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竹葉茶
難道真是師傅?可是師傅不是死了嗎?兵榮瑜還記得那個時候是他和蓉心一起親手埋的,還大哭了好久。
「你是誰?」馬安安一看來人,傷心到了極點。
「我只是來接我的學生。」來的人正是接到消息的車致清,雖然不知道帥陛下的目的,但是他可要護兵榮瑜的安全。
「那你就跟他一起死好了。」馬安安喪失了理智。
「真沒想到堂堂的象棋學院院長,竟然會對一個小孩出手。」車致清擦了擦嘴角的血,十分冷靜的說。
但這句話卻提醒了兵榮瑜,他還記得師傅曾經給他的令牌,說是象棋學院的院長曾欠他人情,這個令牌是憑證,只要亮出令牌,他什麼都會答應的。在報名的那一天,兵榮瑜還想用令牌來讓他和蓉心入學的,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兩個人,那現在這個令牌應該可以用了,畢竟命都快沒了。
「我只是副院長,只要殺光你們,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馬安安臉沉的不能再沉了,完全沒有剛才那副脫塵出俗的樣子,棋力逐漸一圈一圈外放。
「等一下。」兵榮瑜趕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那個令牌。
「這是……」馬安安看見那個令牌之後,十分激動,瞬間釋放棋印,實化棋印從兵榮瑜手裡搶走令牌,然後馬上灌注棋力在令牌中。
「安安,當你看見這個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象棋學院就交給你了,還有請照顧好我唯一的嫡傳弟子兵榮瑜。」棋力灌注后,令牌上顯出了將車誠的影像。
「車誠,你變老了,難道是那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馬安安看著影像中的將車誠的老態,「時光不再,年華逝去,只願青發相伴白頭。」
連兵榮瑜都為之動容,想到了自己和蓉心,想在一起卻分隔兩地,而師傅明明可以和她在一起卻不在一起,師傅你到底在想什麼?
「院長,既然都是誤會,我可以帶我的學生走了吧。」車致清可不管這些,劈開了一道空間口子,準備帶兵榮瑜走。
「走?」馬安安知道了兵榮瑜並不是將車誠的孩子后,加上將車誠的死卻讓她瞬間冷靜到了極點,兵榮瑜可以活命,畢竟是車誠的弟子,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尤其是將車誠的死訊,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萬一他泄露出去.……
「怎麼?」車致清一把把兵榮瑜扔進空間口子,「你不讓我走,小孩總可以走了吧。」
「接下來的事,你總該知道吧。」馬安安心想兵榮瑜走了也好,先解決這個,再跟他好好說說,身後的池塘水逐漸升了起來。
「好吧,來打打吧,看看是你的棋力高還是我的棋力高。」車致清完全無視周圍驟降的溫度,絲毫沒有剛才被打的狼狽的樣子,釋放出自己的棋印。
「你……」哪知馬安安在車致清釋放出棋印后變得十分激動,棋力也變得不穩定,水花四濺。
「開打吧。」
「好痛。」兵榮瑜被扔進了空間之後,就從幾米高的地方掉了下來。
「啊,色狼啊。」聽到聲音后,兵榮瑜才發現自己原來被送到了女生澡堂,「怎麼了?」「阿婆,又是上次的色狼?」「又讓他跑了,一次就算了,還來第二次,絕對不能放過這種人。」當然已經逃走的兵榮瑜是聽不到了。
「老大,你說車老師能把兵榮瑜帶回來嗎?」包打聽很不安的問著商壕,畢竟天才班的地位在象棋學院很低,連帶班導師也會被看不起。
「擔心什麼?」商壕反倒不焦躁,還品了一口茶,心想難怪老頭子喜歡在別人面前喝茶,原來是裝樣子的,「車老師的棋力高,你又不是沒體會過,再說他好歹是個老師,這種時候就要信任他。」
包打聽還是很不放心,正想再說些什麼來安安心,兵榮瑜就從外面走進了教室。「榮瑜,你回來了。」第一個上前問的竟然是樂遙遙,「我真是擔心死你了。」
「你的聲音。」兵榮瑜對樂遙遙的問候到是沒有什麼感覺,反而對他的聲音突然變成了男聲感到驚訝。
「厲害吧。」包打聽看到兵榮瑜安全回來,心也放下了,「遙遙家可是聲樂世家,雖然天生聲音有點細,但他完全可以改變自己的聲音,現在的聲音是他故意變聲來顯示自己的性別的。」
「去你的,老子本來就是爺們。」樂遙遙『十分不滿』的佯踹了包打聽一腳。
兵榮瑜從小到大就只有一位女性朋友,男性朋友間這麼玩動,他可是從來沒體會過,不過他沒那個心情去羨慕。
「別鬧了。」商壕也來了這邊慰問兵榮瑜,「榮瑜,你沒事就好了,我們很擔心你,不過,車老師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是擔心兵榮瑜被兵族班的人挖走,而且現在上課了,車致清也還沒回來,不會是在商談兵榮瑜轉班的事吧。
兵榮瑜正想說明情況,當然有些事不能說出來,教室里突然開了一道空間口子,渾身是傷的車致清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師傅的情人這麼過分?兵榮瑜好像理解了師傅當初離開的原因了。
「看什麼看!」車致清這句話把全班的視線嚇了回去,連想上前扶住她的女生也嚇回去了,「開始上課了。」
「榮瑜,到底發生了什麼?」樂遙遙一時都忘了變聲,用了自己原來女生的聲音。
「是啊,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是那個兵默文幹了什麼?」包打聽也開始問起來了。
「不對,感覺不像人乾的,倒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型的兇悍的棋獸,我記得我家就有一頭,特別兇殘,感覺車老師遇到的還要大隻。」商壕看著車致清的傷,冷靜的分析了起來。
這說出口會不會被滅口,兵榮瑜看著滿身傷痕的車致清,感受到了比生命受危還要危險的東西。
「好了,安靜。」車致清忍著傷痛,用棋力擴大聲音喊著,「接下來我要說關於新生大會的事了。」
新生大會?那是什麼?兵榮瑜發現全班突然沉默了下來,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