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抄襲事件
白薔拉著羅凈上樓,進房間問清楚了來龍去脈。得知羽犀曾看過羅凈的記事本,這會兒君臨風又說歌是為他量身打造,她氣惱的撥通本子上的手機號碼過去問清楚。悅耳的鈴聲后,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喂,你好。」「你好,請問是羽犀嗎?我是羅凈的朋友,羅凈就是白色薔薇原創作者,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白薔故意加重原創兩字。「終於接到你們電話了!那晚我看了曲子回家後腦子裡面一直沒停過,就把它寫出來修改,君臨風偶然聽到了一直堅持要拿去做專輯主打歌,我以為他會給我打電話,遲遲沒接到電話,只好放出風聲讓你們主動聯繫。」羽犀那邊急急解釋。原來是這樣,白薔氣消很多「那如果我們沒看到,不聯繫,你們就直接用了?」「對於我們的行為,實在很抱歉,這首曲子在我看來是一塊璞玉,它需要更專業的去雕琢才能綻放美麗,好的歌曲不該默默無聞的成為紙上的音符,它應該廣為人知人人傳唱,我願意無償的去成就它,把利益給你們。您看這樣行么?」白薔這邊開著擴音,讓羅凈自己拿意見。「當然,如果羅先生堅持,我會勸君臨風放棄這首歌,就當是宣傳的煙霧彈好了」羽犀見對方沉默,補充道。白薔羅凈商量后,白薔回他「這首歌可以給君臨風用,但是他想全程參與,畢竟他是原創,不想自己的心血被改的面目全非。羅凈很仰慕您的才華,想跟著您學習,不知道可不可以?」白薔試探性問「當然沒問題了,在我看來他也才華橫溢,我也很想跟他多接觸,公司位置在上海,他什麼時候方便過來?」羽犀爽快答應。羅凈是真的很在乎羽犀的態度,他那晚看到羽犀震驚的神情多少有點受傷,自卑自己沒辦法開口唱歌,自小喜歡作詞作曲的他一直視羽犀大師為偶像,沒想到有一天會見到本人,更沒想到羽犀會看到他的作品,還直接拿去用了,現在知道是誤會還願意指點他,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可是一想到和白薔的關係,自己跑去上海學習就不能陪在她身邊,肯定是不好的,想給她說此事作罷。白薔已經先應承下了「最近幾天我就陪他一起過來,可以嗎?」羽犀那邊爽快答應,兩人商定后掛了電話。
羅凈一臉疑問的看著白薔。白薔依偎進羅凈懷裡「以前我問過你打算,你只想攢錢給家裡開個超市,現在你的歌得到羽犀的認可,關鍵你還沒上過專業院校,原來你在音樂方面竟有這樣的天賦,不用顧忌我,我喜歡自由想去哪就去哪,想去看你也非常容易,陪你學習也沒什麼不可以。而你應該去羽犀身邊經他專業指點,音樂才是你應該走的路……這麼難得的機會不能為了兒女情長耽擱了」白薔徐徐道來,還承諾每月給他的錢也一如既往,羅凈心裡感動不已。
第二天,羅凈拎著大包小包回家了一趟,看著常年躺床上的父親,他為了貼補家用在做一些手工活,媽媽更是被生活壓彎了腰,微駝著背,看他回來露出開心的笑容。弟弟成績優異,生活費也在自己打工掙,前段時間他打回來的錢剛好把弟妹的學費交了。羅凈看著雖然還是不如別家無憂無慮,總算情況改善了很多,稍微放心點。跟他們說明自己要去上海的大公司上班,紛紛勸他去吧去吧,家裡不用擔心。羅凈回家進卧室給白薔講家裡的情形,白薔面上平靜心裡羨慕,她的父母離婚各自成家,只供她到成年,後面都是自己在社會上混,很羨慕這樣充滿親情溫暖的家。
羅凈回去前去了趟花鳥市場,定了批薔薇植株還有些別的種子,回到家和李叔比劃了半天,希望他們倆走後,幫他房前屋后的種上。李叔知道他們倆要出遠門,家裡就剩他和李嬸暗暗感嘆這份工作清閑,忙不迭點頭答應,也算找點事做。
第二天,李叔李嬸送兩人去機場。臨行前,白薔給李嬸轉了兩萬塊錢,用於他們平時買菜生活用品消耗,叮囑她不夠了就說,別太節省。又和物業,家政公司溝通好,相關費用一月一結。白薔計劃著先看兩三個月,心裡有個數了月開銷多少,到時候就全讓李嬸出面處理。
經過3個小時飛行,白薔和羅凈到達上海浦東,羽犀親自來接的。君臨風和羽犀是老搭檔私底下更是好朋友,他很好奇羽犀為什麼對白色薔薇的作者格外重視,跟著來看熱鬧。由於超高人氣,浦東機場又常年有狗仔蹲守,他在車上沒有下去,當白薔和羅凈上了商務車,幾個人視線相對,白薔和君臨風不約而同的發出「是你」「是你們」的意外聲。羽犀很意外「你們認識啊?」君臨風恍然大悟「我們之前在澳門一起玩牌,這位仁兄不怎麼說話,原來不是因為高冷,酷,是因為……咳咳」他看到羽犀的眼神,借口咳嗽沒說了。白薔很清楚羅凈豁達的心理「是的,他先天就這樣,所以我讓他扮的冷酷點,其實他脾氣很好,很好相處的」白薔看著羽犀捂嘴一笑,「不過他的偶像羽犀知道他口不能言,他可難過了好幾天呢……」羽犀抱歉的看著羅凈解釋「不好意思,那天我覺得作品很難得,很驚訝也很惋惜,沒有絲毫看不起你的意思!」羅凈釋然一笑,原來是這樣。
羽犀的工作室在松江區,是兩棟洋房。主要羽犀是上海人,他把工作室開在家附近,求寫歌的人依然絡繹不絕。白薔跟著進去參觀了一番,才明白冠以羽犀名的歌很多,但他一個人怎麼寫的過來,很多都是工作室專業的創作人才,他們在沒出名前依靠他,作品多了就各謀出路。而羽犀的地位和才華毋庸置疑,所有數據顯示至今為止,傳唱度知名度都數他的原創歌最高!他是當之無愧的詞曲大師,歌手趨之若鶩夢寐以求的合作夥伴。羽犀再次翻看羅凈平時的手稿,很是愛惜他的才華,對他青眼相加,拒絕羅凈想拜師的意思,只願與他平等相交,但許諾傾力教授羅凈,羅凈心下感激萬分。到簽合同的時候,羅凈想到白薔很猶豫,白薔幫他做了決定,兩人愉快簽訂了長達十年的合同,羅凈名為助理實是學徒的留在了羽犀公司。
白薔發現不管是羅凈還是羽犀,他們醉心於音樂的人心思都很純凈,或許正因為這樣才能最細微的聆聽常人聽不到的天籟吧!白薔不後悔毀掉前男友濤的人生,因為他罪有應得,他不知珍惜手裡的幸福。也不後悔送羅凈學音樂,像他這樣受盡命運不公平待遇,還能微笑如初,去原諒去適應,她願意成就他。
所有員工,有車的開車上下班,圖方便的就在洋房找個房間住下,白薔在想自己是去住酒店呢?還是附近租個房子或者買個房子?君臨風彷彿看出她左右為難,懶洋洋說道「我有時候要來找老羽,他又圖清靜把房子買在這麼偏的地方,所以我在附近買了棟別墅,平時住的不多,你要不介意先住我那兒吧?」白薔想著君臨風也算熟人了,張生船上那個通宵更是打成一片,他私底下不像電視里那麼偶像感遙不可及,反而是個面冷心熱,可愛逗比的大男孩,也不跟他客氣「那就先去打擾你了,我找好房子就搬!」君臨風無所謂的聳聳肩。羅凈一向知道白薔是個有主意的,而且認識她以來沒見她吃過虧,一開始看起來不著調的事情最後證明都是有原因的。那天早晨去碼頭接白薔又看他們一起嬉笑著從郵輪上下來,可以推斷他們應該是朋友了,鬆一口氣,白薔不至於來了上海人生地不熟,出行不方便。
君臨風的別墅離羽犀的工作室果然很近,就在人工湖旁邊比鄰而居。而且君臨風和羽犀關係非常好,明明自家有阿姨還一天三頓的去羽犀家蹭飯。白薔獨自漫步人工湖,想著要不在這附近也買一棟別墅,以後來看羅凈有個落腳的地方。又想到君臨風介紹,這棟他買成2千萬,想想自己卡里1千來萬,心情鬱悶了,自己還是個窮人啊……這時手機電話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