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小區驚魂(噩夢直播間)
三人一聽到這詭譎的調子,頓時嚇得頭皮炸裂,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職責問題了,打開房門順著樓梯爭先恐後的往下跑,躺在地上的中年婦女早被遺忘的一乾二淨。
一口氣跑到一樓,一樓的樓梯間居然反常的亮著一盞昏黃的白熾燈,幾人壯著膽子往出跑,卻發現樓道的門緊緊關著,三人也是真著了怕,一時手抖竟怎麼也打不開那樓道門。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乾澀難聽的咯痰聲,幾人不由轉頭一看,竟是那老太太站在地下室的樓梯口,一臉詭笑,晃著一截空蕩蕩的紅袖子,嘴巴一張一合的喊著:「過來,吃餃子了,過來吃餃子呀,肉餡兒的。」
「……」
短暫的沉默之後尖叫聲差點把樓房掀塌,三人手忙腳亂的對著防盜門又推又擰,終於咔嚓一聲門打開了,三人魚貫而出,拚命奔逃,回到了局裡。
值夜班的同事見他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問他們什麼也是哆嗦著嘴唇說不出口,只能讓他們先休息一下,這一休息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三人做了一夜的噩夢,精神嚴重奔潰,只有那個年長的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這才斷斷續續說出了緣由。
這事可不得了,作為大隊長的周國慶當下就組織了一隊刑偵人員又來到了這個小區裡面。
這小區裡面的住戶三五成群的都在往外搬家,拉住個人問了一下,那人驚恐萬狀的說這小區不幹凈,鬧鬼。
周國慶他們不信啊,生在新時代,長在紅旗下,對這些牛鬼蛇神的早就沒有了所謂的敬畏之心,只有一腔熱血和對未知新事物的好奇心。
一眾人又來到二號樓三單元的兇殺案現場,打開門進去之後,在廚房裡發現了極為噁心的一幕,原來是那中年婦女盛著一小盆血肉混合物,揉著血淋呼啦的麵糰包了一鍋餃子,然後吃的肚大如鼓,怒目圓睜的躺在地上。看那樣子竟然當場給活活撐死了。
順著血跡又來到了一片血紅狼藉的浴室,和老刑警說的竟然一般無二,那被絞肉機絞成人棍的老太太陰森森的盯著眾人,彷彿還活著似的。
大家被這慘烈的場景也給鎮住了,后脊竄上陣陣涼意,一時間竟忘了該怎麼入手偵查,獃獃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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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你知道是什麼嗎?」周國慶又抿了一口茶水,兩隻手來回搓著杯子,表情極為不安:
「最可怕的是這事過了沒兩天,就又有人報案家人失蹤了,是才搬離那小區的一家人,他家十九歲的兒子不見了,我們根據沿途的監控排查發現,他居然又回到那個小區里了。你知道我們找過去的時候那孩子在哪裡嗎?還是發生了三條人命兇殺案的那個房間,我們去的時候他右手拿著一把卷了刃的菜刀,正在剁自己的左手,還笑的一臉歡快……」
周國慶頓了一下看著唐月說道:「你知道嗎?他當時看我們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就和看一群死人一樣……」
「後來他被拉去搶救,救了回來,但是左手組織缺失,徹底殘廢了,可這還完呢,從第一次出事到現在,兩個月的時間,那小區已經死了十個人了,那小區一個月之前就被封了,可是直到前天,裡面還在死人。他們總能想辦法繞過警衛跑進去。」
周國慶一臉懼色,拉著唐月的那隻手一直都在出冷汗:「大師,你知道嗎?我前天睡覺,半夜忽然夢遊,後來被一隻發春的貓給驚醒了,你知道我當時在哪裡嗎?就在那小區大門口!」
「我感覺下一個就要輪到我了,我這兩天睡覺都在單位,就怕再出現這種情況!」
「大師,你說怎麼辦?上面現在要求我們儘快破案,捉拿兇手,我現在又遇到這種情況,自身難保,大師,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吧。」
聽完周國慶的講述,唐月一臉凝重,這地方聽著就讓她感覺渾身不適頭皮發麻,想想也比那幼兒園凶厲多了,她可不敢說自己搞得定,回頭看了一眼蘇茵,發現她也表情嚴肅,看來她也認為這事兇險。
唐月斟酌著剛想要拒絕,就聽到神鏡嗤之以鼻的聲音:「那點出息,怕什麼,答應他。」
「……」
唐月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然後臉上露出一個極為虛假的笑容,對周國慶說道:「不好意思,我得考慮一下,給我半個小時。」
周國慶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一時間愣住了,點了點頭之後又猛然反應過來,霍然起身拉著唐月的胳膊一臉緊張的問:「你會答應的,是吧?你肯定能搞定。」
是的,表弟把這小姑娘都誇上天了,她肯定能搞定的,她一定得搞定。
「這個……」唐月面露難色,周國慶一下子心涼了半截,絕望的盯著唐月的臉看。
「呃……」唐月無奈:「我還是得考慮一下。」
周國慶頹然放開她的手,頓了一下又滿懷希望的抬起頭盯著唐月說道:「那你考慮吧,就在這裡考慮。」
「……」
唐月沒辦法,只好又在周國慶灼熱的目光中坐在沙發上,然後眼觀鼻鼻觀心。
「嗤,膽小鬼,我就說你答應了得了,有老子在,你怕什麼?」神鏡的語氣極為欠扁。
唐月忍不住回懟他道:「上次在幼兒園的時候你半死不活的,我還不是靠自己,最後掙的錢還得給你百分之九十。」
「……上次老子是真沒靈力了。」神鏡氣道:「再說上次你也沒遇到啥危險啊,遇到了老子自然會救你!」
「還說沒遇到危險,那麼大一隻厲鬼,還有一個變態的老婆婆。」
「那算什麼危險?」神鏡咬牙切齒:「你將來肯定是要成大事的人,是要走出三千世界的人,這麼點磨難算什麼,你怎麼這麼點出息都沒有?」
「……反正我不同意。」
「必須同意……」
「不去就這麼說定了。」
「不行,必須去……」
……倆人你來我往,私底下磨了半天嘴皮子,一旁的蘇茵許是猜到他倆在說什麼,頻頻看過來,臉上寫著明晃晃的『幼稚』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