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吶！我回去后，做我女朋友吧！」是因為衝動？是因為外面的夜太寂寞？是因為她的安慰甜蜜到讓人忘不掉？還是真的是真情流露？我不知道，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時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到底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如果可以有神龍，如果可以許願的話，我希望時間能回到我還在媽媽懷裡吃奶的年紀，帶著這份記憶。
我曾經說過，自己的人生有三個夢想，有些不切實際，卻又不完全是絕對無法實現的事情。第一個便是從零開始這段人生。那樣我就會好好學習，那樣我就不會在很小的時候讓父母在外偷偷養妹妹，那樣那隻小貓說不定現在依舊陪伴著我，那樣，劉亦馨現在也是在我的身邊的吧！
不失去便不會懂得珍惜，因為是擁有的狀態，所以，一直都會是一種她在我身邊的心態，人類的想象力是有限的，無法憑空構想出東西，那時擁有她的我，也沒有想到過，沒有她的場景，甚至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覺得一切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儘管中途發生過很多事情，但最終，我們還是分開了，而且是我提出的，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極其決絕的提出了。
然而，在失去之後才發現，那個時候我說出的那句「做我女朋友。」到底是否發自真心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失去之後的我才知道自己漸漸的已經不能沒有她，已經被她在不知不覺間將心偷走了。
「喂喂，我說，真的不打算來嗎？你要是來我就去接你。」電話里的唐小寒打斷我的思緒。
「不用了，你就別費心了，我自己的事情，心裡……有數。」他們一直還幻想著我能和她複合，畢竟作為兄弟的他們當初還是很喜歡這個為我療傷的人的，甚至在我忘恩負義的時候，將我狠狠的揍了一頓，本來都以為會絕交的，但後來卻還是原諒我了。
「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來我們就不勉強了。」見我這樣，他只好放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其實很多很多時候，傷害別人比被人傷害更加難受，而最難受的則是去傷害一個你愛的人。」我看著將動漫的暫停取消，摸著貓咪的頭說道。
「喵！」貓咪回應似得叫了一聲。
「就好像母親打孩子，其實母親心比孩子疼多了，雖然這樣的比喻不是特別的恰當，但是道理是一樣的吧！」我也不管小貓能不能聽懂，只是因為唐小寒的這通電話，讓我有些有感而發。
但這次小貓也沒有理會我，而是趴在我的手旁邊，像是要睡覺了。
「額……和貓說話的我，還真是無聊啊！」這樣悻悻的說了句，我也就開始閉嘴開電視了。
「嗯~~」可能是被這是小貓睡覺的樣子感染了吧，我沒有看多久，便開始覺得有些睏乏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脫掉衣服，將貓挪到床鋪裡面並用被子也給它蓋好，便睡了。反正也是無所事事，就當是回籠覺吧！
————
「所以，他真的不來了？」
「額，他說他不來了，怎麼勸都不來。」唐小寒有些為難的回答。
「是嗎，既然這樣，我直接去找他好了。」
「哎，還是算了吧，既然他不願意來的話。」夏露吐著煙圈「你們見面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是？就留下來和我們唱唱歌吧！」
「嗯，說的也是呢！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總要說些什麼不是嗎？」說著劉亦馨很天真的一笑。
「今天還是算了吧！畢竟你幾年沒有回來了，今天這麼難得見到你。再說了，你明天去也是一樣的嘛！」夏露也笑著說道「而且，遲一天也沒關係的吧！」
「恩！」將手指放在自己下巴上，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后，劉亦馨說道「也是呢！也不在乎一兩天。」
見劉亦馨不在想著去找游耀，夏露也是鬆了口氣，唐小寒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的，當初他們因為游耀和劉亦馨的事情，導致關係變得很差，但是後來因為有人介入，而放下。而再後來，又一次他和游耀在喝酒之後，曾聊起過，所以他知道游耀如果見到劉亦馨，場面會很尷尬先不說，就單單說劉亦馨對游耀到底是存在這一種怎樣的感情還是未知的，而且既然游耀自己不願意來，就說明他還沒有做好和她見面的打算，所以還是不要見面不較好。
「今天是二十七號了，只要明后兩天不出什麼意外，那麼三天後就是大年三十了，到時候一直到初七初八她都不會有時間去找游耀，而游耀他們學校是初十的開始就可以住人了，到時候讓他在我家裡住兩天，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兩個人的見面了。」夏露無視ktv里嘈雜的環境，獨自在角落叼著煙沉思著。
「在想什麼啊？」見夏露一個人坐在角落，他女友董琪走過去問道。
「沒什麼。」夏露輕鬆一笑，站起身轉移話題「差不多到我點的歌了吧！」
「嗯，快了吧！」
——————
「喵，喵~」在睡夢之中的我，被貓咪凄慘的叫聲驚醒。這裡用「驚醒」並不是我用詞錯誤，而是真的是被驚醒的，貓咪的慘叫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印象深刻了，讓我無論何時聽到，都會忍不住去尋找聲源。
「小貓不見了。」我從床上坐起，卻發現睡在我身邊的那隻貓咪已經不見了。
此時的我已經顧不上去尋找，披上一件毛毯就開始去尋找去了，有些神經質一般。
「我去，下這麼大的雪，而且天都黑了。」在房間的時候窗帘是放下來的沒有擦覺，現在到了樓下才發現，外面已經是漆黑的一片，而且風雪交加，一副世界末日一般的情景。
「喵……」慘叫的聲音來著我家院子的後面，就像是當初的那個地方一樣。
「咪咪咪。」我將身上的毯子緊緊的裹著，喚著貓咪。
「喵。」像是回應我一般，貓咪的聲音在我前進方向的前方響起。
順著這個聲音，我漸漸的到了院子的後面，穿過那邊樹林，來到了那個小河邊上，因為天黑而且大雪紛飛的原因，我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那裡，小河的中央，在雖然是黑夜，但是在雪花的對比下可以看到那是一隻黑色的貓咪。
「我去，你怎麼跑來的？」雖然不能完全的肯定，但是如果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我們家那隻了。雖然我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從門關著的房間出來的，但是，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
「好在冰層還有一些厚，不然真的就慘了，來過來。」我用腳試著踩了踩河上的兵，兵層還是很厚的，雖然無法承載一個小孩，但是一隻小貓還是可以的。
「喵……」黑色的小貓，披著一身雪和雪白的耳朵向我這邊漸漸走了過來。
「再過來一點，我就能抓到你了，快點。」儘管我已經凍的不行了，但還是強打精神，向河裡伸出手去。
「咚。」毫無徵兆，就在小貓差一點可以到我手裡的時候，冰層毫無徵兆的破裂了一個小洞，小貓也是應聲就掉了下去。
「喵喵喵。」貓咪掙扎著想去抓旁邊的冰的邊緣，卻不知道為何怎麼都抓不起，爬不上來。
「我靠，這不就和那個時候一樣了嗎？」儘管眼前的一切充滿了違和感，但是對上次那隻小貓的愧疚，讓我甚至來不及去四處尋找一根粗木頭來讓小貓抓住，腦袋裡面像是炸了鍋一般，只想著迅速將小貓救上來。
「媽的，拼……」就當我準備說拼了，直接踏入河水裡一點將小貓撈起來的時候，那隻踏入河裡的腳就像是踩空了一般，明明應該是雖然有些水但卻是淺淺的岸邊，就像是無底洞一般，而且叫上除了刺骨的寒冷完全沒有像是踩在水中或者冰上的感覺。
「啊！」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我的整個身體就向這邊開始傾斜，而且傾斜的速度飛快，完全沒有給我一點反應的機會。
「咚，咕嚕咕嚕。」掉進河裡的我感受到了，水將我上身的衣服弄濕，灌進我的耳朵的聲音。當然這些都還是好的，最為嚴重的，是哪刺骨的寒冷，從身體的任何一個角度向我襲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這條清可見底的小河能夠有這麼深，以至於就算是我整個人向下沉了不少后依舊在往下沉。
「喵~」如同向人撒嬌一般的聲音，貓咪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回想著。
而在我所能看到的地方，一塊長滿了青苔的磚頭，上面蹲著一隻全身漆黑而耳朵和尾巴卻是雪白的貓咪。那隻貓和那塊磚頭一起沉入河水，它看向我，嘴角卻是帶著人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