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百九十 章 關係複雜
第七百九十章關係複雜
沙軒不屑地說:「他不肯放過我,又能把我怎樣?」
地母皺眉說:「雖然你擁有了仙界傳承神力,但是,你也不能得罪歡喜佛,因為你得罪了歡喜佛,就可能得罪西天佛界,你明白嗎?」
沙軒沒好氣地說:「不明白。」
地母嘆了口氣,又說:「沙軒,我現在聯繫不上歡喜佛,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沙軒暗想:紙最終卻是包不住火的,自己總不能把歡喜佛藏到永遠吧?雖說歡喜佛掌握著凡間所有人的性福生活,但即使自己關住了他,他卻也不一定肯聽自己的。
想通了這一點,沙軒就狡黠地看著地母說:「師傅,我知道歡喜佛在哪裡。」
地母急忙說:「你快說他在哪裡。」
沙軒吞吞吐吐地說:「叫我說也行,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可以說出他在哪裡,但是,你不能叫我幫你把他弄出來。」
「弄出來?」地母驚道,「莫非歡喜佛掉進了什麼禁制中?難怪我聯繫不上他!」
沙軒繼續問:「你答應我這個條件嗎?」
地母未及細想,便說:「行!」
沙軒賊兮兮地從戒指中取出那個困住歡喜佛的西天佛印,突然就交到了地母手上,跟著就往邊上跳開:「他就在這裡面。」
地母低頭一看,頓時大吃了一驚:「歡喜佛?你怎麼在這裡?」
歡喜佛睜開眼睛,平靜地看著地母說:「托地母陛下的福,你這乖徒弟送了個網給我。」
「他?」地母臉色發白,「你說是他把你困在這個網中的?」
歡喜佛點了點頭。
地母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了下去。
旁邊那五方大帝正和聖王聊著不著邊際的話,忽然瞥見地母神情有異,趕緊轉頭看了過來,正好看見地母手上提著個燈籠狀的東西。
玉帝湊過來仔細一瞧,他盯著裡面的歡喜佛,忍不住便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和尚挺面熟呢,是誰啊?」
東帝笑道:「和尚都是一個模樣,剃光頭穿袈裟,所以看起來都很面熟,倒也正常。」
西帝樂了:「怎麼把這和尚裝籠子里了?」
南帝斜睨著沙軒賊笑道:「只有你才幹得出來,寡人沒猜錯吧?」
北帝卻皺眉對籠中的歡喜佛說:「我想起來了,你長得很像歡喜佛。」
歡喜佛誦了句佛號,淡定地說道:「歡喜佛正是老納!」
五方大帝同時嚇了一跳!
玉帝吃驚地問:「歡喜佛,你鑽籠子裡面去做什麼?」感情這幾界,除了沙軒,還真沒人敢這樣折騰西天佛界的大佛,所以,玉帝轉頭就對沙軒眨了下眼睛,似乎在告訴他說,大哥,你千萬別承認是你乾的,如來佛祖同樣喜歡護短,你要是抓了他老人家的人,這日子就沒法過清靜了。
東帝忙對歡喜佛作揖說:「你快出來吧,呆裡面不好玩。」
歡喜佛馬上搖頭。
西帝皺眉便問:「你不想出來,還是不能出來?」
歡喜佛面有慍色。
南帝嘿嘿地笑:「歡喜佛果然境界高,沒事呆這裡面體驗籠中鳥的生活!」
歡喜佛臉上抽搐了幾下,眼裡閃過一絲怒色。
北帝頓時就明白了,馬上吃驚地問:「歡喜佛,是別人把你關進去的,對不對?」
歡喜佛看了沙軒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五方大帝僅從歡喜佛的那個眼神,就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五方大帝再看向沙軒,表情就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玉帝低低地對沙軒說了聲:「大哥,這下惹禍了哦。」
東帝笑著搖頭,只有他和沙軒最沒感情,所以,笑得也最輕鬆。
南帝一臉奸笑:「做人須務實,雖然你救過我,但是我卻救不了你。」
西帝重重地咳了聲:「賢婿——」只有兩個字,就不往下說了,可能他和西天佛界交情最好,所以就在心裡盤算著,到時如來佛祖怪罪下來,找誰說情最好。
北帝嘆息說:「佛也是人,佛也是有尊嚴滴!」
地母氣得臉色發白,抬手把一股法力「錚」的一聲打在了「鳥籠」上,但是西天佛印紋絲不動,裡面的歡喜佛面無表情地說:「地母陛下,你不用徒勞無功。」
玉帝趕緊制止地母:「既然歡喜佛自己不能出來,那你就沒法破除這個法印。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地母轉頭就對沙軒怒道:「沙軒,這都是你乾的?這個法印到底是什麼東西?」
沙軒不以為然地說:「師傅,你急昏頭了吧,這是個西天佛印。」
「西天佛印!」地母大吃一驚,「莫非燃燈古佛來過?」
沙軒搖頭說:「我哪知道?我連燃燈古佛長什麼樣也清楚,即使他來了,我還是不能認出他來。」
地母低低地罵了聲:「你個臭小子,難道你還不明白,打制西天佛印那位前輩就是燃燈古佛!」
沙軒怔道:「不可能!」
玉帝陪著笑說:「什麼都有可能的,大哥。」
這時,歡喜佛驚異地抬起頭來審視著沙軒,不解地問:「請問施主和燃燈古佛是什麼關係?你是他徒弟嗎?」
沙軒看了眼地母答道:「我是她的徒弟。」
歡喜佛驚奇地盯著地母看。
地母咳了聲,把臉扭到一邊,不悅地說:「歡喜佛,你這樣看人有點不太禮貌吧?」
大家都知道歡喜佛掌管著男女之間的事情,因此,自然就能理解地母這個說法。
歡喜佛忙搖頭說:「地母陛下,你誤會了,老納只是有點懷疑,你和燃燈古佛有關係?」
地母一聽,就勃然大怒:「歡喜佛,你別血口噴人!」
歡喜佛驚得目瞪口呆。他這話的確有歧義啊,竟然說地母和燃燈古佛有關係!如若旁人這樣說,也許還能說是口誤,但出自歡喜佛嘴中,別人肯定就會想,那分明就是有風有浪的事情了。
玉帝急忙給歡喜佛遞眼神,意思是,大家都是仙佛兩界的高層領導,當著異界聖王的面,有些話即使確有其事,也不能說出來哦。
聖王站在最外面,但他隱約還是聽見了地母的怒罵聲,不禁就納悶了,天帝和西天的大佛居然還有過節?就暗想他們鷸蚌相爭,我這個漁翁應該會得利,所以,就不露聲色地強烈關注。秋野飄雪趁機在聖王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聖王竟不停地點頭,臉上笑意漸漸明朗。
東帝和南帝轉頭便狐疑地看向了地母,臉上分明掛著一個驚奇的表情。
西帝一臉嚴峻地望著地母,事情有這麼複雜嗎?
北帝長嘆了一聲,表示很多事他都無法去理解。
歡喜佛竟面不改色,幽幽地問:「地母陛下,老納有一事不明,還想請你給個說法。不知可否?」
地母沉著臉喝道:「有話但說無妨!」事關聲名大節,地母這般生氣,卻也能理解,雖說西方佛界一直高高在上,但貴為六方大帝之一的地母,卻也不會因此擺出低姿態來。
「老納還是那句話,你給了燃燈古佛什麼好處?」
地母大怒,一急就說成了:「我能給他什麼好處?」
五方大帝都強忍住笑望著地母。
沙軒見自己惹禍了,且他從五方大帝的表情中,主知道了他們不良的想法,連忙提醒地母說:「師傅,你是個漂亮的女人也。」
「漂亮你個頭!」地母臉一紅,突然就明白了沙軒話中的意思,自然就知道她剛才回答歡喜佛的話出了大問題,於是,地母只得語無倫次地補充說:「我已經幾百年沒見過燃燈古佛了。」
「幾百年前你們見過?」歡喜佛眼睛裡面閃著一絲挪愉的光亮,口氣中竟有促狹之意。好像在說,原來你們的事情發生在幾百年前啊?
地母當然能讀懂歡喜佛的表情,當下就氣壞了,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張嘴結舌就吐出了同樣的一個字:「你,你,你——」
歡喜佛笑得很詭異:「我什麼也沒說。」
地母扭頭對沙軒喝道:「你來解釋!」
沙軒愣道:「師傅,你叫我解釋什麼?幾百年前,我還沒出世啊!」
沙軒這話一出,五方大帝頓時哄然大笑。
地母氣急:「我沒叫你說這個!」
「那你讓我說哪個?」
「你說,你和燃燈古佛是什麼關係?」地母情急之中,頓時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急忙給沙軒眨眼睛,「你必須說實話。」
她這個眼神,實際上在說,沙軒,你完全可以撒個小謊,說實話可能沒人聽。
沙軒懂起了地母的意思,只好胡編道:「各位天帝,其實我是燃燈古佛——」
沙軒這話還沒說完,就被玉帝的暴笑聲給打斷了:「大哥,你我知根知底,這種哄三歲小兒的謊話,你也說得出口?」
沙軒傻眼了,和你們這些天帝說話怎麼這樣累呢?
「哎!」北帝這次搶先開口,「賢婿,出家人能娶老婆嗎?」意在提醒沙軒,今天你大婚,就算你真的是燃燈古佛,也應該說自己還俗了,既然還了俗,當然就不再是什麼古佛了!
果然,西帝接過話茬兒就問:「賢婿,你怎麼想到還俗呢?」
沙軒翻著白眼,差點昏過去。