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二女相見
「沒錯！我瘋了！你讓開，你既然不喜歡我，還管我幹什麼！」
「我清白都沒有了，你讓我去死吧！」
任盈盈在凌辰肩上大哭，凌辰感覺到自己的肩頭微濕，心中微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是啦，這裡是古代，自己當日一時舒爽，毀的卻是一個女子的一生。
這裡不是現代，這裡是古代。
看著雙眼麻木、已心存死志的任盈盈，心一痛，吻上了她的嘴唇。
半響后，任盈盈的眼睛才恢復了神采，閃過一絲害羞與不可思議，在凌辰懷裡喃喃道：
「為什麼？」
凌辰無奈一嘆：「不為什麼，這是我欠你的，我毀了你的一生，終究要給你一個承諾。」
「我會娶你的。」
懷中，伊人微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一道紅影在樹上將這一幕注視，半響后，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滴晶瑩的淚珠，掉落在原先的樹上，增添了幾分悲意。
凌辰本能夠發現的，但他此刻滿腦子都在運轉怎樣向東方解釋這件事，所以便沒有注意到。
那襲紅衣在不遠的一個山頂靜佇了許久，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但最後，失望一嘆，一擊將身旁的巨石擊碎，流淚遠去。
還可以聽的到她的那聲低喃：
「凌辰，我恨你.……」
……
後幾日，凌辰掃滅了大大小小十餘個土匪、山賊，贏得了華山周圍百姓的濃厚好感，隱隱的，華山聲望漸漸的超過了武當少林，而岳不群也刻意放出風清揚重出江湖為理由，趁機脫離了五嶽劍派。從此，反魔聯盟變成了四岳劍派.……
而此刻，凌辰也終於到了自己第一個目的地。
黑木崖.……
任盈盈在凌辰懷中輕喃：「辰哥，我們是要去挑戰教主嗎？」
凌辰苦澀一笑，沒有回答，望著高聳的黑木崖，露出了幾分濃厚的懷念之情。
黑木崖沒有明確的上山之路，四周都是陡峭的懸崖峭壁，任盈盈自然知道教內上山的那條小道，不過凌辰沒有走，而是用力握緊任大小姐的手，施展逍遙步向崖上「飛」去。
很快，便到了崖頂。
此刻黑木崖教眾也是發現了凌辰，剛要動手，卻發現了其身旁的任盈盈。
「屬下參見聖姑！」
六名日月神教教眾一齊跪倒在地。
任盈盈：「起來吧，這位是我朋友，退下吧！」
「是！」
然後「唰唰唰」幾聲消失不見。
他們走後，任盈盈高興的抓住凌辰的手，帶著他向大堂走去。
從華山到黑木崖的一路上，任盈盈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小時候有趣的事情，凌辰也不覺得煩，只是靜靜的聆聽著；後來呢，任盈盈的小時候趣事終於說完了，凌辰便開始給她講故事，什麼美人魚公主啦，什麼白雪公主啦，小姑娘聽的時常落淚。
但這段路雖短，凌辰卻沒有心思再說，任盈盈也像是察覺到了凌辰心情有些壓抑與緊張，輕聲的安慰了幾句，然後輕輕的陪在他的身旁。
門隨著「吱呀」一聲緩緩開啟，凌晨終於見到了那身一月未見的紅色倩影。
凌辰深吸一口氣：「東方，我來了。」
一旁的任盈盈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凌辰，眼裡閃過強烈的痛楚。她智慧過人，自然十分清楚凌辰與東方不敗不但熟識，多半還有著不明的關係。
她最初拒絕自己，怕是也是因為她吧。
東方不敗沒有說話，眼神冰冷。
「你為何不去華山找我，應該是教中教務太過於繁重了吧！」
凌辰笑著說道，笑容卻有些勉強。
「我去了。」東方不敗道，「不過不愧是『夫君』啊！這麼快，你便又把任大小姐收入房中，可你的小師姐怎麼辦？盈盈，你多半還不知道吧，你的意中人早已在華山養了一位嬌妻了！」
任盈盈牽強一笑：「我知道。」
聽到任盈盈的話，兩人都有些驚訝，不過驚訝過後，凌辰露出了一臉感動，東方不敗則是露出了一臉痛楚。
凌辰：「東方，對不起，雖然我沒有提前說清楚，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東方不敗情緒有些激動，對凌辰喊道：「拿你便殺了她，我便原諒你！」
東方不敗衣袖一揮，一把劍從中飛到了凌辰面前，硬直插入地面。
見到這一幕，任盈盈面色有些蒼白，卻沒有退後，而是緊緊的盯著凌辰，眼裡流出了幾行眼淚。
而凌辰看到眼前的這把劍，眼裡閃過幾分心痛和決然，雙手顫抖的將劍拿起，任盈盈立刻哭的梨花帶雨，不停的搖著頭，不過，卻始終沒有退後。
「東方，我不會騙你，當真不再給我次機會么？」
凌辰此刻承受著痛楚，彷彿萬蟻噬心，萬針穿身。
看她眼神閉上了眼睛，凌辰黯然。
但他沒有怪她，他知道，她承受的痛，其實不比自己差，甚至更甚。
如今只能……
將全身防禦盡去，凌辰將劍狠狠地插入胸口，任盈盈看到立刻撲上去，嘴裡喃道：「辰哥，你怎麼這麼傻！」
而東方不敗聞言睜開眼睛，卻看到這一幕，身子一僵，有些無力，卻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忽然想到了什麼，強忍住感情，扭過頭去，不再看他，一行清淚從眼中流出。
她也是先天境界，自然也是知道這一境界的可怕之處。
這種傷根本無什麼大礙，他是要假裝以死相逼，讓自己妥協吧。
果然，聽到凌辰有些虛弱的話，她的痛苦更甚，眼淚更是像絕了提般止不住流出。
「東方，我不該事先不跟你說，但不管怎樣，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原諒我這一次，原諒我好不好？」
東方教主以為他無礙，不想自己這麼容易就妥協，於是未答話，還是在那裡哭。
可是東方不敗一開始就想錯了，凌辰並不是想以死相逼，而是想償還自己的錯事……
所以這一劍，根本沒有用內力抵抗。
凌辰見狀有些失望，忽然內力一陣紊亂，一陣暈厥感從靈魂深處傳來。
「東方叔叔，是我對不起你們，你救救辰哥，我自刎謝罪好不好……求求你，救救他！」
任盈盈哭的有些脫力，但還是強撐著身子，跪在了地上，對著東方不敗磕頭道。
東方本來想起身的動作僵了下來，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