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男人的「第一次」就賤?
第二十八章 男人的「第一次」就那麼賤?
若非和小麗瘋狂了一夜的魚水交融之歡,感到身體的每一滴精血都被榨乾了似的,臉色蒼白昏昏沉沉地回到了淺水灣公寓。
梓涵見到若非的時候,看到若非的目光里多了一層讓自己陌生的自信和強悍,心裡便感覺隱隱作痛,眼神流露出一絲幽怨。
梓涵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是發生了讓他最不願意看到最不想知道的事情。
若非初次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累卻無比的快樂。就像一隻嚮往飛翔的鳥兒,猛地從牢籠里飛向了藍天,突然發現原來天空是那樣廣闊那樣蔚藍。
若非打定主意要向梓涵坦白,所以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先前坦然了許多。
「我……」
若非想說點什麼,儘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麼,但他覺得經過一晚上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之後,從內心裡總是想要表達一點什麼才舒服。
還沒等若非說什麼,梓涵便用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他,「你什麼也不要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若非吃驚地問。自己只是張了張嘴巴還沒真正開口說話呢,梓涵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明天就要與冬兒進行pk賽,心裡有些緊張是嗎?」 梓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裝笑顏地安慰道:「其實真的不必緊張。『一個真正的舞者,要發自內心地盡情地用靈魂舞蹈,其他的凡塵雜念只會成為心靈的羈絆鎖住你的舞步』,這句話是你說的,還記得嗎?」
「記得……」若非無奈地點點頭。
「冬兒實力不凡,我希望你不要掉以輕心,還是要好好備戰才是。」梓涵走過來拍拍若非的肩膀,「為了不影響你練舞,這幾天我都不會來打擾你。不過我會到現場為你加油喝彩。」
若非用力點了下頭,表情又變得凝重緊張起來。當他終於鼓足勇氣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向梓涵坦白的時候,梓涵卻早已離開。
「我想告訴你我是誰,我想告訴你我的姓名性別年齡。」若非看著梓涵漸遠的背影,急促又沮喪地大聲喊道:「我是李小冬,我今年十八歲,我是男的,是爺們兒,純的純爺們兒,啊——!」
第二天下午,昏睡了一個上午的若非垂頭喪氣地來到練功房,感覺自己的魂兒丟了,不知道丟到了哪裡,腦子裡一片混亂。
隨手按了牆上的開關,油光放亮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頃刻間撒下了星星點點的燈光,猶如璀璨的星空……
音樂慢慢響起,若非將腳上的橘紅色高跟鞋脫到一旁,赤著雙腳翩翩起舞。
璀璨的星空中,一顆小星星若隱若現地流動。隱暗時的迷茫,若現時的光亮,隨波逐流的無奈……。浩瀚宇宙,一顆難以定位的星星;日月星辰,卻找不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痛苦、掙扎、迷茫……,一顆流星,拖著無盡的遺憾……隕落……
昨晚和小麗在床上耗費的精力實在太多,今天的體力有些吃不消了。才只跳了一會兒,若非便大汗淋漓地躺在了地上。
若非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望著空中撒落下來的「星光」,腦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小麗雪白的身體。氤氳的水霧中,若隱若現著小麗細長的脖頸,白嫩的高聳的山峰,深深的溝壑,纖細的腰身,濃密的草叢掩映下的神秘地帶,豐腴白皙的大腿還有修長的小腿,清瘦的腳踝,精緻的雙腳……
若非使勁兒閉上眼睛想把小麗的身體忘記,但是睜開眼竟之後,眼前卻依然是揮之不去的小麗雪白的誘人的不停扭動的身體,耳邊又回想起小麗勾魂的呻吟……。
若非的心跳加速,周身開始燥熱起來,心裡湧上一股新鮮的幸福的興奮的熱流,於是他按耐不住從地上跳起來,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我是若非,你好嗎……」若非舔了舔舌頭,濕熱的語氣恨不得將燥熱的順著無限時空傳遞到小麗身上。
「若非?若非是誰?」
電話那頭小麗一連兩個疑問,頓時讓若非的心裡一陣泛涼。怎麼會這樣,昨天晚上還抱在一起親親熱熱,今天怎麼可以連名字都不記得。
「我是若非啊,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那個……難道這麼快你就不記得了嗎?」若非急切地問。
「你有什麼事?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小麗的聲音像從冰窖里鑽出來一樣冒著冷氣。
「我……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問候一下,嘻嘻。」若非感到有些委屈,好心好意問候一下,怎麼會這樣。
「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知道嗎!有事情的話我自然會找你。」小麗語調嚴厲地斷喝道:「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這樣對你對我都好。再說一遍,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有事情我會找你的。」
小麗咬牙切齒冰冷的聲音令若非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可是我以為我們可以很親密的在一起喝茶聊天還有……」
「還有約會是嗎?」小麗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你是誰?我一個堂堂商業銀行高級女白領難道會隨隨便便和你約會?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可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撿了一塊金子,你走了桃花運小子!」小麗冷笑著說道:「要想還撿金子那就乖乖地聽話,也許哪天我閑得無聊的時候還會想起你。你乖乖聽話,等我電話就是了。」
若非舉著電話獃獃地站在那兒,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哦。親愛的……」
「我喜歡你,寶貝!」
「我要你,心肝!」
「我是你的,我願意被你融化……」
若非滿腦子裡都是小麗激情似火親親熱熱的喃呢的話語,他不明白小麗怎麼現在會突然變得冷若冰霜。
十八歲,若非滿心歡喜地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做了一回男人,他把一直掛在嘴邊的可兒拋開把柔情似水的梓涵拋開,他以為找到了一個真正喜歡自己的女孩找到了男子漢的自信,可是為什麼自己滿心歡喜幸福地去想念一個為自己奉獻出全部身體的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卻對自己冷若冰霜形同陌路?
難道男孩子的第一次就那麼下賤那麼卑微那麼不值得一提嗎?這個世界怎麼了,女人怎麼了,男人怎麼了,我怎麼了。
是我若非不夠清醒還是這世界太複雜,為什麼一切都是如此混沌。
若非在地板上獃獃地躺了一個下午。以他單純的身心根本無法理解女人善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