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就算是親妹妹也有著時間的距離
「哥哥，該起床了哦~」迷迷糊糊睡著覺的我，聽到了一聲非常溫柔的話語「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啦~」聲音極其的溫柔，細膩，帶著無限的柔媚。因為昨夜激烈的運動，我任然覺得很疲憊，所以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真是有夠懶的男人呢！居然都如此誘惑的呼喚都無動於衷。」一句很不滿的話語過後，我身上蓋著的被子，頓時被掀開，這還不算完，一雙冰冷的雙手直接襲擊了我的胸肌。
「我靠。」我整個人都從床上彈起，太冰冷了，那雙手真的是太冰冷了，好像在冰水裡侵泡過一樣。我帶著起床氣看著那雙手的主人，一把奪過被子，做在床上，不滿的說道「這樣玩有意思嗎？啊？」
董仙斜著腦袋，看著我說道「是因為你說過帶你妹妹出去玩的不是嗎？而且你們家今天不是還要去你外婆家的嗎？」
「哦！對哦！」我這是才記起，今天還有事，昨天也是答應過夜夜跟她一起玩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妹妹今天說早上叫你卻怎麼都交不起來，昨天很累嗎？」
「哦，這倒不是，昨天…並沒有很累。」
「呵呵，你這傢伙上次說我裸睡，你自己不也是只穿了條內褲就睡了。」
「之後試了一下，覺得真的會很舒服，但是果然要是不穿內褲還是有點彆扭。」我一邊將衣服拿進被窩一邊說道。
「哦~這樣啊！」她的「哦」故意拖長了音調，隨後她坐到我床邊，將自己的外衣脫掉后說道「怎麼樣啊小哥，要不要來做些快活事啊？」一副花花大少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
「哼哼。」我冷笑數聲后說道「很抱歉，現在我已經進入紳士模式了，你的行為讓我的內心沒有半點波動，甚至還有一點想笑。」我漠然的看著她，如同一位哲學家一樣。
「你…你這傢伙，雖然一直覺得你是個人渣，卻沒想到你已經渣到連骨肉都開始腐爛了。」董仙一臉的嫌棄，眼神中的鄙視表露無遺。
無所謂，因為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要壓制自己的不好的心思啊！一個妹控的我可是要真的和妹妹一起居住了啊！這種事情，一般人怎麼受得了，就好像中了五百萬卻說不能花一樣，怎麼忍得住，雖然我曾經說過就算是妹控的我也知道倫理那回事，但是，那是在我以為妹妹僅僅是回來過年而已，在年後會再回去的情況下，在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的情況下啊！現在相處的時間那麼長，我覺得自己很難控制自己的。
「你先出去好嗎？我穿衣服。」我不理會她繼續鄙視的眼神。
「你這傢伙，不會真的…是個gay了吧？喜歡上夏露了？還是唐小寒了？」
我只能慶幸自己這個時候沒有喝水啊！我無語的說道「我可是純爺們好吧！」
「我已經開始強烈懷疑了，就連本大人的誘惑你都無動於衷，所以不難看出，你一定…」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不再是那樣一個隨便的人了。」我很是嚴肅的說道。
「哼噠~」董仙可能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向我使了個鬼臉，吐著舌頭說了句「那你趕緊起床吧！」就出去了。
「真是意外的露出可愛的表情呢！」我笑了笑，將從被子裡面暖了一些的衣服拿出來穿好。
「這麼晚才起床，飯菜都冷了，你就別吃了，去你外婆家了再吃吧！」老爸從車庫裡面將車開出來，在屋門口給輪胎上上防滑鏈不滿的說道。
「哦！」我有些無語的答應。我怎麼感覺自己不是親身的呢！
「哥，你太遲了，我雪人都推好了。」夜夜看見我後有些不滿的說道。
「唉，你是不知道昨天你哥為了你做了多麼激烈的戰鬥，和自己。最後以至於只能雙方都妥協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樣的話憋在我心裡真的好難受啊！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都是我這個妹控自作自受吧！
「走了。」老爸清理好車身上的部分雪，坐進車裡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就打算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你和你妹妹坐後面。」老爸放下車窗點上煙看著我道。
「為什麼啊？」老爸，你對我到底是有多大的意見了啊！我很是無語了，老是沖我抱怨，難道是因為有了聽話的妹妹，打算徹底放棄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了？
「這個位置是你媽的。」老爸冷不丁的說出了一句對我這隻單身狗造成一萬點真實傷害的話。他居然在秀恩愛，我的天啊，我基本上從小開始，每年過年就只能看到老爸或者老媽中的一個，很少和他們兩個一起相處的，他們一直也都是以你爸（你媽）工作忙，那邊不能沒人。這樣的借口，我也沒怎麼懷疑。所以這些年我還真的沒和兩人一起相處過，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兩個人這麼喜歡秀恩愛的啊！難怪妹妹對戀愛的話題有興趣，並且去做紅娘的，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我很是無語的坐到了後面，和妹妹並著坐。見我們做好，老爸熄掉了煙，關上窗戶，開了暖氣，就上路了。
「老爸老媽感情很好嗎？」我悄悄的在妹妹耳邊問道。
可能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而我在夜夜耳邊說話的時候，她的腦袋很明顯的縮了縮，她聽我說完，也小聲在我耳邊說道「他們非常喜歡吵架，但又非常喜歡對方。」
妹妹在我耳邊說話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像這樣用著極小的分貝在耳邊說話，會讓耳朵這麼癢，也才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耳朵有這麼敏感。
「我應該只有你這一個妹妹吧？」我再次小說的在妹妹耳邊問道。而且這一次，我還故意的用嘴巴碰了一下她的耳朵。
「嗯~」妹妹發出來非常不得了的聲音，就先董仙那傢伙時不時會在用的聲音一樣，我整個人都很是緊張，非常擔心夜夜會生氣。
「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妹妹說話的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小，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最後不說了。
而就當我準備再在她耳邊說點什麼的時候，她卻捂住了耳朵，躲在了一邊。這樣的舉動，讓我捉弄她一下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我用手拍了拍她的衣袖，使了個眼色，表示讓她過來，聽我說。妹妹卻依舊捂著耳朵搖了搖頭。我又拽了拽，妹妹架不住我，只要將頭歪了過來，聽我說。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純粹就是想逗她玩一下，於是，我在她耳邊輕哈了一口氣，並輕輕咬了一下她耳朵的邊緣。
被我這樣輕輕一咬，妹妹頓時像觸電一般，向邊上閃躲，可能是不想驚動老爸，妹妹沒有做聲，而是有些憤怒的眼神看著我，而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而且淚水就在眼眶裡面打轉起來。
這就要了親命了，我是最怕女孩子哭的，非常的不願意看到女孩子在我眼前哭，於是我小說道「別哭啊你，是我錯了，對不起。」
妹妹卻，並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去，不看我，也不理我。我這才意識到，或許我又做錯了什麼。話說有會去逗妹妹，並去咬妹妹耳朵的哥哥嗎？看著妹妹無言的低下頭，我沉思了一會，是有的，在我很喜歡的一部書籍，也就是《物語系列》裡面，鬼副班長可是對自己妹妹做了更誇張的事啊！
「但是那是動畫啊親，是小說啊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我彷彿看到了另外的一個我，在沙漠之中指著我說道「你這樣還算人嗎？居然會去這樣對自己的妹妹，你還是人嗎？」
「我…不是人，我是混蛋。」我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譴責，跪倒下去，無力的說道。
「我反對，兄妹之間就算是有些親昵的舉動又如何，這個世界代表著真理的愛，不就是兄妹之間，那禁忌的愛嗎？」在與沙漠相對應的大洋上，一個身披著巨大披風的另一個站在上面，披風上印著妹妹萬歲的字樣，他說道「少年喲，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一口氣拿下你妹妹吧！不要再孤獨的夜晚摩擦摩擦了，深愛著妹妹的你，有資格和她……」
「你閉嘴。」沙漠中的我，將鞋子脫下后直接丟了過去「就算是妹控的你，也應該知道倫理那回事，你難道是一個連這種事情都不能好好克制的男人嗎？難道還要犯和當初一樣的錯誤嗎？失去之後就該懂得珍惜，難道你要再次失去了才會去珍惜？」
「對啊！」我坐在車裡，喃喃道「果然還是不夠冷靜啊！」
「嗯？怎麼了？」老爸把後視鏡調了一下，看著我問道。
「哦，沒什麼。」
「夜夜怎麼了？不舒服了嗎？」老爸看見，低下頭的夜夜問道。
「沒什麼，有點暈。」夜夜的聲音很平靜的回答。
說著，夜夜側過頭看著我，笑了笑。本來要是她會帶著生氣的眼神看我，我還能理解，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帶著微笑的，這樣的笑容，讓我覺得…為什麼，有一種違和感？
「對不起啊！」我小聲道歉道，因為她是帶著笑的，所以我也是帶著笑的。
妹妹搖了搖頭「沒關係。」
就這樣，車裡再次陷入沉默，不過好在外婆的家不遠，二十分鐘也就到了。
除開剛開始外婆和姨媽們見到我後跟我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都是拉著夜夜說著說那，將我完全丟在了一邊，不過這樣我也是落得一個清靜，在這個村裡隨便逛著。
因為臨近過年的原因，村子里人很多，家家戶戶都有人，因為我小時候經常來外婆家，所以大家都認識我，而且我小時候真的很乖很可愛，所以村裡的人都很喜歡我。恩，的確很乖很可愛，像是在林子里用尼龍線纏的到處都是的，然後捕野雞，導致讓村裡的人摔倒之類的，還有小時候把別人家的小雞仔捏死之類的，還有像是揚言要買村裡的小賣部之類的。好吧，都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事情，但是村裡的人對我真的很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以往針對我的，什麼成績好不好之類的問題，終於是轉移到了我妹妹身上。
吃完了飯，大家有含蓄了一會，我們一家四口也就告別外婆回家了。在我走的時候，外婆拉著我的手，拍了拍，並拉過夜夜在夜夜肩膀上拍了拍，我自然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外婆在這裡算是一個神婆一樣的人物，雖然有點封建迷信就是了，農村裡，別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我們這裡，基本上每過幾年都會舉行儀式，一場名曰「驅」邪的儀式，俗稱趕鬼，村裡的人拿著竹棍之類的東西，然後晚上隨著一位讓菩薩附體的人一同圍著村子跑一跑，一路放鞭炮。嘛，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而外婆就是那位在最前的人，所以現在這樣的舉動大致上就算是一隻祝福。雖然每年都會給我這樣做一下，但是，我真的不信這東西。
「媽，夜夜她…？」老媽看到外婆對夜夜的動作之後有些擔憂的問。
所以說，封建思想是要不得的，老爸就在一旁抽著煙什麼話都沒說，看來地主出生的老爸是完全不信這套。
外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沒事了。」
我很無語，但是又不能真的說些什麼，畢竟…這是我外婆啊！
我們回到家裡，夜夜看著自己的雪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很是氣氛。我看了一下那個雪人剛才所在的地方，紅色的碎紙還有一些硝石，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被村裡的熊孩子用春雷給炸沒了。
「待會我們再推一個更大的。」我安慰道。
「我可是堆了一個早晨啊！真是的。」妹妹抱怨道。
「好啦好啦，生氣雪人也不會回來的，在堆一個吧！」說著我從家裡拿出一個大鐵鍬「對一個兩米的。」我拿出十二分的精神。
妹妹看著我，揪著的嘴，轉為微笑「嗯！」
隨後，我們開始將我們家以及鄰居家門口甚至我們家周圍那幾家門口的雪都用來做雪人了，我一鍬一鍬的將雪堆高，因為今天天氣也很冷，而且天氣陰沉沉的，一點太陽都沒有，所以雪的質量很好，沒有濕，用來堆雪人非常好。
用了兩個小時，我才將雪都集中起來，雖然也可以用滾的，但是事實上，滾起來的雪球是容易散架的，那就很尷尬了，而堆起來的雪球，非常的結實，形狀也會更好。
之後又和夜夜一起，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將一個完整的雪人，一個高達兩米的雪人堆好，不僅來起來雄偉，而且在堆好之後，又從菜園裡弄來潔白無瑕的雪，將整個雪人覆蓋，這樣的雪人看起來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但是這可是我和夜夜一起堆的第一個雪人，那自然是要追求完美了。
「你拿個籃子幹嘛？」一切都完工了之後，我將鐵鍬放好后，從家裡拿出一個竹籃，妹妹有些不解的問。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拿著竹籃，在那個小池塘裡面，將那近一厘米厚的冰敲破，並一塊一塊的收集著，雖然凍的手很冷，但我還是收集了近一籃子冰塊。
「哇~」夜夜看著用冰塊完全覆蓋的雪人，發出了驚嘆的聲音。我們用了前後四個小時，終於是完成了，一個身高兩米，分成三節、身穿一身冰晶鎧甲的大雪人。
「哥哥你好厲害。」妹妹一下抱著我的胳膊很欽佩的說道。
「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你哥是誰。」我的虛榮心再一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是，要是有人把它再炸了怎麼辦？」
「額…」我其實是想回答炸了就炸了唄，還能怎麼辦。但是，一想，我這辛辛苦苦堆的一個雪人，要是就那樣讓熊孩子炸了…我估計，我會生氣啊！
「吃飯啦！」老媽從屋裡出來，看著雪人道「你倆這麼大的人了，還弄這個，真是，手冷吧！」說著老媽就過去一把拉著夜夜的手，儘管夜夜是帶著手套的。
我很無語進了屋，走到廚房自己添飯，而之後夜夜來了，則是老媽殷勤的給她添飯。說真的，以前我還真的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俗話說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看著老媽說道「能不能不要這樣啊！」
「嗯？吃醋了？」老媽看著我哂笑道。
我如同賭氣的孩子一樣「你們偏心，你們不愛我了。」還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你妹妹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現在她要留在這裡了，我們放心不下，怕你欺負她。」媽媽露出一副難捨的表情說道。
「開玩笑的，再說，我怎麼可能會欺負妹妹嘛！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放心吧！」
「嗯嗯！吃飯吃飯。」老媽寬慰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不過說實話，在妹妹面前說出那樣的話，真的會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呢！跟父母開玩笑什麼的，明明應該是很自然才對的。
妹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飯桌上，除了爸媽會時不時說一些東西，氣氛很是沉重和尷尬。
「唉！果然，還是不行啊！」坐在房間里的我，自言自語道。
一直以來，這麼久以來，這就是最大的困擾，雖然平常我們相處的看似沒有什麼，但事實上，存在這一些難以嚴明的距離，就像剛才，如果是一家人的話，是絕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果然，就算是親妹妹也有著時間的距離啊！」我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