是沒有看清楚畫像上裸#體女人的模樣，若非就越是不停地想像。如果那幅畫上的裸#體女人是「乾媽」的話，那張臉是不是會像樓梯拐角處懸挂的那幅少女肖像畫一樣的美麗迷人。
迷迷糊糊地，若非好像看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笑盈盈地走向自己，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那位美麗的少女向自己拋出一個媚眼，硃砂潤唇微微張開，口吐蓮花般地輕輕吐出話語。若非豎起耳朵怎麼也聽不清那女孩兒沖自己說的什麼，不過看口型應當是「我愛你」三個字。
若非的心立刻被融化了，張開手臂就要去擁抱那女孩兒。那女孩兒卻微笑著調皮地一轉身，然後背對若非扭動肥臀跳起舞來。
薄如蟬翼的紗衣隨著女孩舞動的身體蝴蝶一般飛舞，輕輕拂過若非的面容。若非眯起眼睛嗅了一下，迷迭香的味道，好香啊！
若非順手一抓，那女孩兒身上的紗衣被他一把扯了下來……一個雪白如玉婀娜迷人的裸#體一覽無遺完完全全地展現在了若非面前。
若非一陣暈眩，隨即張開臂膀想要擁抱那迷人的**，下體驕傲又快活地挺直起來……，那女孩兒雙眸微微合起，等待著若非的擁抱，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
女孩兒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漸漸地變成了瘋狂地叫喊。
若非猛地睜開眼睛，耳邊的叫喊聲越來越大，歡愉的放肆的瘋狂的好像又摻雜了一絲的幽怨……。
若非感到身體一下子變得燥熱起來，心「怦怦」地狂跳個不停
若非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那瘋狂的叫喊聲還伴隨了男人的低吼。男聲女聲狂叫低吼兩種聲音互相糾纏交織在一起，分明是男人女人在一起做#愛發出的叫#床的聲音。
若非一骨碌下了床，光著腳丫將臉貼在門上，那愛愛的聲音應當來自於樓上。
「乾媽」！是「乾媽」在樓上房間里發出的聲音，她在跟誰做#愛呢？
若非忍不住打開房門，光著腳丫悄悄走上樓。
「你這個混蛋，口口聲聲說愛我，我的腳都傷成那樣兒了你都不來看我……」「乾媽」哼哼唧唧地抱怨著。
「我這陣子不是忙嗎，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著急，我恨不得什麼也不做天天陪在你身邊照顧你……」
「你就是一個混蛋混蛋……啊……混蛋！」
「我是混蛋嗎……你再說……讓你再敢說我混蛋……」
男人的聲音變得急促而有力，女人叫得更厲害了。
「混蛋……啊——!」
「再說……還敢說……啊……啊！啊！」
倆人同時發出吶喊般地吼叫，然後……房間里突然變得沉寂下來,死一般地沉寂。
若非站在「乾媽」的卧房門外，聽著屋裡男人女人愛愛的聲音，褲襠里的傢伙兒早已膨脹得想要炸開一般，當「乾媽」和那男人同時發出吶喊般的吼叫的時候，若非手裡擼動著的下體也跟著噴薄而出……
過了好一會兒，「乾媽」房間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乾媽」長長的嘆息。
「唉！指望你去照顧我，我早就死翹翹了。」「乾媽」抱怨道：「你也就是想我這身肉的時候，才會主動找我……」
「兒子出事的時候，我陪你出去散了一個月的心，那時候我還不是天天陪在你的身邊一步都沒有離開你……」男人低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
應當是李叔叔，李部長。沒錯！若非想，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自己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那是我的兒子嗎，他不也是你的兒子？！」「乾媽」忽然哭了起來，「我兒子命苦，一直到走都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瞧你又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李部長嘆了一口氣，「每次好不容見面，你都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當然要提，我這一輩子都讓你毀了，」「乾媽」傷心地說：「當年我都懷孕了，你卻狠心撇下我去做領導的乘龍快婿，為了遮羞我才草草嫁了人………，結果人家知道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便跟我離了婚。離就離吧，反正我也不愛他，可是沒想到兒子……」
「你以為我就不痛苦嗎？當年我也是沒辦法，領導女兒看上我非纏著我要跟我結婚，我若不答應，領導就說我歧視殘疾人，那大帽子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也得虧領導女兒小兒麻痹，我可以糊弄過去不跟她同房。我的身體我所有的愛一直都是你的啊。」
」切！你還好意思說。」
」不是嗎，我幫你陞官一級一級地往上升；我給你買房子，面積越來越大，裝修越來越豪華；我給兒子買好東西，他想要什麼就買什麼滿足他所有的欲#望和需求，直到把兒子送到國外……唉！也許我錯了，不應該送他到國外，結果他跟那些壞孩子交往在一起，染上毒癮出了車禍……」
「兒子之所以染上那東西也是因為沒有爸爸心情不好，不管怎麼都是你的責任。」
「是我的責任，我從來也沒有推脫過我的責任。」李部長長長地嘆了口氣，「所有我不顧一切地想補償你，你知道外面多少小姑娘烏泱烏泱地上趕著要跟我上床，我絲毫都不動心，心裡只想著你……」
「原來你就是這樣補償我的啊，這麼說我還要感激你嘍？」「乾媽」委屈地諷刺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嘛，」李部長不耐煩地說：「每次見面你都是這樣，除了抱怨還是抱怨，唉！」
「難道我不該抱怨嗎？」「乾媽」的口氣變得強硬起來：「這麼多年來你給了我多少承諾，馬上離婚跟我結婚你都說了多少遍說了多少年了？」
「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李部長也發起火來，「這麼多年來你的官位你的房子還有兒子出國的費用，不都是我犧牲了我的幸福換來的嗎？如果沒有老爺子的面子，我能那麼容意地辦成那麼多事情嗎？就拿今晚這頓飯來說，人均消費八百，一桌飯就是一萬多塊錢，如果沒有老爺子的面子，誰會聽我一個宣傳部長的召喚？」
「乾媽」似乎無言以對，默不作聲沒有說話。
「你呀，春風得意的時候從不對我抱怨，現在可倒好，見一次面就對我抱怨一次……」
「以前身邊有兒子，現在我的心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心裡的苦，你怎麼能夠知道……嗚嗚！」
「好了好了……別哭了，不是還有我嗎……好了，親親寶貝不哭了……」
「你就是個老混蛋……，就知道欺負我……」「乾媽」止住哭聲，言語間變得嬌嗔起來。
「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啊，嘿嘿！」李部長猥瑣地笑著，「那些小姑娘想讓我欺負她們我還不樂意呢，留著一泡一泡的貨全都給你……」
「得了吧你，你是怕在那些小姑娘面前露怯，怕你自己體力不知喂不飽人家……」
「誰說的，我每天吃那麼多大補的東西能是白吃的嗎？」李部長得意地說：「不要說一個小姑娘，就是來十個小姑娘我李某人照樣不是蓋的，絕對能一個個全餵飽。嘿嘿，不信你試試……」
「你這個老混蛋，又來了……嗯嗯……」
若非一下沒有了聽下去的興緻。心想這都是亂七八糟的哪兒跟哪兒啊。倆人的關係怎麼會那麼複雜啊，一會兒情人一會兒老婆一會兒子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
更讓若非接受不了的是，「乾媽」剛剛明明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地思念兒子，為什麼轉眼間就會破涕為笑地跟這個老男人做起愛來，無法理解。這簡直也太富於戲劇性了，比***比演戲還假！
若非看了看手上剛剛自己「擼管」而沾了一手的黏液，感到一陣噁心。轉身想要下樓的時候，不小心被放在門口的大花瓶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誰啊？！」
若非聽到「乾媽」在房間里喊了一聲，嚇得他抱頭鼠竄般地連滾帶爬一溜煙兒地跑下了樓。
回到樓下卧室里心情一陣沮喪又感到莫名地委屈。
「乾媽」以前在她心裡的形象一直是高高在上神聖高貴不可侵犯的，他一直認為像「乾媽」這樣幹練要強的女強人一定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拚出來的業績，沒想到……
從來到省城第一晚，「乾媽」跟李部長在車裡玩「車震」就已經讓若非吃驚不小，現在她居然放下所有的高貴驕傲委身於權貴和虛無縹緲的愛的承諾，「乾媽」的所作所為越來越讓若非想明白一點：一個人，不管他的外表多麼的道貌岸然，其實內心都有其弱點和脆弱的一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