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奔赴新戰場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收拾好行裝,早早在場地集合,左顧右盼,卻遲遲不見狗叔的影子。
警衛員小李走了過來,「大家不用等了,首長今天不來為大家送行了,首長說你們都像他的孩子一樣,他看到你們離開,會傷心的,所以,還是不見了。」
的確,這麼長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早已將狗叔當成了自己的父親。分離時刻,難說再見。
他們排著整齊的隊列,滿含著感激,向著首長辦公室所在的方向,鄭重敬了一個軍禮!
「同志們,今天不僅是離開軍犬基地的日子,同時,也是我們各自分別的日子,在這裡,只能和各位說一聲保重!」
陸偉明的眼角微微濕潤,他深情擁抱了每一個人。
「陸偉明,平時一直把你當對手,你不會怪我吧?」陳松捶了一下陸偉明的胸口說道。
「能成為你的對手,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兩人相視一笑,緊緊擁抱在一起。
趙成盯著姜麗,想說些什麼,沒想到姜麗直接撲上去,抱住了趙成,這一下可讓趙成傻了眼,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他竟然呆住了。
等他回過神兒來,剛準備去摟住姜麗的纖纖腰肢,姜麗直接鬆開手,躲到了一邊。
「姜麗,這……這還沒感覺呢!」趙成咽了一口口水,意猶未盡地說道。
「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姜麗俏臉緋紅。
「不是,這匆匆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總得給我留一點溫存是吧!」
姜麗做出一副要吐的樣子,「跟誰學的這麼肉麻的詞兒啊,你這招還是留著去騙別的小姑娘去吧,在我這裡可不好使!」
「哼,小氣鬼!」趙成撇了撇嘴,不滿道。
「姜麗,我呢我呢,至少也給來一個離別的擁抱吧?」陳松急不可耐,張開雙臂,等候姜麗鑽進他懷裡。
姜麗白了他一眼,「你那小體格,太瘦了,都是骨頭,抱著不舒服,本姑娘沒興趣!」
「哎,可不帶這麼玩的啊!」
「趙成,給你個機會,你替我給他一個擁抱吧!你倆這整天鬥嘴的,現在要分開了,還不多斗幾句啊?實在不行,你們向上面申請一下,倆人留一起,湊活過一輩子得了!」
「哎,我說姜麗,你這話怎麼越說越不對味了呢!什麼叫我倆湊活過啊,我可不好他這一口!」陳松立馬抗議道。
趙成也是毫不示弱,「陳松,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了,搞得像你多有能耐是的!」
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有他倆在的地方,就少不了笑聲的。
「都別起鬨,我可是標準的直男,對男人沒興趣的,姜麗,可別亂說啊!」
有了話題,他們自然就停不下來,一直吵到上了車才罷休。
姜麗和陸偉明分配到了邊境的一個城市,要第二天才出發。望著其他人離去的背影,多少有些感傷的情緒。
「姜麗,我們現在去哪裡?」陸偉明盯著平靜如水的姜麗。
「我想去看看爺爺!」
「嗯,我陪你去!」
爺爺就葬在門前的那片桃林里。此時這片桃林已經蓊蓊鬱郁,蔥綠一片。
「爺爺,您就安心吧,這裡不會再有人打攪您了,我要離開這裡了,有空我一定回來看您!」姜麗無法抑制的眼淚又掉落下來。
陸偉明直接跪倒在爺爺墳前,「爺爺,對不起,以前的恩恩怨怨希望都能煙消雲散,您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則絕不允許別人傷害姜麗!」
……
姜麗回到爺爺的房間,在整理爺爺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個小的玻璃瓶,上面清楚地標著,「變異埃及眼鏡蛇毒」。
陸偉明接過來看了看,「我知道了,我說上次那幾個雇傭兵的死狀怎麼都全身發黑,原來是這蛇毒的原因,仔細檢查了他的「沙漠之鷹軍刀」,果然看到幾個細小的針孔。看來我猜得沒錯,帶上吧,關鍵時刻說不定可以保命呢!」
一隻陳舊的筆記本,上面記述著一些國外人的名字。
「凱爾,洛瑞,羅尼,本.傑明。這些名字代表什麼意思呢?」
「算了,也許是爺爺的生前的對手吧!」
筆記本中夾著一張照片,上面有五個人,分別穿著雇傭兵服裝,最中間的一個正是爺爺,其他人的是幾個老外,想必這是「沙漠之鷹」的成員。
「這張照片帶在身上吧,想爺爺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又整理了一番,才收拾好。
「陸偉明,你不去看看你的父親嗎?」姜麗試探性地問道。
「父親?從他離開家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沒有父親了。過了這麼多年,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放下了對他的仇恨。」
「如果當初他沒有要殺我,你還會對他開槍嗎?」
「我不知道,也許會。或許只有死亡,才能贖去他所犯的罪!」
「真是造化弄人,你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了父親,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的話,我寧願不再遇到他,那樣,爺爺也就不會……」
「好了,這裡面沒有絕對的對錯,過去的就都讓他過去吧!」
姜麗依偎在陸偉明的肩頭,或許這樣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
陸偉明也不排斥,爺爺離開之後,自己或許就是她最大的依靠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愛情,還是出於對保護姜麗的責任。
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了林默默,快一年了,你到底在何方?也許,你註定是我這一生遙不可及的一個夢吧!
想到這裡,他的手不自覺地搭上了姜麗的肩,輕撫著她的長發,感受著發稍傳來的清香。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在門前,看著夕陽西下,難得的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