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金蓮昏睡
️東臨國白雲邊
武松一臉抿著嘴緊繃的坐在金蓮床邊,金子和凌風一臉愁容守護於一旁,眼睛死盯著為金蓮把脈的大夫,就怕大夫說出不好的事情來。
一名長衫白鬍子的大夫,手放在金蓮脈搏上認真把著脈,臉上表情一臉不解,他臉上每換一個表情,一旁的金子與凌風的都會隨著大夫臉上變換的表情心臟忽高忽下的猶如坐了過山車。
一屋子人都緊張看向大夫,當大夫把完脈發出一聲疑惑的:「嘖!」的聲音時,坐於床上滿臉憂容望著昏迷的金蓮的武松心中一緊,問道:「怎麼樣了?蓮兒什麼時候能醒?」
白鬍子大夫摸了摸鬍子,看了看武松又看了看屋中的金子和凌風沉思片刻道:「蓮兒小姐身體並無大礙,也沒有什麼不妥,貌似只是睡著了!」
「那為何至今未醒?睡著了,能睡了一天一夜都沒辦法醒來嗎?」武松眼中透著失望憤怒道。
那天晚上金子把書給金蓮后,金蓮便讓金子下去休息一人在床上看書睡了過去。
第二天金子過來侍候金蓮時,發現金蓮一直未醒,金子一開始想著應是金蓮晚上看書睡晚了,所以便也不敢打擾,而一直等著金蓮一起用早膳的武松,見金蓮遲遲未出現,便只能過來尋,而後便發現了金蓮異樣,趕緊請了大夫。
第一個大夫把完脈也說是,金蓮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太疲憊昏睡了而已,睡夠了便會醒來。
武松便一直坐在金蓮床邊等著金蓮醒過來,武松看著床上金蓮的睡顏還忍不住有手撫摸著金蓮的臉寵溺輕聲道:「真是只小懶豬!」
因武松在一旁看著金蓮久了便發現金蓮枕頭下的信封,武松思索再三便把信封拿了出來,看到封面上寫著「二哥啟」便帶著好奇打開了信封。
只見信上寫著:二哥,你看到這封信的話應該是我昏睡不醒的時候,若我沒有醒來你也不用擔心,說明我是回家了,我每天都希望一睡醒來便能在我的家中,我也擔心我會不會哪天一覺就醒了,便每天都有記錄更新你的解毒情況,還有接下來解毒注意事項,以下便是你後面一段時間的解毒法子,還有解毒用藥以及解毒后的注意事項,只要你按著我的方法你的餘毒便無大礙了!
武松拿著那信封心裂欲碎,他一直都知道金蓮有秘密,之前凌風便查過之前的金蓮,得到的情報與他認識的金蓮明顯不同,他那時便生了警惕之心,便步步試探,但越是試探越是接觸對金蓮的情便越深,畢竟武松的生存環境不一樣,從小至大還從未有一個人像金蓮這般無任何條件對他好,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如金蓮這般純粹,金蓮是武松一直在黑暗中的一抹光,他知道自己對金蓮動情后,便知金蓮成了他的軟肋,他試圖控制對金蓮的感情,但是感情這東西哪能說控制便能控制的,而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何時對金蓮徹底動了心,可謂是應了那句「情深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他想到那時候把金蓮從武大郎家接回白雲邊的路上,金蓮如一個從未出過門的孩子般對周邊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看到街道還嚷嚷道:「原來古代是這樣呀!」一臉嚮往,武松當時以為金蓮會提出先逛街的要求。
但金蓮一直未開口,但那雙眼睛充滿嚮往,武松從未見過這般純粹的人,所有心思眼中展現無疑,武松當時見那雙烏黑流轉的眼眸不忍她失望便開口道:「蓮兒,可願陪我下去走走?」
當時的金蓮一臉疑惑道:「不用趕著回去嗎?而且你身上還有傷?」
武松當時便覺得金蓮雖然對外面的商街一臉嚮往,但未提出讓他陪著去走走的要求定是考慮到他身上有傷的原因,心裡對金蓮便越發柔軟了起來,開口道:「無礙,我也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她還記得當時的金蓮是先給他把了把脈而後才開心道:「那太好了!咱們下去逛街吧!我還沒有逛過呢!」
武松見金蓮如小鳥般跳下了馬車,嘴角忍不住上揚亦步亦趨的跟著金蓮,金蓮看到路邊的捏糖人的販,一臉驚喜:「古代的糖人啊!」武松其實一直不理解金蓮為何不時提古代,但武松也不好多問,怕金蓮覺得他孤陋寡聞了。
當金蓮滿臉笑容又有點不好意思在他面前伸出手跟他討銀子的時候,他驚喜發現原來被人要銀子的感覺會有滿足感,他活這般大金蓮是唯一一個向他伸手討銀子的人,那感覺驚喜又滿足,看著金蓮用他的銀子買糖人,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她在養著金蓮的滿足和莫名的幸福感。
他從來不吃甜食,但看著金蓮開心的讓人捏了兩個人偶的糖人遞給他一個時,看著金蓮那雙期待他嘗糖人的眼眸,不自覺便把那句:「我不吃甜食」的話咽了下去,張開咬了糖人,金蓮還開心問道:「二哥,是不是很好吃?」
他當時其實看著金蓮那明媚的笑容早已不知口中糖人的味道,心情忍不住跟著金蓮的開心而開心著,他很少能夠體會到開心的情緒,但是每每看到金蓮一臉笑容,眼睛彎彎看向他之時,他莫名便會覺得開心。
他記得他們趕回白雲邊之時經過曦月湖時,金蓮看著那湖邊的鮮花盛開,陽光明媚,開口道:「二哥,我們要是不急著回去,咱們就去釣魚吧!那湖水那麼綠,裡面的魚肯定很好吃!」
武松看著金蓮一副饞貓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上揚,吩咐了凌風后,便到那湖邊布置了一番,武松還記得當時坐在湖邊喝著茶,感受著湖邊的徐徐清風,看著金蓮與凌風在一旁釣魚胡鬧,莫名有一種歲月靜好之感,他從小便知自己生命不長,該做的事情又那般多,便從**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為他與自己母妃的那份安全努力著,從未這般輕鬆自在過,原來生活也可以這般愜意。
那天因也是在湖邊受了涼又加上身上的毒,便有些咳嗽了起來,他還記得在馬上之時金蓮擔憂的摟過虛弱的他,為他把脈喂他喝水,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近他的身,但每次金蓮近他身時,他心中不知為何就升起了安全感,雖然很丟人,但確實每次依偎著金蓮,便有種全身都能放鬆的安全感,所以後面他便動不動裝的很虛弱去靠著金蓮,雖然不是君子所為但那感覺他從小至大第一次體會,他迷戀這樣的感覺。
但是他知道金蓮是有秘密的,金蓮當時說出她能解他身上之毒時,他是不信的,畢竟整個九州醫術最高的神醫都斷言他身上之毒沒辦法解,只能壓制,長年來為了解一種毒又用另外的毒壓制,身上的毒早已變異成別的毒了,要解掉談何容易,但是年紀輕輕的金蓮竟然說出他的毒不難解,他第一反應金蓮定是別人派來的細作,但不能確定她的主子是誰,又聽凌風對金蓮調查結果,他當時便知道他見到的金蓮絕對不是以往的金蓮,但是不明白會是誰那麼愚笨派來這麼一個傻細作大言不慚說能解他毒,他知道她定是想以解他毒為由頭跟在他身旁,但是這麼個由頭太不經推敲。
心中忍不住覺得她傻,但是當時看到金蓮那烏黑流轉的眼眸不知道為何,對金蓮莫名升起了不忍之心,想著若是金蓮沒有做出多麼惡劣的事情到時候倒是可以饒她一命。
而後便是金蓮給他解毒的法子,當時他在武大郎家中看到金蓮真的寫了解毒法子,又說了一些莫名的話時,他心中不知道為何升起了一股煩躁之情,讓凌風去盯著金蓮,他當時自己都說不清,要是金蓮不見了該如何。
還記得那天,他在廳中與武大郎寒暄之時,看到金蓮從樓梯上走下來,腦中便想起那句:「天碧羅衣拂地垂,美人初著更相宜,宛風如舞透香肌。」的詩句!
看到金蓮在樓梯中望向他有一剎那的疑惑時他忍不住嘴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