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她是你的女人
第二十三章 她是你的女人
你是替我活的。
若非不止一次的聽梓涵這樣說，可是他真的不明白這句話到底包涵了什麼樣的含義。
他真的聽不懂梓涵的話，他不明白梓涵的想法為什麼總會這樣稀奇古怪。
自己的生活怎麼可以由他人來代替呢。
搞不懂就不再去想，反正現在關心的事情有很多。
若非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也不知道那個絡腮鬍離開濱市沒有。上次我沒有承認我是若非，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這幾天我和吳助理已經想過了一套解決方案。那傢伙如果想打官司的話儘管打，我們將會趁機提高你的知名度。」梓涵不以為然地說：「現在我反倒擔心那個長滿鬍子的傢伙不敢去告你呢。」
「可是真的打起官司的話，我該怎麼辦啊？」若非不安地說：「我好不容易才把那些難纏的記者打發掉，如果又打官司，那些記者還不知道要問什麼呢，到時候我該怎麼說呢。」
「哼哼，不要驚慌，我自有辦法……」梓涵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有什麼辦法啊，」若非依然自顧自地碎碎地念叨著，「前幾天我還在對記者編造我的經歷，我說我從小家境貧寒，輟學在工地上打短工，我說我在地下通道賣藝……哈哈，如今怎麼辦？難道要編造另外一個版本的謊言嗎，我該怎樣自圓其說呢？」
「好了若非，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早點去睡吧。」梓涵身心疲憊地說。
「不是該我……操心的？但是說謊的那個人永遠是我啊。」若非情緒激動地大聲喊了起來：「你們在幕後設計好情節設計好台詞，我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傻乎乎地站在前台去表演。那種滋味很難受你知道嗎？」
「可是我做這一切又是為了誰為了什麼呢？」梓涵突然情緒失控暴跳如雷，他瞪大雙眼脖子上暴著青筋，「你以為我整天絞盡腦汁應付各種事情，我很輕鬆嗎我不辛苦嗎？」
梓涵突然發火讓若非有點不知所措。這麼久以來，梓涵一直包容著自己的任性，很少對自己發火。看來今天自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只顧及我的感受，」若非低著頭小聲說完，走過去抱住梓涵的胳膊。
「你不是說要有尊嚴的活著嗎？」梓涵甩開若非的手，「我也想讓你以後變得有地位有尊嚴活得精彩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算了，」梓涵露出一絲苦笑，「你只要把我們給你交代好的事情做好就行了。開頭總是很難的，你也要儘快適應起來，以後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樣紛繁複雜的問題需要你去面對，所以，你也要慢慢學著長大……」
「嗯。」
「我這幾天心裡有些煩，剛剛態度不好，你不要介意。」
梓涵說完拍了拍若非的肩膀，走到酒櫃前拿出酒杯，倒了一杯紅酒又習慣性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然後舉起酒杯搖了搖之後便一飲而盡。
緊接著，梓涵又倒了一杯紅酒，重複了剛剛一系列動作之後，便又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當他第三次將酒杯倒滿的時候，若非趕緊衝上去搶過梓涵手裡的酒杯。
「梓涵，出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梓涵說完竟然舉起酒瓶，直接對著嘴喝了起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趕緊告訴我不要這樣嚇我啊……」若非趕緊又搶過梓涵手裡的酒瓶急切地說道：「我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很多，如果你心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對我說啊，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讓我分擔一些好嗎？」
梓涵走到窗前長長地嘆了口氣，「是小麗……」
「小麗……姐？她怎麼了？」
「小麗……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上班，」梓涵將臉埋在手心裡搓了一把，然後看著窗外說：「他爸爸找到我父親說，她整天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太吃東西，精神狀態很不好……」
若非著急地問：「那該怎麼辦呢？」
「我不知道。」梓涵又深深地嘆了口氣，「我父親要我去看望一下她……」
「那你趕緊去啊。」
「可是我不想去。」
「為什麼不想去？」若非走過去看著梓涵的眼睛說：「你應當儘快去看看她啊，畢竟她是因為你……才那個樣子的。」
「可是即便我去見了她又怎麼樣呢？搞不好我會對她造成更大更深的傷害。」梓涵痛苦地搖搖頭，「那一次我真不該和她……和她發生關係。給了她希望又讓她重重地摔下來……」
「梓涵，如果你能和小麗……走到一起的話，應該是件很好的事情。」若非拉著梓涵的胳膊坐到沙發上，「如果真那樣的話，我一定會祝福你們的，我相信你們會很幸福的。」
「不可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梓涵像猛地被蛇咬了一般決絕地喊道。
「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好好想一想。」若非搖晃著梓涵的雙臂， 「小麗姐真的很愛你。如果你能和她在一起，那對你對她或許都是一件好事情。」
「不，如果那樣的話，對她對我都只會是一種更加痛苦的折磨和傷害。」
梓涵搖著頭肯定說道：「我不可能一心一意地對待她，甚至不可能給她一個她想要的溫存，更不可能有孩子……。那樣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難道不是更加痛苦的嗎，遲早還是要走向滅亡。與其到時候長痛還不如現在短痛……」
梓涵說完忽然抓住若非的右手握在他手中，看著若非哀求的語調說：「若非，我要你幫我做件事，你替我去安慰一下小麗好不好……」
若非把手抽回來搖搖頭，「不，她最想見到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你替我去，」梓涵不容置否地說：「你替我去是一樣的，再說你們倆以前又不是沒有在一起過。」
若非的臉一下變得通紅，「我們……我們，你都知道啊？」
「我怎麼會不知道，」梓涵苦笑著搖搖頭，「那天晚上，你像一隻偷腥的夜貓，失魂落魄地從小麗那裡回來……我給你煲了湯放在你的房間……」
「啊？！」若非的臉更紅了，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真的都在梓涵的掌控之中，「不是……那個……，為什麼你一直都不說也不問啊？」
「說什麼？問什麼？」梓涵一副凄慘的表情，「你開心就是等於我開心，你跟小麗上床跟她做……做那件事情，就等於我跟她上床一樣……」
「怎麼會呢……」若非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真的無法理解梓涵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相信小麗也跟你說過，她跟你做和跟我做是一樣的，是不是？」
梓涵此時的目光中，突然遊離出一種陶醉與享受，若非更加迷惑了。他幾乎是無意識地機械地點了點頭，「是。」
「所以現在，你替我去安慰她，就如同我去安慰她是一樣的。」
「可是……可是以前你們倆沒有……成功過，現在你跟小麗姐都已經成功地做過一次了，她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情形完全不一樣了啊。我不可能再去……」
「那次是意外，是做了一個夢，」梓涵眯著眼睛看著若非，「你要做的就是，把小麗心裡做的那個夢打碎，然後再給他一個新的夢想。」
「給她一個新的夢想？我能給她什麼樣的夢想啊？」
「以你現在的地位雖然還不足以追求小麗，」梓涵詭異的表情看著若非，「但是以後的你一定會配得上她，你要慢慢去地真心實意地去愛她討好她，直到她完完全全地愛上你……」
「然後呢？」
「然後？」梓涵像從夢裡醒過來似的驚異地看著若非，「然後再說然後，現在重要的是你要去安慰她……」
若非還想再說些什麼，梓涵一臉冷漠地說道：「好了，我主意已定，什麼也不要再說了。」
第二天一早梓涵到公司上班后，若非便戴上墨鏡悄悄地離開了淺水灣公寓。
若非坐了計程車來到小麗住的樓房下面，徘徊了好久都猶豫不決，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上去還是不應該。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小麗時候的情景，想起自己和小麗面對面坐在「迷你酒吧」，想起突然燒起來的那把大火，想起自己當時和小麗逃出火海狼狽不堪的樣子，想起自己在公寓浴室里第一次看到小麗的身體，第一次見識了女人，想起自己不知所措地笨拙地把「第一次」交給了那個女人的情景……
下了好大的決心，若非才上了電梯來到了小麗的房門前。
屏住呼吸輕輕地敲了兩下門，四周沉寂一片並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他試著又敲了兩下，還是沒有人開門。
看來小麗不在。也許她根本就不住在這裡了。若非心裡突然一陣輕鬆，小麗在與不在和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反正自己來看過她了，自己的心意已經到了，可以向梓涵有所交代了。
若非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房門打開了，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梓涵，是你嗎？」
若非慢慢轉過頭，「我是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