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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難自禁

  第七章 情難自禁 

  是的。那時候,十八歲的若非不僅模樣清秀而且內心純凈,純凈得想一潭清水。一眼就能望見底。 

  可兒看著滿臉通紅的若非說自己是男生的時候哈哈大笑了好一陣子,然後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若非,「那又怎麼樣呢,你現在可是個『女生』啊。」 

  「是你不喜歡我穿男生衣服嘛。」這時候若非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噘起嘴巴,「要是我真的是女孩也就罷了,也省得我喜歡別人別人不喜歡我。」 

  「哦?你喜歡誰啊,快跟我說你喜歡誰?」可兒湊過來明知故問又故作神秘地問,兩隻圓圓的大眼睛故意忽閃忽閃地盯著若非。 

  若非的臉漲得更紅了,「除……除了你還有誰,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嘛。」 

  「哈哈哈,我也喜歡你呀。我們一直不都是好姐妹嗎。」可兒笑嘻嘻地說。 

  「可我是男的,是男的那種喜歡,是想結婚的那種喜歡。」若非大聲說道。 

  「呵呵,你別逗了。」可兒捧著若非那張精緻的臉蛋,「你是男的嗎,你說你真的是男的嗎,我怎麼看你就是個女生呢。」 

  這時候若非就沒什麼辦法再去爭辯,若是爭辯得厲害,可兒就會猛地轉身離開,丟下一句「沒勁」便好幾天不搭理自己了。 

  若非不想可兒不搭理自己。他喜歡可兒,為了能和可兒在一起,他寧願可兒把自己當女孩子看待。 

  不過今晚若非腦子裡想的不是可兒,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家神秘的私人會所。 

  回到寓所若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 

  他一進門顧不上卸下妝容顧不上換下衣服顧不上摘取厚厚的乳貼和乳罩,甚至都顧不上脫掉那雙名貴的橘紅色高跟鞋,打開房門之後他便衝到電腦跟前查詢那家私人會所的情況。 

  他在搜索欄里輸入了「濱市私人會所」幾個字,彈出的信息並不算太多。若非迫不及待地一條條搜索下去,很快他就發現了那個令他印象深刻的爬滿了「爬山虎」的黑漆大鐵門還有那幢歐式的小洋樓。 

  若非仔細閱讀介紹,原來那是一家以房地產商為主的私人會所,會員大都是濱市有名的地產商人,他們定期聚會,經常在一起交流一些有關房地產方面的信息。 

  若非卸了妝躺在床上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他獃獃地瞪著眼睛看著窗外泛著暗紅色的那一抹雲彩,腦子裡不斷地浮現出那家私人會所的場景:訓練有素的門童,漂亮美眉單膝跪倒給自己換鞋子,還有那些穿著黑馬甲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舉著托盤的服務生,每每從自己身邊經過都畢恭畢敬地向自己彎腰鞠躬……還有,還有那幾條雪白的「蠕蟲」。 

  他們怎麼可以赤身#體地在一起聊天,他們怎麼能夠做到?視而不見嗎還是麻木不仁。要是自己眼前晃著那麼多凹凸有致的美女酮體,自己一定會面紅耳赤情不自禁地…… 

  想到這裡,若非的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襠部無意識地撫摸起來,眼睛微微閉起腦海里不停地閃過那些雪白光滑的模糊不清的軀體,手上的動作隨著想象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終伴隨著急促的喘息所有的想象和思緒都噴薄而出……啊——! 

  若非喘著粗氣癱軟地躺在床上,腦海里又浮現出私人會所的情景。這次他不再去想那些蠕蟲,而是把整個的人、事、物所有的景象在腦海里過了個遍,就連樓梯間走廊和過道里瀰漫的那種優雅高貴的又壓抑窒息的空氣,都一直在自己的鼻翼周圍盤旋,久久揮之不去。 

  原來他們有錢人真的不是人啊,他們過的簡直就是神仙生活啊。怪不得梓涵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有錢就是資本,就是可以隨便指著自己的臉命令別人親吻的嗎。 

  這個梓涵為什麼要讓自己親吻他,難道他真的會對自己感興趣了嗎?他以為我是個女孩子,所以他才對自己感興趣。 

  想到這兒若非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走進衛生間,打開燈站到鏡子面前照了起來。沒有化妝的臉看上去有些蒼白,眼睛細長鼻子小巧嘴巴單薄,重要的是巴掌大的臉面輪廓極為流暢細膩,絲毫沒有稜角,基本上沒有鬍鬚的臉蛋看上去細嫩光滑。這樣一張臉再加上精心的描畫,變成一個美少女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若非從小就登台表演,對於怎樣化妝怎樣畫得漂亮他早就是輕車熟路手到捻來。每次出門用不了十分鐘便一切搞定。 

  若非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感覺一股邪惡之氣從腦後直衝出來在頭頂上盤旋了一會兒又猛地嵌入自己的頭腦和身體當中。 

  這時候他看到從鏡子背面鑽出一張扭曲猙獰的嘴臉,不停地沖著自己喊道:「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啊。自己從小到大在舞台上在童話里幻想了無數次的眾星捧月王子般的生活,為什麼不可以擁有。我要不擇手段不擇手段……」 

  可惡!若非後退幾步,被鏡子背面的自己嚇到了。若非瞪大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若非啊若非,你怎麼可以墮落到這種地步,從小接受的熏陶是如何利用舞蹈展示美,美的意境美的感覺美的肢體語言……。邪惡在舞台上從來都是醜陋的令人嗤之以鼻的被人唾棄的,為什麼還要產生如此邪惡的念頭? 

  「哈哈哈,你看看你的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就你那小樣兒,你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可兒的歡心,什麼時候才能過上有房有車有媳婦兒有孩子的美好生活?還有父母,你不是一直想讓父母不要再為自己操勞想讓他們跟著自己享福嗎………」鏡子背面發出嘲笑的聲音。 

  若非茫然。他眯著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良久,露出了一個冷冷的莫名其妙的微笑。 

  一陣電話鈴聲把若非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心不在焉地拿起電話,一看號碼立刻坐直了身子,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一下。 

  「紫煙,怎麼是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若非居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這一點連若非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你這個行屍走肉的傢伙兒,居然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你的心不是早就死了嗎,你的整個身心不是早就都埋葬在混沌的麻木不仁的泥漿中,你***居然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這種心跳的面紅耳赤的感覺好久都沒有了。若非想。 

  「打擾了,我實在睡不著。」 紫煙羞澀甜美的聲音,「所以忍不住給您打電話想請教一下明天的戲……」 

  「明天的戲?」若非愣了一下。 

  「是啊,我們今天……吻過之後,導演說明天我們就要生死離別,你要獨自一個人到延安去,可我因為種種原因卻不能跟隨你一塊去……我是多麼期盼能跟你一同去永遠不和你分開啊……」 

  可憐的孩子,這女孩兒入戲還挺深的,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 

  還沒等若非安慰,紫煙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在幾年後我歷經艱辛也去了延安,終於又和你幸福地聚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紫煙好像已經陶醉在戲里,完全不知道梓涵明天就要讓她去「死」。 

  「你聽誰說的以後你會去延安和我團聚,劇本里有嗎?」 

  「我聽導演說的啊。」紫煙興奮地說:「我知道原本劇本里沒有,可是導演說要為我加戲,所加戲份的台詞都到我手裡了。現在我正認真看呢。所以啊,興奮得睡不著覺嗎,就想起來向您請教一下明天的戲,嘻嘻,不會打擾您吧。」 

  唉!真是個又傻又可愛的丫頭,她還不知道自己明天的命運呢。 

  命運,哼!這玩意可不好說。小時候的命運好似掌握在父母手中,長大了自以為命運會在自己手裡捏著,只要自己不撒手誰也搶不了去,可是現實又怎樣。自己的命運還不是一直掌握別人手中。 

  現實中自己的命運自己都說了不算,戲裡面的命運更是掌握在了導演掌握在梓涵手裡。 

  紫煙明天的命運和自己一樣,可不是僅僅掌握在導演的手裡。作為這部戲投資人的梓涵一句話的事兒,想決定誰的命運就決定誰的命運。雖然說的是角色,可人生如戲,戲里的角色和現實的人生又有多少差別呢。 

  「你也不用這麼辛苦,還是早點休息吧。」若非實在找不出可以安慰紫煙說服紫煙的理由,只好勸她早點休息。 

  「可是我還想著明天的戲……」 

  「早點睡或許還能做個好夢。」若非嘆息道:「好夢,晚安。」 

  若非掛了電話,心頭一陣憐惜。真是個純情的傻丫頭,她那麼喜歡錶演,一門心思琢磨著怎樣把戲演好,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幫幫她,不管梓涵怎麼說。 

  作為影片的投資人,梓涵的確有權決定角色的命運。可是自己的命運,不管戲里戲外不是完完全全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嗎。 

  此時的若非心裏面雖然難過,但內心的良知還沒有泯滅。這時候的若非萬萬不會想到,自己在過後的一段時間會變成一個喪心病狂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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