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獲救
就在那把精緻的桃花扇蓄滿靈力之時,紅袍男子卻突然臉色一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原地,緊接著一道金光閃閃的劍氣就劈到了紅袍男子原來所在的地方,劈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原本打算與紅袍男子同歸於盡的隱華,看到紅袍男子突然離開,還沒等她心生疑惑,緊接著就是「嘭」的一聲巨響,震得她頭暈耳鳴,連周圍的情況都看不清了,混亂之中就連法陣的施展都在一驚之下被打斷了。
只是威力巨大的法陣哪裡有這麼好打斷的,被迫打斷法陣的隱華遭到了反噬之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然後意識重新模糊起來。
在模糊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令師弟,不要衝動,沒看到那邊還有人嗎?」像是對著身邊人說的。
然後這聲音又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大膽妖孽,竟敢在我太白劍宗附近為非作歹,還敢擄走我太白劍宗的弟子,當我太白劍宗不存在嗎?」
聽到太白劍宗這四個字,隱華心底的大石算是落下了,心態放輕鬆后,隱華便連最後那點模糊的意識都維持不住了,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就在隱華暈倒之後,紅袍男子笑著回話,說道:「呵呵,既然說我是妖孽,當然就敢為非作歹了,不敢為非作歹,哪裡稱得上是妖孽呢。至於太白劍宗的弟子,擄就擄了,你又奈我何?」
「妖孽找死。」一句話說完,那說話的男子便拔出了一把冰藍色的長劍,向著紅袍男子直直地刺去,冰藍色長劍上寒光凜凜,氣勢逼人,非隱華方才那一劍可比。
來人正是太律峰的親傳大弟子鄭天行,而他手中所持的寶劍,乃是其師父精心為其煉製的法寶——天涯劍。
看到鄭天行的這一招與剛才隱華所施展的極為相似,都是直直地刺向他,紅袍男子不由得嘲笑道:「哼,枉你們太白劍宗自稱是劍修門派,翻來覆去就是這一招,煩不煩啊,今天就讓小爺教你們一招別的。」
話說完,紅袍男子手中的桃花扇便離開了他的手心,飛到了半空中,憑空而立,然後周身旋轉了起來,這時,在旋轉的桃花扇後面,突然出現了四隻一模一樣粉紅色骷髏頭,與方才糾纏隱華的那隻也無甚分別,只是氣勢上顯然更強了。
四隻粉紅色骷髏頭一出現,就一擁而上,向著刺來的鄭天行撲去,只是骷髏頭的神色十分曖昧,笑嘻嘻地像是在撒嬌一樣,顏色又是粉紅色,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
然而,鄭天行身為戒律堂的首徒,自然是內心堅毅之人,他看著骷髏頭的曖昧,不為所動,心中也無甚畏懼之感,只是手裡的劍彷彿起了什麼變化。
只見,劍還是直直地刺向紅袍男子,但劍又彷彿不再是劍,而是化為了海岸邊一輪高高升起的冰冷寒月,凌然不可侵犯,任地面上洶湧的海浪如何奔騰,都侵染不到半分。
這邊,在鄭天行的劍不斷靠近之時,四隻粉紅色的骷髏頭也不斷向前,只是在剛剛靠近寒月之時,便被寒氣所攝,然後摧枯拉朽般地迅速消散,直至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四隻骷髏頭完全消失后,那輪寒月也消失了,再看鄭天行的手中,依舊只有一把劍,那把劍依舊直直地刺著,預示著方才的恐怖襲擊全都是從這把直刺的劍中發出的。
任你千般手段、萬般算計,我以一劍破之,這就是劍修,鄭天行傲然而立。
見此,紅袍男子收回了懸浮在半空中的桃花扇,冷冷地說道:「天涯明月,你是易乾坤的徒弟,鄭——天——行?」臉上寒光浮現,再不復方才的調笑無畏之意。
鄭天行聽此,一臉坦蕩地回答道:「正是,家師乃太白劍宗太律峰首座易乾坤是也。」回答完,他又看了看紅袍男子手中的的桃花扇,似是想起了什麼,出口問道:「你跟桃夭老祖有什麼關係?」
紅袍男子冷冷地說道:「死人不需要知道。」然後御起手中的桃花扇瞬間襲殺而去,連周身的粉色也變得殺氣騰騰起來,看起來竟像是有滔天的怨恨,一副勢要誅殺鄭天行的凌厲模樣。
而鄭天行也是渾然不懼,只見他單手御劍,劍上寒光陣陣,與紅袍男子針鋒相對,一套大氣磅礴的劍法使出,堂堂正正卻滴水不漏,令那紅袍男子等閑不得近身。
但那紅袍男子也非泛泛之輩,精緻的桃花扇在他柔弱無骨的玉手中忽上忽下,靈活自如,使得他看起來不像是在打架,倒像是在悠閑地撲蝴蝶,只是這些看似充滿閒情逸緻的動作,卻環環相扣、招招致命,且詭異無比,使得實力高強的鄭天行應對起來,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兩個年輕一代的高手,你來我往數十個回合,斗得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而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緊張地盯著自己大師兄的令書正,看到自己大師兄能夠應付的來,才想起自己是有任務的,只是在他離開之前,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
令書正走到了暈倒的隱華面前,看著那道距離隱華不過方寸之間的裂痕,面露慚愧之色,方才,他在看到紅袍男子之時,頗為激動,沒仔細考慮就劈出了一劍,結果,不但沒有劈中紅袍男子,反而差點傷到無辜之人。
而眼前的隱華雖未被他的劍傷到,卻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令書正見此,趕緊給隱華餵了一顆丹藥,然後向隱華的體內輸送起靈力來,卻發現隱華的傷勢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全身多處地方受挫骨折不說,經脈也傷得頗重,雖未完全撕裂,卻也滿是破損。
這時,令書正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像是在猶豫什麼,但當他想到自己方才差點誤傷眼前之人,又因為關注大師兄與魔門妖孽的戰鬥而沒有及時地救治隱華,隱華的傷,他多少也是有責任的,男子漢大丈夫做事當然要有擔當,豈可遇事推脫,雖然這擔當的代價太大了點。
想到這,令書正不再猶豫,他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小藥瓶,然後肉痛地倒出唯一一粒丹藥,丹藥一出,僅僅是葯香也讓人有一種生機勃勃之感,正是療傷靈藥——大回春丹。
一咬牙,令書正給隱華餵了下去,再調動靈力調息,情況瞬間穩定下來,雖然因為傷得太重,沒法治癒多少,但好歹不會再惡化,隱華的一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看到隱華情況穩定后,令書正鬆了一口氣,卻不敢忘記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不能在此過多停留。
可是,又不能把重傷的隱華放在這裡不管,一番思索之下,他在距離隱華不遠處的地方,找到了一塊面積比較大的亂石,然後在亂石的背面,也就是魔教妖孽視線觸及不到的那一面用力挖掘起來,不一會兒,便挖出了一個可容一人的大洞,他把隱華塞進那個洞里之後,又在周圍布下了一道防禦陣法,看著陣法裡面的隱華,令書正覺得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等自己完成任務后再回來把人帶走便是。
做完這一切之後,令書正不敢再有絲毫的耽擱,拿出一塊儲存氣息的令牌,趕緊向著亂石堆的內部深進,他還得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