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葛利果聖歌
「那是什麼？好多光球！」凌辰驚訝道。
兩人已經來到了三樓，沒想到凌辰一上來就碰到了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光球群。
光球群在白熾的光芒下如同隱身，勞拉皺了皺可愛的眉，揮了揮手，便將這無盡的光明驅散了。
樓梯重新變成了一片黑暗。
勞拉有些在意的看了看凌辰，凌辰一笑，道：「我又不怕黑，只是有爬樓梯時因為過黑踩空的黑歷史，所以才比較不舒服罷了。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畢竟……」
「我可是凌辰啊！」
勞拉嫵媚一笑，然後冰冷的將目光移向了天空中飛舞著的光球群。
「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我們加快上樓的速度。」勞拉道，然後其身上散發著金黃色的光暈，將周圍的光柱一股腦的全部推移開，然後向上走去。
速度比之前快了幾分。
凌辰則也是向上跑去，光球在逼近凌辰時，統統在半米之內化作了烏有；那些光球群如同飛蛾撲火，但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龐大的光球群已經變得杳無蹤影了。
「剛才那是什麼？魔術？」凌辰問道，對那魔術的威力感到很無語。
「嗯，別看它們這般柔弱，要是真的觸碰上，那味道也不會好受的。」最後勞拉告誡，一定要時刻運轉著「幻象殺手」的領域，小心駛得萬年船。
實際上，凌辰想取消都難，那流程太麻煩，凌辰懶得去調整。
很快，兩人便爬上了第五樓。
第五樓比下面的幾層還要黑的多，且「叮叮噹噹」，有些怪異的聲音從樓道的哪一段發出，同時，樓梯上走下了一排人？
他們和明顯的在自己和勞拉的面前停下了，而勞拉說過，第二層面是魔術師才能到達的「世界的背面」，位於第一層次「正面」的人，是看不到第二層次「背面」的我們的。
也就是說，他們是魔術師？
我靠？五六十號人都是魔術師？
什麼時候魔術師這麼大白菜了？！
「熾天之翼為光輝，光輝為揭露罪惡的純白-——」
那些人從衣著來看是一群學生，其中呆站著的學生之一，開始喃喃自語著意味不明的句子。
「純白是凈化的證據，證據是行動的結果——」
第二人開始出聲，重疊在第一人的聲音上面，凌辰想，他們是在吟唱吧。
「結果是未來，未來式時間，時間是一律-——」
然後，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第八個第九個第十個第十一個第十二個第十三個第十四個第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
他們一齊出聲，聲音很整齊，很清涼，也很獃滯。
「一律是全部，創造全部的是過去，過去是原因，原因是一個，一個是罪，罪即使人，人一害怕懲罰，害怕是罪惡，罪惡在自己體內，自己體內有必須唾棄之物，靠熾天之翼，將自己體內的罪揭露，將它從體內排出——！」
八十個人的大合唱，不，應該說是整棟建築物中的所有人創造出來的。凌辰比較在意的是，這些人中顯然是有領唱，有伴唱，搞得像是在談藝術一樣。
明明是在發動一種十分厲害的魔術。
不厲害的話也不會需要六十個人一齊吟唱了！
這時候，從第一個男孩子的雙眉之間，產生了一個如乒乓球般大小的藍白色小光球，凌辰驚訝的發現，這小光球和自己從二樓碰到的那一批如出一轍，十分相像。
難道說，之前的那一批也是被人這麼吟唱來的？
成千上百個光球向凌辰和勞拉湧現而來，如同第二批撲火而來的飛蛾。
「葛利果聖歌，本是應該由六十名修女在至少一名主教的帶領下才可以發動大型魔術。」勞拉道，顯然她對這個並不陌生，「但這個只是一個偽葛利果聖歌，因為發動魔法的人只是一些普通人，魔力是強心灌注進體內的。」勞拉搖了搖頭，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論我們的結果如何，他們的結果是註定了的，那便是精神力枯竭而亡。」
凌辰沒想到事態這般眼中，便問道：「沒有解決的方法嗎？」
「沒有。他們若是生命力枯竭，我有一定的能量將他們復原，但是精神力枯竭的話.……」勞拉沒有再說下去，但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們傻嗎？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使用魔術……」凌辰無語說道。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事，現在他們已經昏迷，但之前的眼神你又不是注意不到。目光獃滯，顯然是被人控制，失去了身體的主動權。」勞拉冷笑一聲，像是在嘲笑著什麼，但從她的目光來看，她此刻也是極其憤怒的。
凌辰想了想，將她們的身體整齊的排列在五樓樓道的兩邊，然後徑直的向樓梯上走去。
這下倒是沒再有阻礙。
很快，凌辰便到達了八樓。
……
「哦，holle！勞拉大人，好久不見，在下可是十分想念你的容顏呢！」
那是一名綠色頭髮的男子，男子身著著一身白色西裝，面容是那種中性美，帶陪著一條略帶白色的領帶，顯得極為的高貴、華美。
「奧雷歐斯.……果然是你，一個『古董商人』卻有了膽量這麼給我說話，相必如今的你對你自己的鍊金術有了很大的自信了吧！」勞拉倒很平靜，目光波谷不驚，最後竟是帶上了一抹輕鬆的笑，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他完了。
凌辰的想法從大腦的最深處冒出，一個冷顫，差點將手抖掉。
看了眼無知的那什麼斯，為他感到了些許的悲哀。
「勞拉大人，怎麼，你這次來是準備抓我回去的？」奧雷歐斯有些玩味的開口，擺明了想挑釁勞拉。
勞拉也沒動怒，淡笑幾聲，輕聲喃道：「我怎麼會抓你回去！你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我才不會這麼煞風景呢！」
「我只不過是在恰好在你的附近，然後聽到你的消息，特意來拜訪下故人罷了。」
「當然，在拜訪完后，順便制裁一下你，畢竟-——你活得太久了，沒有人能夠在背叛我后還能活著，你也不例外哦~」
「讓你多活了兩年，夠久了。」
勞拉微笑著，淡黃色的光芒從她的身體中湧現，凌辰知道，這丫頭還是生氣了。
而且是純度很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