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算
蔡文昭帶著疑惑,懷著不解回到了蔡府。
一到房間之中,便是打開了《紫微斗數》,該書的全稱是《欽天四化紫微斗數飛星秘儀
》,共有飛策、飛星、飛宮、飛運、九星布十二宮七星訣、四鳳三旗兩儀標、先天四化飛星棋譜和十干步天訣八個主要章節,內容艱深繁複不已。
不過好在蔡文昭修鍊了天子望氣術,故相對而言較容易入門。
紫微斗數,乃是一門術數,它彙集了漢族傳統文化中五術的命、卜、相三術。
在修鍊這本書之前,它有著一道必修秘術謂之天算,需要修成記憶宮殿,搭建之後便是能夠達到過目不忘的能力。
任何場景,書籍,內容,只要看過一遍能夠化作相應的東西存放在記憶宮殿之中。
而這種超級記憶力,也是修鍊紫微斗數的基礎,就如同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一般。
而這也是太乙,六壬,奇門任意一門術數的基礎,也正是因為如此,每一位謀士都能夠對繁複萬千的戰場局面進行推算,從而達到謀必成,算必中的境界。
每一位真正的超級謀士,皆是有著這般恐怖的計算力,說穿了,推演就是按照現有的條件,推測出無數種可能出現的情形,然後,在優選出最可能的。
只是,常人最多算個十步百步已是極限,而這些頂級謀士一算就是億萬數量級的。
因為紫微斗數包羅萬象,涉及到了漫天星辰,黃道十二宮,以及各種命理,星相,卜術,每一次運算都會經過千萬次的推演,而且容不得一次出錯,故而這種恐怖記憶力不可缺少。【零↑九△小↓說△網】
在天子望氣術的輔助之下,蔡文昭近乎花了十天來搭建這座記憶宮殿,不過依舊只是初級階段。
之後,他便是決定修鍊十干步天訣、飛運、先天四化飛星棋譜三個章節。
十干步天訣乃是一種身法,通過紫微斗數在一瞬間做出千萬次的運算,在各種可能性之中,尋出最優方式。
從而能夠提前判斷出對方的身法,招式,以及行進路線,幾乎可以劈開任何招式。修鍊到高深處能達到一葉知秋的程度,結合天子望氣術更能勘破一切破綻,乃是一種無敵防禦術。
飛運則是預測氣運,甚至影響氣運,改變氣運,通過天時地利以及星相,對手的命理,以及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任意事情,進行恐怖演算。
然後湊絲剝繭,改變其中一點點的天地格局,然後像多米諾骨牌,亦或是蝴蝶效應一般,由小及大,讓對手短時間內運氣變差或變好的一種奇妙法門,練到高深之處,甚至能夠達到一語成讖。
先天四化飛星棋譜,則是將體內真元凝聚成黑白子,以周身百米範圍為棋局,布下棋子,形成一個大陣,用於困敵,傷敵的恐怖武學。
紫微斗數最奧妙亦是最核心的便是天算之術,推演之術,一瞬間進行億萬級的運算。
無數的先天數理,不同的星象,命宮,運理,無數的內容湧入蔡文昭的腦海,深度修鍊之下,蔡文昭整個進入了入定之中。
尤其是當他修鍊到先天四化飛星棋譜的時候,一道道橫平豎直的罡氣細線在他的周身虛空產生,而同時一枚枚的黑白棋子從他的意念之間落下。
一米範圍,二米範圍……直到蔡文昭的那個小院,全部被棋盤黑白子佔據,蔡文昭依舊沉睡一般盤坐在他的房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期間,崔三少爺等人想要進去,但是皆是被這些恐怖的棋盤黑白子給阻擋,這些黑白子就像是一個個護陣守衛一般,而且,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棋局會活動起來,引動周天之元力,形成恐怖的攻擊。
一天,兩天……二十天……
蔡文昭竟然依舊入定,在不斷的進行推演運算,豐富他的那座記憶宮殿,運算能力正在恐怖的提升。
而他的小院更是成為了一個黑白子的奇怪世界,沒有人能進入。
而隨著蔡文昭的閉關失蹤,稷下學宮內院的開樓日子不斷的接近。
外院之中,眾人早就正式入學。
由於蔡文昭的遲遲不露面,各種風言風語傳了出來,有人說蔡文昭因為得罪了左賢王故而避戰,又有人猜測蔡文昭在那一日散席之後,受到了暗中的敲打,故而低調了下來。
而最可怕的一件事情則是,內院開樓的參賽資格,除了需要舉薦信,同時需要完成外院的考核,修滿足夠的學分畢業,才可以晉陞內院。
這一個月里,鍾會,王陽還有蕭近三人,各自都是在瘋狂的學習,準備通過考試修滿足夠的學分。
稷下學宮一共至少要從幾百不同的科目中選擇自己擅長喜歡的修鍊滿十科,共計六百學分,才能夠達到畢業的資格。
正常的外院學子會用上近乎三年的時間去修滿學分,而且對於他們來說外院的生活本就是最榮耀,最自豪的時光,哪裡會提前畢業,也不會有嘗試內院的想法。
內院每一年開一次樓,外院學子唯有在三年學期內方有資格參與,故而歷屆都有像鍾會這般的超級天才,選擇剛入學院就完成所有學分,然後接下來三年裡嘗試衝擊內院。
故而在外院之中,這一屆的學子都在期待鍾會三人早日完成十科學分達到畢業的資格。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
每隔兩三天,鍾會三人就會進入不同的教學樓,接受相應科目的考核。
第二十三天的時候。
一個個的學子,在考核樓外翹首以待著。
「今日若是再通過這一科《編鐘的保養與修理》鍾公子就能夠完成八科了啊!只要再兩科通過就能夠第一個完成六百學分。」
「是啊,鍾公子果然是超級天才,才三天時間就通過了《高等數理》,這個據說通過率低的髮指!」
「廢話,那可是鍾公子,這一屆的第一天才。」
「說第一天才來,那一個蔡文昭據說在當日匈奴左賢王的接風宴上大出風頭,可是連鍾公子都比了下去。」
「那又如何,不就是憑藉幾分小聰明。再說了這麼多天了,他又躲到哪裡去了?我看是怯場害怕了吧。」
「我看也是,因為害怕在內院考核之上被左賢王碾壓所以索性閉門不出,連開樓都不敢參加,也真是丟人。」
「還開樓呢,你們難道忘了,當日他可是一個嚴重偏科的傢伙,這短短一個月時間內,他怎麼可能通過十科,便是連外院的畢業資格都拿不到,還談什麼內院考核。」
「說起來,當日在那接風宴上,他蔡文昭何等的風光。現在快到時間了,人影都不見一個,真是可笑。」
眾人一陣議論紛紛,不過大都是諷刺不屑。
人群之中,呂若蘭自然也是在場,她亦是有些感到不解,為何這個傢伙遲遲不出現,難道真的是因為害怕,就選擇了逃避?
「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呂若蘭心中依舊存在這一絲期待。
「只是,這就剩下七天了,就算他現在出來,也來不及通過十科了吧?外院的每一門學科,都是極為深入的專業知識,若果不仔細複習根本不可能通過,尤其是需要驚人的記憶力和算能力。」
打個比方,就像是之前入院考核就是高考,考的乃是基礎學科。可是,外院之中的科目可就是不同專業的專業書籍,若是不去背誦是不可能通過難度極大的專業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