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小城在隨後的幾天里並沒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反倒是比平時更加的平靜。但是誰都清楚,這平靜的背後,實則蘊藏著巨大的危機,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讓整個小城的氛圍顯得格外緊張。
經過幾天的休養,陸偉明和小魔王的傷已經痊癒,他們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天,兩人正在屋裡商量著對策,一陣敲門之聲猛然響起,陸偉明立馬警覺起來,「這麼多天,他們還是找來了!」掏出軍刀,陸偉明做好了準備。
老人家執意上前開了門,卻看到門外站著的只有一個人,那是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年,面容很是清秀,少年神情激動,抓著老人的手,喊了聲,「奶奶!」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老人的親孫子。
老人難掩激動,「我孫兒真的回來了?」
「是的,奶奶,我回來了!」
「好,回來就好,快進屋!」祖孫倆攙扶著進了屋。
「小陸啊,出來吧,不是呢幫壞人,是我孫兒會來看我了!」
陸偉明從一處櫥櫃後面走了出來,望著門口的年輕人,兩人同時睜大了眼睛。
「陸偉明!」
「陳松!」
「還有我呢!」說著姜麗也從門後走了出來。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嗨,說來話長,不過,奶奶,這就是你常挂念的孫子啊!」
「是啊是啊,就是小松,你們認識啊?」
「哈哈,果然是緣分啊,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你!」陸偉明和陳松的拳頭對撞了一下,這是男人特有的打招呼方式。
「我也是抽空回來看看奶奶!」
「我們是在這裡執行任務呢!」說罷陸偉明吧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陳松猛拍桌子,「真是可惡,沒想到在我的家鄉還有這麼猖狂的惡勢力存在!陸偉明,這次行動算我一個,不把他們剷除了,真對不起家鄉父老!」
三人目光堅毅,手掌疊在一起,不管有多麼的兇險,他們毅然決然不會退縮。
……
「響尾蛇,傢伙都準備好了嗎?」魔鬼蛇幽冷的聲音傳來。
「咱們自己的傢伙可都扔在境外了,這黑蛇倒騰半天,就弄了幾桿土炮,這玩意還不如我們自己的軍刀好用呢!」
「魔鬼蛇老大,我長時間不在這裡,以前的資源都讓蠍子他們接收了,能搞到這些東西已經相當不錯了!」
「我做了一些雷,雖然材料有限,不過對付那幫小嘍啰,也是綽綽有餘了!」坐在角落裡的蝰蛇悠悠地說道。作為爆破手出身的蝰蛇,他對炸彈的研究可以說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業界權威了,基本可以就地取材,就能夠造出一批炸藥,是一個讓對手膽寒的傢伙。
「好,那咱們今天晚上就送他們上西天!」
黑蛇緩緩吐了一口煙圈,「蠍子,當初是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一股殺意浮現在黑蛇猙獰的面龐之上。
……
「九爺,貨已經處理掉一部分了,要不您帶著小姐先走,等我處理完其餘的,就去跟你回合!」
中年人拍了拍刀疤的肩膀,「刀疤,真是難為你了,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若是這次小默的病能夠治好,我一定安排你們的婚事!」
聽到九爺這番話,刀疤就差沒跪下來直接喊岳父了,「九爺,謝謝您的賞識,我就算是死,也一定為小姐籌到藥費的!」
「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帶小默先離開,記住,這事不要聲張!」
「九爺,您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病床前,女孩的臉色因為長久不見陽光,顯得很是蠟黃。由於長時間依賴白面,他的眼睛已經凹陷下去,整個人已經瘦骨嶙峋,只有一絲微弱額氣息證明她還活著。
輕輕拂開女孩額頭的凌亂髮絲,婦人的神情已經幾近獃滯,血絲布滿了她的雙眼,今生的眼淚,似乎都在這幾個月流盡了。
「美芳,收拾一下,今晚我們就離開這裡!」中年男人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了。
「今晚?可是小默的身體能經受的住路上的顛簸嗎?」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中年男人終於沒又說出那個字,這樣的結局換做是誰都不願意接受的!他可就只有這麼一個掌上明珠,他的所有希望都在她身上!
「允之……」
婦人還準備說些什麼,直接被中年人打斷了,他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嘶吼著,「行了!就今晚走!」
他的聲嘶力竭驚動了床上熟睡著的女孩,女孩得眼角留下兩行清淚,那模樣看得人心碎。
「爸,媽,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女孩用極其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說道。
「小默,是爸沒用!你別哭,爸已經給你聯繫了最好的醫院,他們一定會治好你的!」
「爸,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
「傻丫頭,別亂想,爸不會讓你有事的!你身體虛,不要多說話,爸今晚就帶你出國去!」
「爸,現在是什麼時節了?」整日待在病房之中,女孩已經不知現在幾月了。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
「秋天?這麼快都已經秋天了!」女孩依稀記得現在正是她剛踏入大學校門的時候,也就享受了一個月的大學時光,命運就和她開了個玩笑。天妒紅顏,難道非要她來承受嗎?
掙扎著坐了起來,「爸,能幫我采一朵荷花嗎?我好久都沒聞到花香了……」在間病房待了快半年了,這裡唯一的味道就是刺鼻的藥水味。
「好,小默,你等著,爸馬上就讓人給你採去!」
不大一會兒功夫,刀疤捧著五六朵開得正艷的荷花,大汗淋漓地跑了回來。
「謝謝刀疤,哥哥!」姜麗接過荷花,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只要你開心,哪怕把池塘的花全采來都行!」或許刀疤只有在林默默面前,才會表現出鐵漢柔情的一面。
「我去找個瓶子裝點水,給你放在床頭,這樣就會一直新鮮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滑花落人亡兩不知!若世間芬芳真能永駐,那又何須四季輪迴?」林默默吟著《葬花吟》,不由心生感慨。
「傻丫頭,別多想了,等你病好了,媽就帶你週遊世界去!」
「謝謝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