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杜如晦病危
而李傑的課堂並不是在屋內,而是在山間樹林,田野河流,教給他們的也並不是四書五經,而是自然現象。
李傑並不想讓學生只盯著書本,最後讀書讀的只學會了滿嘴的之乎者也,讀成了腐儒。
長樂公主還是每月都會來吳家村一趟,當她得知吳家村開辦了學堂之後,非要過來湊熱鬧,和一幫孩子跟著李傑上了一下午的野外實踐課後,她感覺自己學到了好多知識。
她第一次思考水為什麼只往低處流,為什麼樹葉落了不是飛向天上而是一定會向下落,原來這些日常生活里被人認為理所當然的事竟蘊涵著大秘密。
黃昏之時,長樂公主趕回了宮內。
「父皇,母后,李公子在吳家村辦學堂了呢,長樂今天還跟著他們一起上課了!」長樂公主分享著今日的所見所聞。
「嗯,不錯,那小子有心了,開辦學堂教書育人,不錯。」李二陛下滿意道。
「長樂今天在學堂學了些什麼啊?」長孫皇后一臉寵溺道。
「長樂今天知道了水為什麼只往低處流,樹葉為何只會往下落。」長樂公主一臉自豪道。
「嗯?水往低處流,落葉歸根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李二陛下不解道。
「那樹葉為什麼不往上面落呢?偏偏只往地上落。」長樂公主反問道。
「這.……」是啊!這是為什麼呢?李二陛下也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了。
「那長樂能給父皇和母后說一說這是為何嗎?」長孫皇后摸了摸長樂公主的腦袋說道。
「當然可以,李公子說這是因為地心引力的緣故。」
「何為地心引力?」李二陛下好奇的問道。
「李公子說我們其實是生活在一個大圓球裡面,這個球非常大。」長樂公主邊說兩隻胳膊邊比劃圓圈。
「天底下所有的東西都被裝在這個圓球裡面。」
「而這個球的中心,有一股力量吸引著球里的所有東西,所以樹葉落了也只會朝著球心的方向落去。」
長樂公主繪聲繪色的解釋完后,李二陛下正要開口誇獎她,殿外的內侍李忠卻出聲稟報,「陛下,萊國公府傳信,萊國公病危!」
「什麼!」李二陛下聞言臉色驚變,立馬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陛下!萊國公病危!」李忠重複了一遍。
「傳旨讓御醫坊所有太醫立即趕到萊國公府。」李二陛下焦急地下達著命令。
「速備轎輦,朕要親自前去探望。」杜如晦自他秦王時期就一直在他身旁輔佐,房謀杜斷,這兩個李二陛下帝王生涯中極為重要的其中一人,如今卻傳來了病危的消息,怎能讓他不痛心。
太子李承乾在東宮也聽到了消息,當即向李二陛下提出想要同去的想法,李二陛下點頭應允。
待李二父子趕到萊國公府時,卻見一群御醫站在杜如晦的門外議論著什麼。
見李二陛下到來,連忙躬身施禮,「參見陛下。」
「克明現在情況如何?」李二陛下一臉急切的問道。
太醫院使支支吾吾不敢言語,「這.……」
「說!」李二陛下從他們的表情已經猜出了結果,卻還是不死心的要聽到他們親口說出來。
「陛下,臣等為萊國公診斷,他……他得的是腸癰(yong)。」也就是後世的闌尾炎。
「於是臣為其開了個大黃牡丹湯的藥方,可.……可萊國公喝下后並未出現好轉。」
李二陛下聞言,當即準備破口大罵,屋內卻傳來杜如晦撕心裂肺的哀嚎。
「疼死某了!啊!疼死了!」
李二陛下擔憂不已,甩下一句廢物便推門而進。
「克明!朕來看你了!」李二陛下快步走到床邊,緊緊的握住杜如晦的手。
「陛……陛下!」杜如晦看清來人,當即就要撐著身子下床施禮。
「克明!你已成這樣,就莫要亂動了!」李世民的眼睛已經濕潤,哽咽著說道。
「陛下,臣.……臣以後許是無法再輔佐您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在自己病危之時,自己追隨的君主能夠親自探望已是無限榮光,就連腹部的疼痛也感覺輕了許多。
「愛卿切莫胡話,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以後玄齡出的一堆注意還等著你為朕選擇呢!」李二陛下出言安慰著他,也安慰著自己。
杜如晦的妻子,長子杜枸,次子杜荷也在一旁哭泣不止,太子李承乾面帶哀容立於一旁,隨後他眼前一亮,似想起了什麼,開口道,「父皇,何不去請李少監,他說不定會有辦法!」
「對!對!朕怎麼把他給忘了!」李二陛下恍然過後連忙對著李忠道,「李忠,速去吳家村將李少監請來,要快!」
李忠領命而去,李二陛下回過頭來握緊杜如晦的手道,「克明!再堅持一下,李少監很快就到。」
很快,李傑就被李忠給帶來了,路上他就被告知了事情的原尾,貞觀四年,杜如晦確實到時間了,不過沒想到卻是得闌尾炎疼死的。
「陛下。」李傑進屋后施禮道。
「李愛卿!快,快給克明醫治!」李二陛下回頭看到李傑后連忙讓出床邊位置。
李傑心道我特喵的不會看病啊!我只會讓人多喝熱水!更何況他得的還是闌尾炎,就是我敢動刀子這條件能允許嗎?這病喝再多熱水他也好不了啊!
奈何現在他已經是被趕鴨子上架了,於是裝模作樣的把著脈,實則在想著有什麼極端的辦法動手術。
現在這時代,一沒麻醉藥,二沒防感染措施,即使他能從系統商城裡買到麻醉劑,用量多少,扎在哪裡他是一竅不通,量多了會出事的。
半刻后,李傑想到了一個目前情況下最可行的辦法,他起身道,「陛下,臣有一法,只是臣不敢保證能否成功。」李傑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那……你有幾成把握?」李二陛下沉吟道。
「七成。」李傑對自己的辦法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有用到後世的產品。
「陛……陛下,臣願意……一試。」杜如晦越發的虛脫。
「好!李愛卿,克明就拜託你了!」李二陛下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