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范家
至於王元被拖下是死是活三味沒有過多的在乎或是多看幾眼,三味所思考的是考慮丹靈上人話語間的意思。三味在考慮也在猶豫,小貓交給自己的丹宗令牌確真無疑,大聖山上幾十個無辜的生命這個債需要人還,或許打入丹宗慢慢也許是最好最佳的選擇。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不看眼色的傻瓜,拓拔家自認第二無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丹靈也看出三味的猶豫,只等三味開口自己直接開出最大價碼收為自己的嫡傳弟子,誰知道突然冒出來個二愣子,丹靈突然覺得自己道心不穩,修為幾近崩潰,一口老血在胸口徘徊。其餘的幾位上人倒是心裡一喜,這樣自己都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來觀察三味洗好對症下藥。
話說三味正在天靈交戰,猝不及防颱上跳上來一巨漢。
「喂,那小子。我看你細皮冷肉修為倒是不錯,可敢跟我拓拔山玩一玩?放心我頂多捏碎你的骨頭,不會要你的命。」三味看也沒看,既然自己目前做不了決定何不去問問范清譽,他懂得多。
拓拔山沒有料到三味不戰而逃,頓時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看了眼不遠處的范清羽,見范清羽隱晦慢慢的點點頭,又開口說道。
「喂,那小子給你看個東西,你可認得這個?」見三味聞言回頭過來,拓拔山得意的搖了搖手裡的玉簪子,簪子頂頭是一朵荷花。這樣的簪子很普通三味有三個,一個是自己頭上的是朵火焰,一個送給雪晴是個梅花,還有一個是送給小貓的是個荷花。當時小貓嫌梅花不好看,於是自己又刻了個荷花。。。。
拓拔山見三味終於肯正視自己,昂起頭抱著雙臂凶聲凶氣的說道:「想知道哪裡來的就跟我打一架。」三味終於知道今天為什麼心神不寧原因了,三味感覺自己此時彷彿是一座火山一座即將爆裂的火山,內心已經有些慌亂無助了。
「可以跟你打,你先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是死還是活。。。。」三味覺得自己說話語氣一定在顫抖,實在太害怕小貓出事,這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拓拔山得意的擺擺頭,說道:「你先讓我打一拳,我就告訴你。」
「當真?」三味有些欣喜的立即回到。
「當真,我拓拔家從不說假話,尤其我拓拔山就像大山一樣不會說假話。」拓拔山有些鄭重,又有些生氣,似乎三味不該質疑他。
「那就來吧。。。」三味如同那秋風中枯葉在整個人山人海顯得孤孤零零。
「怎麼回事?少爺怎麼回事?怎麼一看到那個東西都變成了這樣?」黃勾焦急的原地轉來轉去,自己的腦子實在想不明白。
「那是一枚簪子,是不是三味少爺心愛女子的簪子?」千蕊眼尖,看到簪子上的荷花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黃勾在原地越走越快,「少爺給雪晴了一個上面刻了個梅花,剛才千蕊說上面是個荷花。。。。。。」黃狗石頭豁牙三妖對眼一看,同時異口同聲的說道:「小貓的簪子。。。。。」
原本坐在地上的石頭騰的一下站起,呼嘯的妖氣騰的一下炸開化作朵朵黑氣在四周蔓延,山崖邊上的巨石呼啦啦作響,原本丈許方圓的巨石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石塊如離弦的箭一樣往石頭身上湧來,周圍修士趕緊施法逃開,個別修為低的被石塊砸的鼻青臉腫。緊緊呼吸間,一個百米大小的石人出現在眾修士面前。
「何處小妖敢在這裡興風作浪,給我跪下。」世家坐席上猛然傳來一聲驚喝,一道青色匹練如一道驚鴻朝著石頭當頭砸下。
「住手。這是我家妖奴,懇請前輩手下留情。」范清譽突然發出一聲長嘯,激起全身修為飛到空中迎著那青色匹練就是一劍,不知何處角落有飛出一個手帕在空中越變越大直接包住那道匹練。「轟隆」一聲巨響,手帕直接爆裂,范清譽如炮彈一樣被擊道地面,給地面砸出一道道裂縫。
范清譽狼狽的起身,吐了幾口鮮血,拱手說道:「謝前輩幫忙。拓拔家主前輩修為不但高深,心也是修的狠,百年後不死范清譽再去賜教。」范清譽話說的難聽,反正自己現在光棍一個。
上人下面的蒲團下一骨架頗大老頭冷哼幾聲,不可置否。
「石頭,你覺得咋樣?」范清譽見石頭不答話,走進仔細一看是被震暈了過去。
「范公子不用擔心,只是被震暈了過去,不礙事。」青岩上人遠遠的面帶微笑沖著范清譽開口說道,范清譽受寵若驚的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范公子不必拘禮,有空去廣寒山坐一坐吧,順便介紹幾個弟子給你認識認識,忙你的去吧。」范清譽聞言趕緊弓腰答謝,心裡有點喜滋滋。聖宮貢生稍有不滿,這見縫插針插的真好。
「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黃勾使勁的抽動著鼻子,「少爺,小貓在西區范家那塊區域的圍布後面。」黃勾抽動著紅彤彤的鼻子鼓足力氣沖著三味喊道。三味心裡一松,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可惜有些晚,「散修掌。」拓拔山一聲巨吼,三味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被強大的氣流打出百米遠,在地上犁出一道寸許深的溝壑。
「拓拔家你敢。。。。阿彌陀佛。。。」幾位真人幾乎同時發出怒吼,一道道真身法影如同巨人一樣屹立在天地間,強大的氣勢如夾板一樣一下子固定了所有人。
「真人請勿動氣,這是在比斗。除卻生死,不可阻擋。」曹善見幾位真人有要出手的可能硬著頭皮叫喊到,聲音如同被掐住脖子老母雞一樣難聽。
幾位真人的眼神如同利刃一樣在曹善身上刮來刮去,曹善心中不知道問候拓拔家多少代祖宗了,但神態卻是事實如此不可違逆,哪怕你是上人。幾位上人幾乎同時嘆了口氣,在場的所有人如同被屠殺場撈回來了一樣大汗淋漓,這僅僅是頂級修士的一股氣勢而已。
「好一個拓拔家,明知道我等以動了收徒之心,還下如此狠手,好呀實在是好呀。斷人根基,壞人道骨,實在是好。。。。好的狠呀。」丹靈上人皮笑肉不笑沖著拓拔家主說道,一臉玩味。拓拔家主拓拔妖也沒有自己族孫會下如此毒手,一時內心惶恐都忘了接話,但是想不明白拓拔山會做出如此之事,壞人道骨比殺了還難受。
「丹靈上人請勿怪罪,拓拔妖實在不知。孽子,你到底為何會幹如此啥事啊?」拓拔妖說話都帶著哭腔了,說句好聽的話自己是家主,可拓拔家有七門,還有一個不問世事長老團,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丹宗,扒皮抽經都是幸福的。
「丹靈上人,這是五彩妖熊,權當賠罪可好?上人如不滿意,只要我有的上人隨便挑。」拓拔妖明知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唯有賠罪,忍著痛躬身把妖熊送上,順便還有一個儲物戒子。
丹靈依舊是皮笑肉不笑,「他起來了,先看看再說。不行我脫了丹宗滅了你拓拔家。」眾修士皆吸了口涼氣,似乎第一次聽說脫離宗門去滅了別人,這是多大仇。
三味踉踉蹌蹌的起身,一股濁氣在自己體內沿著經脈遊盪,燒不毀去不掉只能壓縮在一個角落。
「言而有信拓拔山,現在可以說了吧。」三味歪著頭嘴角上揚強忍著痛的笑著問道。
拓拔山知道自己闖禍了,而且是大禍無法彌補的大禍,不然老祖也不會把最心愛的妖熊送出去,須知五彩妖熊萬里無一隻要不出意外那是堪比妖族大聖的存在。
只好把事情一一道來「那天在飄仙樓聽說峰弟說他被打了,我說你被誰打的我給你報仇,誰知他說他說被范清譽打的。」拓拔山望了望范清譽,繼續說道:
「你知道的,范家拓拔家原本在小輩之間摩擦就很大,我們這一代中范清譽修為最高且最愛打架,我們誰也打不過。」說著又看了看范清譽,「我一想完了呀,這還用報仇嗎?這時候范清羽走了過來說道:我知道我大哥有個好友,修為很低,你上去打他絕對贏。贏了他大哥不但不敢打你還得氣個半死。你想想我也不傻,我說我上去戰他他不迎戰咋辦?范清羽神秘的在我耳邊說道,在清河山大雁溝有他個相好,抓來了想想怎樣就怎樣。誰知道狐狸沒抓到,倒是抓了個貓妖,你看事情就是這樣。那貓妖在范清羽那裡,不就一個妖嗎?你跟我老祖說說好話,我送你一百個。。。。」
拓拔山說的飛快,有時還惟妙惟肖的模仿下范清羽的語氣,加上嗓門又大,一下子所有的人全部都明白怎麼回事。
三味沒有理會拓拔山,徑直走到曹善面前,「曹前輩,擂台還有抓人夥伴威脅上台這麼一說嗎?我想知道何時有這個規定的?」曹善聞言不由的一愣。
「這這。。。。。。。」曹善不知如何回答。
「你先打敗了拓拔山再說,贏了我們范家自然交給你,輸了也交給你,但是得拿出真本事。也叫我們看看譽兒好友的本事、」范老魔眯著眼,輕身說道。
「你說話可算數?」
「比拓拔山說的更算。。。」三味不知道範家這個時候為什麼么會跳出來,但是把柄在別人手裡,三味覺得還是順著范家的意思走最好,三味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承諾。
現在承諾得到了,三味心裡稍稍放心,這麼多上人在這裡,反悔了范家千年來的盛名也就塌了。「哦,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范老魔無否知否,但表示很願意聽。「殺了拓拔山,我在殺范清羽,最後殺你你這個老雜毛。。。」
「你。。。」范老魔微微有些動怒,誰也看不到一絲絲火氣就這范老魔的鼻孔緩緩的進入體內。「先保住你的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