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威勢席捲
「看來是要找個機會將槍械用符文煉製一下,凝鍊成了符器,以符器之能加上火器之威,即便現階段這顆星球上的初期修士,怕是也能一槍轟死。」
姜景陽彷如剛才只是做了一件極為尋常的事,心中盤算著,搖了搖頭。
要想獲得一把真正的槍械在身,不可能走自己做警察的途徑,畢竟這一行對於槍械的管控限制較嚴,倒是徐世國那裡,卻是一個不錯的渠道。
徐世國名下開了神級標靶射擊中心,弄一把槍出來,再給姜景陽辦一個持槍許可證,應該非常輕鬆。
在夏國,達到了一定的條件,是可以辦理持槍許可證的。至少在大家族或上等社會的人中,持槍是一件較為普遍的事。
「姜哥……這……」
直到此刻,葉胖子與姜沐涵、鍾詩雅三人才發覺背後已經泛起了一層冷汗。
「陸闐逃獄來找我麻煩,這還不清楚嗎?」姜景陽淡淡道。
「可是……」葉胖子發現已經不能組織完整的語言了。
姜景陽在受傷以前外號「囚魔王」是沒錯,手底下也殺過和逮捕過不少人,但這一次轉瞬間就一連殺掉四人,且還是憑藉那種匪夷所思的詭異手段,這讓葉胖子等人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
「以後再談,咱們先離開。」姜景陽拍了拍葉胖子的肩膀。
「哥,我們不通知警局?」姜沐涵嗓音顫抖著問道,目光不時瞟向地上的血腥屍體。
「此事我們不好解釋,走吧。會有人在發現這裡后報警的。」姜景陽的語氣不容他們再有所反駁。
他先是釋放一道靈力將四人的現場痕迹抹去,隨後往石勇藏身之處有意無意一彈手指,將一道攝蹤符種入他的體內,這才帶著姜沐涵等人離開。
四人離去了很久之後,那石碓中驀然一動,石勇的腦袋探了出來,對於自己體內被種入了攝蹤符他根本沒有半分察覺,凝神靜氣聽了許久,確信所有人都走後,石勇快速地從石碓里爬了出來。
心有餘悸的瞧了瞧那四處擺放的屍體,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這才轉身踉踉蹌蹌的逃走。
……
經歷了如此一幕,除了姜景陽外,其他人都沒有了吃夜宵的心情,離開現場紛紛散去后,姜景陽與姜沐涵一同回了市警局的宿舍。
鍾詩雅打了個電話,讓家中僕人將停放在皇家夜宴的奧迪開了過來,隨即駕車回到了佐敦皇後區的富人居住區。
奧迪拐進一幢獨屬於鍾詩雅的私人別墅后,連車子也沒停進車庫她就開門下車,一路進入屋宅,進了自己的卧室,鍾詩雅依舊心緒不寧。
雖說身為警察,但畢竟只是文職,今晚的一幕對於她來說,極為血腥慘烈,光是想想都讓人驚恐后怕。
不過在想到這一切都是姜景陽造成的后,鍾詩雅的心裡沒來由一靜,似乎也不再那麼害怕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她的心裡悄悄蔓延開。
徐世國對其示好,萬家的人稱他為姜大師,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一連擊斃陸闐和那看似槍法了得的黑衣人。如此種種,讓她僅僅在這一天就對姜景陽的認識加深了很多。
少女心思繚繞,等到心緒逐漸平復后,鍾詩雅褪去衣物,露出蓮藕般的臂膀和清麗雪白的肌膚,經歷了剛才的驚嚇,此刻她就彷如一個力氣盡失的人,慵懶的往浴室走去,透出一股別樣的美。
泡了一個熱水澡,從地質公園那裡帶來的驚恐終於跟著水汽蒸發了大半。
鍾詩雅披著浴巾吹乾了頭髮,小臉紅通通的來到床前,將衣物收拾整齊,從隨身的手袋裡取出了姜景陽的那幅毛筆字。
來到就近的書桌前,書桌一旁整整齊齊堆放了各類文學著作,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書法字帖、景物素描等,可見她同樣也深諳書法一道。
打開檯燈,小心翼翼展開了字卷,《蘭亭集序》躍然於眼前,但覺每一個字都彷如活過來般,恢弘與優雅兩股氣勢相映成輝,奇趣怡然,沖入心扉。
鍾詩雅的臉頰更為殷紅,腦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姜景陽今天的一舉一動,久久揮之不去。
甜甜的一笑,鍾詩雅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等那頭接通后,極為熟絡的道:「成業,我這裡有一幅字。嗯,非常不錯,給你推薦一下,明天我讓人送過去,先放你那兒吧。」
掛了電話,鍾詩雅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字畫拍了一張照,雖說此時的手機像素並不高,但每天可以拿出來看一下,感受字裡行間的韻味,在她看來已經著實不錯了。
躺在床上,心裡又是一番胡思亂想后,這個骨子裡倔強無比、在家族中也離經叛道的小女人,終於閉目睡去。
……
佐敦皇後區內雖然富豪家族雲集,但周家卻不在此區,而是住在市中心,中-央公園旁邊一幢五層高的小樓。
這塊地盤佔地一千平米,全部屬於周家,在這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區域,可見周家的財勢之大。
周成安住在三樓。
這偌大的卧室中,燈光並不耀眼,而是透著一股昏暗神秘的紫色光芒,使得這間卧室內充滿了讓人類荷爾蒙激增的情趣。
周成安剛從醫院回來,躺在床上整張臉都被包成了粽子,一名身材正點、前凸后翹的私人護士一直站在床邊,好生伺候著他。
不過駱遠清卻不再這裡。
嘴裡雖然一直痛哼個不停,但周成安已經打了鎮定劑,哼了一會兒正要睡去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卧室外響起。
那私人護士眉頭微蹙,邁動修長是大腿快步來到門前,正要開門怒斥,就聽周成安含糊不清的道:「先看看是誰。」
護士應了一聲,打開門一看,回頭道:「少爺,是石勇在門外。」
周成安睡意全無,咕嚕一下爬了起來,吩咐道:「讓他進來,你先出去,任何人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入內。」
護士安靜的將早已焦急萬分的石勇請進了卧室,隨即輕聲帶上門,退了出去。
「屍體怎麼處理的?那鍾家小姐跟著他沒有?有沒有被人看見?」周成安忍住臉上特別是嘴唇周圍的抽搐疼痛,連珠炮式的發問。
不過此刻因為心中興奮,他感覺即便疼痛也都變得不再那麼強烈,有的只是報復后的快感,瘋狂的覆蓋了他的痛覺神經。
石勇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周成安的眼前,瑟瑟發抖,身上還有泥屑不斷掉落。
「你這是……」周成安終於察覺出了異樣,詫異詢問。
「少爺,此人……我們惹不得!」
石勇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倒不是向周成安請罪,而是他再也支撐不下去,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周成安面前。
周成安面色一變,心裡更是萬般不解,趕緊追問,許久之後,石勇才再次說道:「姜景陽不是普通術師,他是我憑生所見過最為恐怖的術法大師!與他相比,那享譽南黔市的百品齋鎮店大師杜淳,算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