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賭石
玉石城一樓是一個數千平方米的大廳，大廳內除了翡翠原石別無其它。
一塊塊如小山般的翡翠原石明碼標價，還有一些小的按品級分置在不同價格區域。
洛何彬看著這琳瑯滿目的翡翠原石有些呆了，摸摸自己口袋裡的錢，頓時氣勢癟了下去，似是而非的四處遊盪，不時用透視觀察一下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賭石或賭貨是指翡翠在開採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後方能知道質量的翡翠稱賭石。老廠產的翡翠都有皮，但產在河床中的水石翡翠也為老廠玉，皮很薄或無皮。新廠產翡翠大多無皮，但產在坡積層內的有皮。皮的厚與薄主要取決於風化程度的高低，風化程度高皮就厚。一塊翡翠原料表皮有色，表面很好，在切第一刀時見了綠，但可能切第二刀時綠就沒有了，這也是常有的事。離開翡翠礦山的地方，賭漲的只佔萬分之一(指色料〉，在翡翠礦山賭漲的機會率要高得多。賭漲一玉，一夜暴富，但絕大多數以失敗而告終。忠告玩玉者賭石要慎重。
未經過加工的翡翠原石稱為「毛料」。在翡翠交易市場中，毛料也稱為「石頭」，滿綠的毛料稱為「色貨」；綠色不均勻的毛料稱為「花牌料」，無高翠的大塊毛料被稱為「磚頭料」。整體都被皮殼包著，未切開，也未開窗口(也稱開門子)的翡翠毛料稱為「賭石」，或稱「賭貨」。賭石的外皮裹著或薄或厚的原始石皮，不同的賭石顏色各異，紅、黃、白、黑皆有，還有混合色。玉石交易中最賺錢的，最誘惑人的，但也是風險最大的非賭石莫屬。珠寶界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
這是洛何彬在大廳一處看見關於翡翠原石的介紹，並沒有多大感觸，畢竟自己不是靠這個吃飯，而且自己能透視，自然沒有所謂的風險。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一個身穿白色旗袍的接待輕聲問道。
這些接待自然是負責接待前來賭石的土豪，而成交金額的千分之一也將變成她們的提成，可別小看了這千分之一，來這裡的那個不是一賭就好幾萬，這個提成足夠使她們努力工作。
洛何彬穿著舊衣服，還帶著一條黑狗，沒想到竟然也有接待主動來找自己，簡直有些受寵若驚。
「請問那個區域有便宜原石？就是一公斤幾十左右的那種。」洛何彬微笑道。
美女接待俏麗的臉上一直掛著職業的笑容，「請跟我來這邊。」
在這種地方什麼人沒遇到過，騎自行車穿補丁衣服的千萬富翁，小小年紀因為家裡有錢而熱衷賭石的小學生，還有甚者會帶一些奇怪的動物前來選原石，至於洛何彬的形象，很符合那些扮豬吃老虎的主，看那黑狗亮麗的毛髮，就知道不是普通品種。
對於美女接待的錯愛，洛何彬和哮天犬都不知，但前面角落裡堆的滿滿的翡翠原石，映入洛何彬的眼中。
洛何彬一副此中老手的模樣，蹲在地上拿起一塊塊原石不停的打量，哮天犬興趣平平，大黑腦袋四處張望，可能在尋找小母狗的身影……
蹲在地上裝模作樣半天，也沒看見有塊好石頭，果然便宜沒好貨，不過一想到自己也就只買得起便宜的，也就不發牢騷了，畢竟沒錢得認命。
地上的石頭大小不一，顏色也大不相同，不過跟自己老家河邊的破石頭有區別嗎？
洛何彬舉起手中的原石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一點也看不出來裡面有玉，唯一用透視才能一探究竟，開啟透視，眼中泛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金芒，目光所及之處慢慢露出紋路，一點綠色都沒有，唯有石頭最下沿石皮里有一處漆黑如墨。
洛何彬失望的隨意將原石放在地上，然後準備看另一塊，不過這時哮天犬慢悠悠的走來，用爪子撥了一下剛才洛何彬放到地上的石頭，傳音道「就買這塊，裡面有墨玉，價格一個不低。」
洛何彬放下手中的原石，拿起剛才自己放下的那塊石頭，起身說道「我要這塊，能幫我秤下嗎？」
「小孩子沒錢還出來學人家賭石？你也不下功夫學習一下，一塊黑水岩石能出翡翠？」就在洛何彬出聲后，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
洛何彬不理會，總有幾個奇葩喜歡跳出來bb兩句，自己又不是狗，自然不會跟他咬.……想到這裡，洛何彬不禁偷瞄了一眼旁邊渾然不知的哮天犬。
不過高盧不樂意了，剛才花了三萬開了塊廢石出來，怎能不氣，心中有氣自然需要發泄一下，其他那些有錢有勢的富豪自己惹不起，但這個明顯的窮小子，自己還不是想怎麼撒氣就怎麼撒氣，可人家居然無視自己的存在。
「要是能在這塊石頭裡切出玉，哪怕一點點我都給你一萬塊，不過要是什麼都沒有，那你就給我脫光衣服，繞玉石城一圈。」高盧盛氣凌人道。
「確定？」
「自然。」
「那好，我跟你賭，切石吧。」洛何彬語音落後，徑直隨著接待前往切石處，而將此當作樂趣的高盧自然不會落後，跟在後面。
洛何彬將手中的原石交給切石師傅，師傅將原石放在工作台上，拿起工具準備切石，洛何彬怕其內的玉石被切壞，善意提醒道「師傅，玉石在下沿邊，你直接切開那裡就行。」
切石師傅看了洛何彬一眼，一臉不悅，心想自己是專業的，還要一個小屁孩教？
高盧更是一臉嘲笑，心想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切石師傅不理會洛何彬的提醒，按自己原本的幸想法開始切石。
電鋸慢慢的落在原石上，將石皮一點點切了下來，露出裡面的石胎，依舊沒有出玉，跟一個黑疙瘩一般，明顯就是一塊普通到不能普通的石頭。
切石師傅又開了幾層石皮，依舊沒有絲毫玉的意思，用清水沖洗，又用強光照射，根本不透光。
切石師傅關上機器說道「廢石，裡面沒玉。」
「你確定？」高盧確定道。
「嗯。」切石師傅說道。
高盧轉身看向身後的洛何彬，一臉無奈道「唉，原本不想為難小朋友的，不過願賭服輸，你可以開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